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强是弱,是男是女,是缘分还是故意为之,老夫只能将白羽门交付给你了,在你找到说合适的人接替之前,替老夫管理好这个白羽门……”
老门主目光越来越暗淡,声音也越来越虚弱。
“不求白羽门江湖第一,但求白羽门无愧于心,坦荡于天地……”
“老门主!”
凤凌月才喊了一声,老门主的眼角已经兀自合上。连手也慢慢地垂了下去。
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肝肠寸断的哭丧声。
“老门主!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是啊,白羽门不能没有你啊!老门主!”
“我们要替老门主报仇,报仇!报仇!”
“……”
群情激奋,众人的声音在整个白羽门的广场上传响。令人忍不住地跟着悲伤。忍不住地跟着低沉,忍不住地说跟着亢奋。
作为老门主临终之时托付的新任门主,凤凌月站起身子来。必须做一个表率作用。
她当即站起身子来,对着众人用男人的声音朗朗。
“今日开始,白羽门由我管辖,你们可有不服的?”
“……”
此话一出,白羽门安静了好一会儿。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多数人的眼中还是带着质疑的目光。毕竟这个家伙今天还是第一天来到白羽门。不仅是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后生。作为那些个在白羽门之中呆了那么久的老人们,多少都有些心里不平衡。
只是,老门主的临终嘱托,多数人不敢,也不想违抗。只有少数几个才站了出来,大胆的反抗。
“我们不服!”
几个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最是傲气。昂着头,不屑地瞅着凤凌月。直接站到了凤凌月身前不足三步的说位置,倨傲地神情。
“我就不服,你算老几?老子在这白羽门里面打拼江山的时候,还没有看见你,不知道你在哪个犄角旮旯喝奶呢!”
“砰!”
“嘭……”
“啊!”
一声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之后,紧跟着就看见那个倨傲的白羽门元老,身子如一个皮球一般凌空飞了出去。等到落地的声音响起,才听见那个白羽门元老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
凤凌月转过头来,依旧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玉树临风。以慕容飞雪这个‘他’的姿态,笑着问周围的人。
“还有谁不服?”
“额……”
之前站出来的几个人,直接缩着脖子就走回去了。刚刚揍的那个人,已经起了很好的杀鸡儆猴的作用。眼下,已经没有人敢对凤凌月说半个不字了。
只是,众人不知凤凌月,只知道他是慕容晨雪。于是,整个白羽门之中,传来了高声山呼着慕容晨雪的声音。
“门主!门主!门主!”
整个白羽门中,呼声连成一片。看似所有人都归心于她,实际上他却知道,口服心不服的人还不是少数。接下来的日子,凤凌月便继续以慕容晨雪的身份,在白羽门之中打理起整个白羽门的事情。
这个时候凤凌月才知道,白羽门之中,总共有七大元老,三百教众。占地近乎五六十亩,房屋百幢。除了门口的迷宫阵,还有一大片兽园。
从前,白羽门主要的营生就是靠着贩卖魔兽来获取资源。眼下,已经变成了一个靠杀人越货,接取那些暗杀任务,以及投靠那个秘密的李云硕来获得钱财。
凤凌月接手,第一件事情便是重操旧业。
被凤凌月教训了一顿的元老,手上缠着绷带,完好的那只手还拄着拐杖。然后一瘸一拐的领着凤凌月来到了兽园。
凤凌月抬头看了看,眼前是一个用栅栏围起来的,巨大的是要魔兽的兽园。还没有走进去,就可以闻到一阵魔兽吼叫的声音。之中还可以闻到阵阵魔兽身上发出来的腥臭味。
凤凌月忍不住伸手掩着自己的鼻息,眉头紧皱。
“这里面关了多少魔兽?”
“启禀门主,这里面差不多关了三百多头魔兽,只不过有些魔兽很久没有打理了,一般快要死的魔兽,我们就会把它们放到迷宫阵里面去,让它们在迷宫这里面自生自灭,还可以顺便帮我们考验一下那些想要进入白羽门的门徒。”
大元老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甚至还以为自己的想法很聪明,脸上沾沾自喜的。
凤凌月直接飞了一个白眼,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大元老。
“你可知道一头好的魔兽在外面可以卖到多少两银子?你们竟然把它们拿来自生自灭?”
“门主,你有所不知啊!这些魔兽每日吃的东西都十分多,还需要有专门的人为他们打理,而一头魔兽的培养,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专业的驯兽师!这些财力和物力,现在的白羽门已经支撑不起了……”
凤凌月闻言,眼中露出了一丝阴沉的神色。
必定是之前那个门主,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没有将白羽门打的好不说,还将原本的白羽门坐吃山空。以至于最后只能靠投靠那些邪魔歪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来获取钱财。
像这种杀鸡取卵的方式,绝对不是白羽门可以长久生存下去的方式。
大元老见凤凌月的神情十分阴沉,自己也知道,现在的白羽门已经是穷途末路。这个烫手山芋放在谁的手里,都会是一个叫人头疼的问题。
然而……
凤凌月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竟然就一扫阴霾,露出了一道神秘的笑容。
她转头,对着身边的大元老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召集白羽门的上上下下,来白羽门的广场听命。”
大元老还不知所以:“是有什么重大的任务要分配给大家去做吗?”
凤凌月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大元老道:“没错,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要说这个受了伤的大元老,行动还真的很迅速。只是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白羽门的广场之上,就已经集结了所有人。只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一幅等着混日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