刘秘等人去沂水县,在山上见到孟祥隆,他正在整理野葡萄,准备酿酒。
见了贾宝玉等人,孟祥隆热情欢迎,坐下一起喝他酿的酒。
闲聊一会,孟祥隆问:“这几位是什么人?”
“我听说你有才能,能逃脱狐女的陷阱,想要邀你共谋大事。”刘秘说道。
孟祥隆翘嘴角笑笑,摇摇头说:“我不过是个怪书生,连老婆都没有。”
对刘秘的话,孟祥隆一点都不信。
贾宝玉打断两人的话,煞有介事的说道:“孟兄,你别小瞧这位大师!他能沟通天地,有驱鬼诛神之力!”
“能给我个媳妇吗?”
“这都是小事!不但给你媳妇,而且是天上的媳妇!以后跟着大师,吃香喝辣,周游天下,悟道成仙!”贾宝玉拍着孟祥隆的胸脯保障道。
孟祥隆是乡下秀才,见识少,但也察觉贾宝玉太粘人。
他赶紧推开贾宝玉,轻蔑的看了刘秘一眼,说道:“好,若是送我个仙女,哪怕只有一日情缘,我也愿为大师驱使。”
“成交!”贾宝玉抢先叫道。
说服孟祥隆后,刘秘私下里埋怨贾宝玉:“你不吹能死?我修仙修得自己都糊里糊涂,法力用的不明不白,上哪给他弄媳妇?”
贾宝玉却道:“唉,你是队伍的掌舵者,但你也不是全能的,否则要我何用?别总想揽去所有功劳,我也总要分一份!”
“我看你怎么收场……哼。”要是搞不定,你自己穿上裙子擦上粉,洗干净屁屁摆平他!
贾宝玉大大咧咧,拖着孟祥隆去京城。
一路上五人各司其职,开始磨合队伍。
遇上官吏差役,孟祥隆出面搞定。
碰上无赖混混,沈天聪比他们还狠还横。
若有需要讨好女人、小人,贾宝玉出面搞定。
若需要卖力气,老农出手。
刘秘整天扛着根熟铜棍,什么事都不做,谁走的慢了就敲谁的屁股。
有时候遇到棘手的事,又或者这些人从没见过的,刘秘才开口点拨,又或出手示范。
碰上愚顽无法沟通的,刘秘就带他们吃亏混过去,夜里刘秘掉头回去,不但要回来银钱,还要额外勒索一些。
碰上人渣,顺手挂在房梁上,让他自杀。
遇到剪径强人,他们跑,刘秘在后阻挡,时间久了,孟祥隆等人知道刘秘是武道高手,对他慢慢有了敬畏。
一路走来,花钱如流水,好在路上强盗流氓多,银两越花越多。
转眼到了京城,贾宝玉立刻牛逼起来:“诸位,京城不是咱家开,到京城却到了咱家。”
进了城,沈天聪和老农一起,住进客栈,老农管着钱袋,随便他们出去听曲吃饭看热闹。
贾宝玉带着刘秘和孟祥隆出来,翻墙进了一个盐商的豪宅。
江南盐商买了豪宅,一年到头未必来住几次,只有几个老仆看守宅子。
因为人气不旺,后宅常常有怪事。
时间久了老仆不敢过来,反倒是一些纨绔、地痞,胆子大不怕死,常常跑进来胡闹。
有时也有江湖人士在此落脚。
好在后院够大,彼此各自占据一隅,也能相安无事。
不仅如此……
贾宝玉带着孟祥隆刘秘进来,信誓旦旦的对孟祥隆说道:“大师很了不得,等他调整梳理灵气,不定什么时候就送你去和仙女相会!”
孟祥隆对此半信半疑,刘秘‘自信的’拍拍手,对他说道:“喝了你的酒,却还不曾回请你。那儿地下藏着仙酿,你可以挖出来喝。”
孟祥隆找了个小铁铲,和贾宝玉慢慢挖,果然挖出来一坛酒。
贾宝玉大呼小叫,“大师,这就是仙酿?”
孟祥隆却半信半疑,怀疑这是提前埋下的。
不过这酒真好,香气清冽,是白酒中的顶尖上品。
刘秘先喝了一杯,剩下的贾宝玉说着劝酒辞,哄孟祥隆喝了一大半。
喝完之后酒劲发作,孟祥隆打个哈欠,说:“仙女呢,来陪我睡觉?”
拍拍高耸的裤裆,孟祥隆略讥讽的冲贾宝玉笑笑,四仰八叉失去了知觉。
等孟祥隆醒来,周围一片漆黑,身上盖着被子,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孟祥隆伸手一摸,这个人皮肤如羊脂,身上芳香四溢,手一滑……是个女子!
