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席云轻笑着走出,声音清和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太后此言差异,国自是得有人执掌大权,但垂帘听政,牝鸡司晨之事,可是百弊而无一利啊!”。而后信步上前,声音陡然严肃以来,言辞犹如利剑:“怕是怕那些个混淆视听之人,做出祸国殃民之事。以妖言惑纵,可是万般不好!”
“放肆”,方氏被气得脸是一阵青来,一阵白,怒声道:“慕容席云,你胆敢在朝廷之上大放厥词,目中无人,狂妄之极……”
方氏的话并未说完之际,便被刘青云接了下来:“太后娘娘息怒,恳请令臣带一人上殿,便能知晓一二”。
“传”方氏几欲咬牙切齿,终于憋出一个字来。她心里有了一种不妙之感,却不信他们真的可以翻了天来。自己的筹码,也算是无缝了,那么瞧瞧无妨……
来到大殿之上的是方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之人,那是自家嫂子的贴身婢女。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已经是一目了然了。方氏气恨呐!早就告诉哥哥一点痕迹不留,看来是嫂子心软了……
刘青云要找出这么个人来,真是极为不容易。一则,相关人等,尽数殆尽。二则,这仅剩的‘硕果’还真是‘坚不可摧’。好在是个人,是人就有弱点。真金白银下不能屈服的人,也自然会在其他可行之处被尽数攻克。
“这……”众人倒吸一口气,真相往往直白得令人难以接受。不过,也不敢议论再多,只是信念不坚定的,又开始动摇了。
“就这样?”方氏没有多说什么,辩解往往只会更失人心。
“太后娘娘,微臣也有一是困惑”这回站出来的是李凤清,言辞温和耐心。毕竟眼前之人,曾经也是自己一度认为最是温柔善良的。不过,他并未等到太后开口,便接着说道:“微臣一日在阳光下小憩,嫌那阳光刺眼得很。于是家里一小丫头,不知在哪找来两片绿叶,给微臣遮眼。不料,片刻之后,取下绿叶竟在天空见到祥云映空”
略作停顿,又道:“陛下七日大期,百官诵经跪拜。半个时辰便是直直盯着陛下生前最最欢喜的绿色,见到祥云可是因此?”。
“信口齿黄!,太后再次动怒,“难道天降吉兆,也是可以被尔等编排的!”。
“此事,吾众以为可以先行搁置一旁”虽说对于陈瑛讲述的什么‘原理’,慕容席云是相信的,然则时间上愚昧之人何其的多,又怎可妄想着改变呢?“接下来这一人太后不得不见!”
大殿之下,低头而跪的妇人,却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她都没有什么特色,她手中之物,是一个精致的竹笼,而里面关着的却是吸引着人的眼球——一只美丽异常的蝴蝶。
“那可是帝蝶”礼部侍郎不禁提出疑问来。
“恐怕是的”
“怎么敢随意带上殿来”有人小声嘟囔。
“大胆,你竟敢妄自惊动帝蝶!”方氏十分恼怒,仿若有些发抖,“来人,还不将这大胆奴才拖出去斩首。护送帝蝶会殿堂!”面容阴沉,声音有些急切。
慕容席云自信的笑挂在脸上,喝止了那些想上前来的护卫:“慢着,大家还是先看看这个吧”。说着把一只捏在手中的一卷画打开,只见百花丛中一只翡翠色的华美蝴蝶翩然其间。
“这……”虽然大家都认出上面的字来,也知道画的是什么,却不知九王爷这么做是何意。
“大家难道不曾注意?”李凤清也靠近,解说着:“此乃我朝开国年间宫廷第一画师,奉太祖皇帝之名而话的,帝蝶选后图”
“哦~~~”兵部尚书是方氏的中坚力量之一,对他们的做法嗤之以鼻,认为这只是以卵击石,“那又如何呢?”这话,一来是认为他们这样的行动,动摇不了什么。而来,此时的宫殿早已全权被己方所控,若有变故,就……
负隅顽抗?是行不通的!兵部尚书心里一阵冷笑:三千御林军,怕是足以令尔等插翅难飞。
“这边足以说明,帝蝶有假!”刘青云低沉而平静无波澜的声音,稳稳传来。不愠不火,却令众人都倒吸一口气。再也没有平静可言,一干人等有交头接耳,开始大声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