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到凤凌月开口解释自己今天的事情经过,弛德利和弛铎城两个人就已经劈头盖脸的质问起她来。
“凤师妹,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女孩子不可以这么晚还在外面晃荡?要是说你和镇南王有约也就罢了,可是昨天你和镇南王去桃花坞之后,也是太阳下山的时候就回来了,今天突然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是啊,凤凌月,我身为你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是不学好,我脸上也跟这无关啊!赶快老实交代,你到底出去做什么了,才这么晚回来?”
“……”
凤凌月原本已经张开的嘴巴,在弛德利和弛铎城两人的质问之下,又气的缓缓合上了。
“呵呵……”
凤凌月轻轻的从鼻子里冷笑的两声,斜睨着面目狰狞的弛德利和弛铎城。故意不说出实情来。
“我就算出去做什么了,与你们又有什么干系?你们二人,一个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师傅,一个口口声声喊我师妹,可你们有成交过我一招半式吗?”
“这……”
弛德利和弛铎城语塞的看着凤凌月。事实摆在眼前,他们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凤凌月。
凤凌月继续冷笑一声,乘胜追击道:“当我可能有危险的时候,不管是不是镇南王掠走我的,原本是人都知道,最后见到我的人就是镇南王,你们却碍着镇南王的身份和地位,不敢去找他对质,那个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人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我师兄?”
“这……”
弛德利和弛铎城就像是只会说一个字似的,接下来的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是被凤凌月的强势给打压的败下阵来。干脆不再追究,转头就要离开凤凌月的小院。
只有弛德利还有些不甘心,走的时候回过头来,愤愤地威胁了凤凌月一句。
“不管师傅和师兄对你如何,你既然进了我们的门派,那么就是我们门派中的弟子,就要受到我们门派规矩的约束,从明天起,除了镇南王的邀约,你若是再迟迟不归,就要受到帮规的惩罚!”
“帮规有什么惩罚?”
“帮中早有规矩,倦鸟归巢之时,弟子无故不归者,轻则重打三十大板,重则逐出门派,永世不得录用!弛德利重重地将这句话说完,一甩袖,才和他的儿子一起离开了凤凌月的小院。
院子里剩下了小炎,幻竹,九头鸟,张小倩和云可几个人,这才细细地听凤凌月说起了今日的来龙去脉。
听到紧张处,每个人都屏气凝息。听到高兴处,每个人都眉飞色舞。直到月上枝头,众人都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倦意袭来,才纷纷回屋睡去。
在外拼杀了半日的凤凌月,这时候才感觉到了亲人的温暖。脸上也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直到翌日的清晨,张小倩和凤凌月两人都还没有醒的时候,门口竟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砰砰砰……”
“凤姑娘在吗?我是镇南王身边的侍女,沐夕,特意前来接凤姑娘前去桃花坞!”
门还没有开,门外敲门的那个女子便自报家门,说明了来意。
张小倩和凤凌月即刻起身,梳洗穿戴。
途中,张小倩还忍不住对凤凌月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凤姐姐,你真是幸运!别的女子请镇南王多看一眼都不行,只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有镇南王邀约,今日镇南王还直接派了身边的侍女过来接你,简直要羡煞旁人了……”
“我觉得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凤凌月幽幽一笑,笑得很是神秘。
张小倩不懂凤凌月的意思,只是好奇地看着凤凌月去给沐汐开了门。
门一打开,沐汐便要往屋子里走,等发现了屋子里还有张小倩的时候,沐汐顿时脸色一僵。尴尬地笑了笑,便退身到了门口。
“凤姑娘,时间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凤凌月抬头看了看天空中还挂着的那轮没有完全退却下去的月亮,简直无语地表情。只是片刻,凤凌月余光瞥见沐汐脸色泛青,身子微微发颤,受伤的那只手掌,渗出血已经呈现出了乌青色。凤凌月眼中便光芒一闪,似乎就明白了沐汐这意思是为何。
凤凌月也不立即揭穿沐夕,只是回头对张晓倩道别了之后,便随着沐夕出了门。
两个人骑着快马,才走出赤星派没有多久,沐夕便身子一倾,从马上翻了下来,倒在了路边。
“沐夕!”凤凌月喊了一声,人也随着从马上翻身下来。
来到路边,凤凌月查看了一下沐夕的情况。并没有什么摔伤,只是人看起来有些虚弱,满头的冷汗,身子还抖个不停。
凤凌月猜测,十有八九是昨天在那场妖兵之战中受的伤,感染了她。于是,凤凌月赶紧将沐夕包扎着的那只手打开。
就见那只原本白皙芊细的小手,此刻已经红肿不堪,在伤口处还泛着黑青色,不断有黑色的脓水从伤口处涌出。看起来又恶心,又骇人。
见到这一幕,凤凌月不由得怔了怔。
修真之书上有写,中了妖魔之气的人,最初之时伤口会呈现出微微的青色。等到第二阶段,妖气入体,便会呈现出黑色。而等到第三个阶段,这伤口便是像沐汐这样,又是青黑,又是流脓。看起来十分恶心和恐怖。
虽然邪魔之气入体,还有接下来的最后两个阶段,但是,等到了这第三个阶段,就已经叫人十分头疼,事情也十分棘手了。
“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才来找我?之前说要帮你看你的伤势的时候,又不会把你怎样,为什么不肯那个时候看?”
“我才不要被王爷说,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我也不要王爷再让我向你鞠躬道谢,我不要……”
沐汐断断续续的回答,那虚弱的声音,几乎让凤凌月都听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