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粗-野-狂-暴了?难道监狱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改变成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监狱两个字和她联系上,他的胸口就忍不住憋闷。
此时,他睁大蓝眸,仔细将眼前女人重新打量了一遍。她以往柔顺的长发被剪短,和苏姗短发的发型差不多,可是,她的一张脸却比苏姗美多了。美到那种看一眼就会让人心慌,可不看,又舍不得……
目光移到她白皙的脖子上,以前她长发的时候,他不觉的,现在看到她白嫩的脖子,他居然也有了某种反应,难怪刚才的醉汉会不怕死的扑上她,当众非礼她了!
要是他也喝醉了,看见她,说不定也会如此……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同情那个醉汉了!
长得美不是错,可出来乱晃悠,勾引的男人心猿意马就是她不对了!
“啊……好痛……”醉汉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声顿时响彻走廊,随后,好几个包房的门被打开,几个服务员走了出来,看着秦芬和醉汉处惊愕不已。
秦芬刚撞到他的鼻梁,又起来的急,所以,踢完他之后,头晕目眩,身子不禁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这时,则拿手背擦了擦脸,整了整自己的短发,朝醉汉骂道,“敢冒犯我,废了你都便宜你了!”
她这句话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让服务员们知道,是他非-礼她在先,她踢他防御在后,她是正当防卫!
“呃……疼死我了,我要杀了你……”那个醉汉一开始是捂住下身,跪在地上,现在直接疼得躺倒在地,可嘴里还不断的辱骂秦芬,“臭****……我杀了你……”
秦芬闻言,面色一冷,随即走过去,拽起自己的长裙,用脚又踹了他胸口一下。然后,傲然的整了整自己的裙子,转身向自己的包房走去。
刚巧遇到一个服务员,秦芬便对她吩咐道,“贵饭店的安保真是令人堪忧!我希望你们一会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不在乎立马报警,到时候,贵饭店的名声恐怕就一落千丈了!”
“小姐,您别生气,我这就通知总经理,给您一个交代!”服务员一听秦芬要报警,吓得脸色都发了白,随即,丢下这句话,就跑到楼下找总经理去了。
秦芬见状,深吸了口气,打算拧开自己包房的门。
一直看热闹的欧阳烈却凑了过来,挡在门边,“伯母,您真勇猛!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秦芬抬起长睫,冷冷的看着他道,“烈少,你喜欢当我的侄子没关系,可是,麻烦你弄清楚点辈分。你爸爸比我亡夫大,你就算称呼我,也该称呼一声小婶婶才对!还有,我真的不喜欢被你叫的这么老,奈何你非要叫,那么我只好这么提醒你一下……还望贤侄,下次不要在这么健忘的把称呼弄错了!……哦,对了,你还是不要叫我小婶婶的好,因为你这样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还落井下石的败类,不配做我的侄子!”
话末,秦芬伸手将他一推,拧开门,就头一转,短发一飘,她就傲然的走了进去。
欧阳烈因为太吃惊她的话,所以,才一时不备,被她推开了。这会看着紧闭的包房实木大门,他气的咬牙切齿,“我……你……秦芬,你这个贱人!靠!上次我瞎了眼才救你!是你忘恩负义!”
气死他了,说他落井下石他勉强承认,可说他见死不救、袖手旁观他就不承认了!上次他还冒着被火烧死的危险救了她呢!
这次,他只是和她闹着玩的,那个醉汉要是再敢多动手一下,他就准备踹飞他好不好?!……
想到这,他转过身看着那个被服务员扶起来的醉汉,突然蓝眸一眯,大步走过去,对扶他的两个服务员道,“闪开!”
两个服务员被他脸上的戾气吓到了,条件反射的就松了手,放开了那个醉汉……
可还不等醉汉失去支撑倒地,一只着了棕色皮鞋的脚,就踹在了那醉汉的脸庞上,顿时,醉汉刚止住的鼻血又窜了出来,肥胖的身子也往后一仰,重重的摔倒在地,四仰八叉。
欧阳烈看着醉汉鼻血横流,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他这才舒了口气,整了整衣服,朝看着他目瞪口呆的两个女服务员吼道,“看什么看!”
本来还想多踹几脚这个醉汉的,可这家伙太垃圾,才踹一下就不省人事了,害的他一点都不过瘾,胸口越发憋得难受。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这的时候,天府城的总经理领着两个保安上了楼,看到欧阳烈,忙低头哈腰道,“烈少,三楼的包间收拾好了,您请用餐吧!”
欧阳烈蓝眸瞥了他一眼,算是回应,随即在他们让开的一条道间,霸气的离开了。
只是,进了自己的包间,看着桌上的菜,他一点胃口也没有。脑子里总是浮现秦芬刚才冷冷瞥他的模样,“因为你这样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还落井下石的败类,不配做我的侄子!”
