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做它想?怎么可能!陈瑛觉察到自己一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来来去去,总没有自己想要的归途。
依旧是车马远途,只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罢了。才半年的光景,那不到三十的帝王,便已病痛缠身。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陈瑛拨开车窗布帘,双眼迷离的看向窗外。
“终于肯说话了”慕容席云左手握住陈瑛拨开帘子的手腕,扭转她的身子。冷冷的这么一句,听不出是喜还是怒。
“公子说笑了,我去哪不一样?”陈瑛笑得看似很随意。
“不许这么笑!不生气,为何要这般。。”慕容看不透她,就像.。。
是啊!生什么气?故作冷漠干什么。这样虚伪,又是在干什么?真正的自己,从什么时候掉了?是,进入监牢无望时?还是,被迫压抑自己做人丫鬟时?还是。。
没有还是,来这个时空一开始即注定。
“我?真的没生气”陈瑛深深吸了口气,不要把自己推得更远“我陈瑛犯不着为这些小事生气”
慕容席云有些愕然,越是这番姿态叫人耐寻。
“慕容公子吃惊?我想不会吧。公子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以锦梧居这般大的场所,定不会轻易找什么祸端。要真的接纳什么人,定会先弄清此人身份。再者,公子第一次见面便‘随意’路出那扇门来——桃花呀!再怎么喜欢,也不至于将别人的诗作随身携带,何况那人如今归为娘娘。身为九王爷,这应该不会忘了吧”。
“呵呵,是吗?”,慕容右手开启手中折扇,只见扇面绘有一轮明月,数枝寒梅。月影婆娑,栩栩如生。那首诗,便是那次——梅间石亭所作。
“那么公子敢说不认得我是何人?”
“认得这些,我不能否认——小瑛果真聪明”
“公子还是不要这般唤我,我们没有这么熟悉”
“是吗”慕容席云捏着陈瑛手腕的力道不由加大。
“这是自然,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得王爷厚爱,与王爷熟悉?”
“呵呵”慕容怒极反笑,放开扭住陈瑛手腕的手。用手指挑起陈瑛的下巴,将脸靠近。态度极暧昧的轻声道:“看来,果真生我的气了”。温热的气体传来,陈瑛打了个颤。慕容席云不及眼底的笑意,令陈瑛从心底发寒。
“嘿嘿”陈瑛强自镇定,不躲不闪。只是期望此刻的自己不要脸红得好。“王爷有什么吩咐,直说好了。不然奴家怎知该如何行事”,说着还配合的抛了个媚眼。不禁有些害怕的想:这——连自己都想吐了,可以放过我吗?唉,这不该忘记这是什么时代!
“好,很好”慕容席云依旧是笑意充盈,却让人不由想远离。特别是陈瑛这种保护意识很强的动物。
“王爷认为怎样便是怎样”陈瑛很是温柔,“再若不然,陈瑛真不知该怎么行事做人”。
是复杂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做好人更难?做个善良的人,别人嫌之弱懦;做个热情慷慨之人,又会被是为做作;做个恶人,却又成了人人得而诛之之辈;做个事不关己之人?那么别人又会责怪其冷漠。还有什么不做人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