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首领继续说:“其实,道士和僵尸的最后一战,死了不少道士,你父亲也是如此。”
花易冷眉头抖了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那老头不是老死的?
“把你封印的第二天,师傅就因为伤势过重仙逝了,他几乎拼了命才制服了僵尸家族,你和他交手的时候,难道没有注意他身上的伤有多重?”
“那也是他活该!”他尽量表现出从容淡定的样子,他做梦都没想到,白岳风封印他之后就死了,他一直以为他是生老病死的。他的死,多少跟自己有关系,换句话说,他亲手弑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鬼首领看了花易冷一眼,太冷漠了!也对,僵尸始终是僵尸,听闻自己父亲的死因,居然没有半点伤心。它也不想过多谈论师傅之死,那显得十分矫情:“我们葬了师傅,虽然先前师傅逐他自己出师门,但扶义派的掌门人之位一直都是空着的。他一死,我们不得不面临该谁接任掌门人的问题,所有的矛盾、仇恨也由此开始……”
“发生什么事?”
“人尸大战的前后期间,我们扶义派从原先的二十三人骤减到十人,其余十三人全部战死。其他门派纷纷保荐让大师兄宋津继承掌门人,可莫鹏飞不服,莫鹏飞是师傅生前最钟意的弟子,也是我们师徒之中道术修为最高的人,精通医术。只是这个人邪念未除干净,又好大喜功,骄傲自满,眼看掌门人之位无望,便煽动我们作乱,他欺骗了我们!说宋津和其他门派有勾结,为了当上掌门人,不惜以传世法宝辟邪手镯贿赂其他门派,愚蠢的我们居然相信了!我们前去质问宋津,但他矢口否认了一切。于是,在新任掌门人继位那天,我们集体离开了扶义派,并自立新门派——天道派。我们来到了斧门寨,在这里驻扎生根,明里暗里跟扶义派争个你死我活。”
花易冷说:“你们信错了人。”
“只恨我们有眼无珠,信错人,跟错人,才造成了今天的万劫不复!”鬼首领越说越激动,眼珠子瞪得跟铜铃那么大:“在斧门寨生活将近二十年之后,有一天,我们惊讶地发现莫鹏飞不仅私底下结婚生子,更可恨的是,原来辟邪手镯在莫鹏飞的手里!是他偷走辟邪手镯,并嫁祸宋津。事发后,我们兄弟八人找莫鹏飞兴师问罪,莫鹏飞为了苟且偷生,居然不惜向我们下跪赎罪,好歹同门一场,我们一时心软大意,中了他的奸计!他以交还辟邪手镯为由,把我们骗到这里……”说罢,它抬起头横扫了地下室一眼,眼神里的恨仿佛在控诉。
其中一只鬼义愤填膺地嘶吼着:“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莫鹏飞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精心为我们准备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将我们毒死后,还把一些知情的人通通杀掉!我们在临死前,用怨念将我们的尸体叠在一起,所以莫鹏飞才无法把我们彻底消灭。为防止我们寻仇,他不得不在我们的尸体之上建立祠堂来镇压,更可笑的是,他病入膏肓快死之前,居然还请得道高僧试图超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