“因为你这样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还落井下石的败类,不配做我的侄子!”
“……”
秦芬最后的一句话也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放,让他烦躁的将筷子扔掉,“秦芬你就是一只苍蝇!可恶的苍蝇!……真是,头都要炸开了!好烦啊!”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烦死了!不行,他非要找那个臭女人理论去,他哪有她说的那么不堪?!!
“烈少……”服务员见他把筷子扔掉了,赶忙又去抽屉里拿了一双新的,颤颤巍巍的递给他。
欧阳烈这才回过神,顺着筷子看向那个一脸恐惧的服务员,“我长得像鬼吗?你这么怕我干什么?!”
服务员忙摇头,“烈少……烈少长得很好看,不……不像鬼!”可是,比鬼更可怕,因为,太喜怒无常,太残暴了!
如果得罪他,那简直就等着死行了,因为,他会用各自方式折磨你……
在苏城,提到烈少两个字,闻者都色变!就连他们天府城,一听到烈少来了,服务员都抽签决定,谁来伺候他。抽到签的那一位,总经理还会发一笔精神安慰奖!
“那你们怕我做什么?”欧阳烈白了一眼服务员。
随后又想起上次在这里,秦芬泼他酒时,说过一句话,“阎宏景不是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可以随便去街上拉一个女孩或男孩,你问问他们,阎宏景在他们心里的位置是什么样,他们只会对你说,他是他们最崇拜的人!而你……你问问他们,烈少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哼……看他们怎么回答你,你就知道你现在又多无知狂妄了!”
欧阳烈想起这句话,立马心口发痛,凭什么阎宏景就是她口中所说别人崇拜的人,他就是……
“我问你,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是什么样的?”欧阳烈突然又看向那个服务员。
服务员紧捏筷子,吓得面色发白。
“快说!”欧阳烈见她迟迟不开口,他怒了。
服务员见状,吓得身子一哆嗦,直接哭了,“呜呜……我不敢说。”
欧阳烈伸手拍了自己脑门一把,“滚……”
她这表情已经等于回答他了!
他真有那么恶劣吗?
想想自己以前所作所为,心里一阵烦躁。好像,确实恶劣……
服务员吓得拉开门,就逃似得窜了出去,听到门合上的声音,欧阳烈脸上露出一抹沮丧的表情,“我是不是真的很让她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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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芬和林末从包间出来的时候,林末还在那叽叽喳喳愤慨个不停,“芬芬,我告诉你,既然这饭店的总经理答应你的要求,增加安保人手,又将那个色-鬼送进了警察局,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够解气!要我说,还得让那个色-鬼给你磕头认错……”
“好啦。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能将那个混蛋绳之于法就不错了。以后,你别和我提了。”秦芬抬起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气道,“不行,我这个样子回老宅可不行!走,先回去洗个澡再去老宅!”
“要不今晚你就不回老宅吧?”林末乘机又劝道。
“不用劝我了,今晚就是天塌下来,我也要去。”说话间,两个人就下了楼梯。
而这时,正站在三楼楼梯口上的欧阳烈闻言,眼前顿时一亮。
秦芬今晚要回阎家老宅……
那么她和苏姗不是要有一番精彩的恶斗?她们到底谁会赢呢?他好期待啊!
想到这,他本沮丧的心情,一下就兴奋起来,随即拿出手机,给欧阳南峰打了个电话,“爸爸,今晚我陪你一起去!”
“你……你说什么?”
“再怎么说,苏姗都是我表妹呀,我不去给她撑场面,多不像话啊!”话末,不等欧阳南峰再开口,就挂掉了电话,步伐轻快的下了楼。
秦芬,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欧阳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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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家老宅的正院大厅里,老夫人手拿一串佛珠,坐在轮椅上。自从阎风去世,阎素琴被关押进监狱,老夫人就越发的迷起佛法了,整天在自己房间里吃斋念佛,不管其他事情。今天,要不是听说欧阳南峰要来,她也不会出来。
老夫人旁边的沙发上则坐着阎浩明,他旁边是苏姗。
只是,苏姗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盛气凌人了,低垂着头,默不作声,不知道此时在想着什么。
阎茹自从上次骗秦芬去化妆间,差点害死她,被阎浩明赶出了阎家。现在留在阎家的阎玉和她常年卧榻的母亲。阎玉现在正陪着她的母亲在后院。
阎浩明穿了一套灰色休闲装,脸色有些憔悴。这会在等人期间,食指按着太阳穴,闭着长睫俊眸,稍稍休息。其实,他已经连续三天在公司加班了,今晚要不是接到欧阳南峰的电话,他也不会回来。
“老夫人,欧阳先生和欧阳少爷来了!”等了没多会,张管家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