孟祥隆下意识的捏了捏。
但心中还有一丝理智,孟祥隆问:“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孟祥隆心道:“倘若她要害我,早就害了。”这应该不是邪祟的妖物。
孟祥隆颤抖的手抱住她,女子紧紧和他纠缠。
在象征性的抵抗后,孟祥隆就被女子引入巫山深处,共赴云雨。
你来我往梅开二度后,女子才颤抖着,带着不舍推开孟祥隆。
两人并排躺着,都不说话,手指扣在一起,彼此渴望继续纠缠,但发抖的手脚提醒他们不能再靠近。
心中火热,奈何肉体拖累。
呼吸许久,孟祥隆才从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
女子也靠过来,蜷缩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身上乱划,贪婪的触摸,咬他。
孟祥隆不愧是理性中人,即便如此,也慢慢恢复思考能力,他轻轻嗅空气中的味道。
除了女子身上的香味,还有泥土的气味,用脚朝旁边探,碰到了墙壁,都是石头!
似乎是个墓穴?
“妖僧害我!”这是把我送到鬼府,供女鬼享用?
孟祥隆大惊,但他是个细心胆大的人,上下摩挲,看看女子可有异常之处。
没有发现女子的异常之处,呼吸、流汗、体温都和常人一样,孟祥隆谨慎措词,说:“你是什么神灵?”
女子在黑暗中微笑,声音略轻快地说道:“我不是神,是女仙。这里是我在凡间的洞府。”
孟祥隆受到震惊,“那头陀说我有仙缘,竟然是真的?”
“你说的可是一僧一道,还有一个神瑛侍者?我和神瑛侍者有些交情,曾在太虚幻境和他的姊妹同游。”女子反问,并且说了一些信息。
“不是,是一个头陀,一个老农。”孟祥隆心中渐渐安定,这女子说话前后连贯,应该是真的。
女子又说道:“你与我有前缘未了,所以我托人把你带来。你不要惊讶,只管耐心住在这,咱们也好回味前缘。若你需要方便,往里面走,墙上有一道门,进去看见有光亮的地方,可以方便。”
过了一会儿,女子翻身上马,想要驰骋,却发现孟祥隆已经没了力气。
女子还不肯罢休,在他身上磨蹭许久,长长的‘呃’了一声,才失控的轻笑着,起床穿衣,关上门走了。
孟祥隆想跟过去看看,然而身心疲惫,兴奋之后困乏的只想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只手摸在孟祥隆的脸上,还捏他的鼻子。
孟祥隆就醒了,“你醒了,这里有食物和酒。”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大约更年轻一些,如鸟儿鸣叫般说道。
孟祥隆~起来,这女子递给他一个茶杯盖大小的无油面饼,面饼劲道,里面有鸭肉。
吃完一个,又递过来一个,好像是牛肉。
如此吃了五个面饼,有荤有素,滋味不同,但都美极了,孟祥隆说:“吃饱了。”
女子又把他拉起来,就这样领到门后,门后有一个小桶,桶里装着热汤。
女子用一个小盆装水,用手巾给他从头到脚擦拭,连那个地方也没有漏掉。
孟祥隆身子还疲惫,虽然有了反应,却不敢乱作。
擦过身子,女子又给他牙刷和盐粉,让他刷牙,又催他快点方便。
察觉这女子身轻如燕,走路无声,孟祥隆心中奇怪,“你是人是精?”伸手想碰她。
“登徒子!”这女子身飘如燕,轻巧的躲开了。
孟祥隆回去继续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再也睡不着。只是洞中幽黑,分不出昼夜。
闲着无事,孟祥隆就仔细揣摩刑名吏治中的案列,自我感觉有所长进,只是苦于无处验证。
分析了几个诡异的谋杀案件后,忽然门响,那女子穿着一身轻纱,脚上是嵌满珍珠的珠鞋,迈步进来。
在她身后天青朦胧,孟祥隆才知道又到了黑夜!
孟祥隆才要说话,女子却扑上来,咬住他的嘴巴,贪婪的几乎要把她吃下去。
孟祥隆没有动作,女子就渐渐用力,咬破了孟祥隆的嘴唇内侧。
等孟祥隆积极回应,将她摁下,主动亲吻她,她才不咬孟祥隆。
如此昏天暗地,蜜里调油的纠缠,孟祥隆也开始怀疑,这女子是否真的有前缘。
若没有前缘,岂会如此情深意浓?
“况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如及时享乐。”想到这,孟祥隆才放开身心,捉弄她说道:“上辈子你是我的第几个老婆?我一定把你旷了许久许久。”
女子不说话,孟祥隆伸手摸她的脸,灼热冒汗。
过了片刻,女子才说道:“瞎说,上辈子我是个薄情郎,让你这脸皮薄的小可人儿苦等。你瞧,这辈子你还是个腼腆的。”
睡醒便亲热一番,亲热后又继续睡。
这般甩脱一切凡俗,全身心的彼此相交,最能拉近人与人的距离。
才过了两夜,两人便相互打趣,胡乱掏摸,好像老夫老妻一般,只是如漆似胶,热恋不减。
次日女子离去,照例马上有女仆过来,揪着耳朵把他拽起来,强迫他吃饭洗漱。
孟祥隆困顿不堪,这次连女仆的模样都没有打量。
一口气睡的头痛,孟祥隆敲门,敲了许久才有一个女仆来。
“我要喝水。”
“闭嘴!”女仆严厉的呵斥他,递给他一碗枸杞汤,警告他以后不要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