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一阵一阵,这下没有孩提的哭音侵扰,没一会我就睡着了。
半夜里,我有点醒了过来,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馨香,比往常都还热烈,我有点心惊。
随即我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有力的臂膀霸占在我的腰上,手掌却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肚子。
我皱了皱眉头,实在是头难受的很,接着就又睡着了。
而我不知道的暗夜中,却流转着沉郁的气息。
阳台上,帝呈肃瞪视着伏跪在地的三只,那披散的发丝在身后无风狂舞着,眸底的红艳越发火旺起来。
“本王让你们暗中保护她,你们竟然敢让她进医院?”
“报告冥王,是她自己进去的!呃……”话没有说完,就被扫飞到墙上,那黑影瞬间就变成了一只肥猫。
趴在地上甩着脑袋,好险!
“说,在医院里发生了什么?”帝呈肃眸光寒冽的瞪着地上那两只。
哼!
他在的时候,让他们远离百米之外,可没想到今日白天却找不到这三只。
“她去打胎了。”黑无常抿嘴禀报着,不过还是看的出来他身子颤抖着。
“嗯?”帝呈肃嗓音沉怒了起来。
“我们不敢让她发现,只敢躲在隐蔽的地方,那医生让她脱裤子,她没脱,然后就被另外两人给压制了……我们想出手的时候,少主就发火了。”白无常赶紧把实情都透露出来。
看到帝呈肃越发款乱的发丝,两只都瑟瑟发抖了起来,白天他们还能侥幸躲过去,可是晚上就不行了啊。
推脱不了,只好都自己乖乖的来等着受罚了。
“碰了她哪里?”帝呈肃语调沉冷,极度的缓慢。
“呃……就手,腰……还有大腿小腿。”猫变回了黑色的身影,插嘴禀报。
“敢伤本王孩儿,找死!”帝呈肃眸子紧紧的眯了起来,流韵着地狱之火,越发的邪魅,透着致命的危险。
三只伏跪在地,不敢乱动,身子还是忍不住的瑟缩着。
“把那三人的手脚给本王跺了,直接丢到鬼域去!”帝呈肃冷沉的哼了一身,底下的三只就缩了缩。
“是!”三只齐声应道,刚好每只一个。
“办完此事,你们就到龙骑那里领罚,每人十鞭,下不为例!”
三只彼此对望了一眼,苦着脸,没道理就他们受罚啊,里面的那个才是罪魁祸首啊。
不过三只都不敢吭声。
“还不去?”帝呈肃不悦的叱喝了一声,三只迅速消逝在夜空中,连行礼都忘记了。
帝呈肃沉郁的吞吐着气息,站在阳台上久久都没有回到房间。
“呜呜……”
“呜呜……”
这孩子能不能安静啊?
还在里面揣着我的肚子。
我明天就收了你。
我气恼不已的翻身想继续睡觉,可是那声音就一直低低弱弱的哭泣着,无比的委屈。
我睁开眼睛,倏然看到帝呈肃就躺在我的身边熟睡着,我嚇了一跳。
“呜呜……”
还要不要人活啊。
“喂,别哭了!”我小声的安抚着,把帝呈肃吵醒了,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呜呜……妈妈不要我了。”
我翻着白眼,紧盯着帝呈肃,就怕他被吵醒了,心口砰砰砰的直跳着。
无奈之下,我只好安抚着,“你别哭了,我没有不要你,别哭了。”
靠之,我明天就去医院把你给摘了。
听到这哭声我都快崩溃了,都不能让人安宁一刻。
“呜呜……”
还大声了。
我伸手抱着肚子,这孩子怎么这么跟我对着干啊?
气死人了。
“别哭了,我不去医院行了吧?”我压低声音说着。
我屏息等了一会,没听到他哭出来了,我才松了口气。
我真的要虚脱了。
大的都够吓人了,还来个小的,搅的我真要崩溃了。
我狠狠的瞪着身边的男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的苦恼了。
“娘子!”那红艳艳的薄唇亲启,低喃了一声,我还以为他要醒了,我差点就想昏过去。
等了一会,没见他醒来,我才松了口气。
要不要这么的吓人啊。
我瞪着自己的肚子,这孩子哭起来,哄死人了。
要是活生生的孩子,哭还能把嘴巴封了,可是这在我肚子里面,我倒是没办法了。
我不禁祈祷着,他千万别再哭了,一夜都不得安宁,都不能睡一个好觉了。
睁眼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了,我才闭上了眼睛睡觉。
第二天我又睡到了快中午,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很。
看到身边凹陷着,是帝呈肃躺过的位置。
想到他又变得心情复杂了起来,我忍着头痛,爬起来去洗漱。
才打开门就听到了新闻的播报声音。
“据悉,昨日下午四点,市中医院妇科手术室发生了一起医闹事件,病人未到时,里面的三名医生护士被砍,浑身是伤,无人看清凶手的样子……”
我嚇了一大跳,这不是我动手术的医院吗,而且时间地点都是我的那次手术吧!
我惊悚的瞪视着上面,那三人浑身是伤的显示在镜头里面,我真怕自己的名字给跳了出来,那我就死翘翘了。
“根据警方调查,视频监控黑屏,显然是凶手在作案之前就把监控视频关掉,更令人惊奇的是,三名医生护士,于昨夜凌晨一点纷纷失踪,下落不明!”
啊?
我等着上面显示的监控还是黑乎乎的,三人就这么失踪了?
“这事很离奇,小竹,你觉得呢?”南枫青看完了那则报道扭头问着我。
我吓了一大跳,惊怔的看着他,“不知道!”
我的心砰砰的直跳着。
那三人在给我动手术的时候就莫名被伤,半夜还失踪了,是因为我吗?
到底是谁?
在医院的时候,明显就不是帝呈肃啊。
要是他知道了,他昨夜还会那么的平静吗?
他应该会生气的吧。
“小竹,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南枫青蹙眉看着我。
“我……我头痛!”我嗫嚅着挤了一句,我确实是头痛。
我讪讪的坐在沙发上倒着温水喝着。
龙麟则是从报纸上抬眸看了过来,眼神无波,我无意对上他的墨眸,既然觉得有点怕怕的感觉。
他怎么是这种眼神,难道他知道我去了医院?
不可能,当时我是在街上,他找到我的,那时候都离开医院好一大段路了。
还是……他介意我喝他的酒?
好吧,我认错吧。
“龙麟!”我弱弱的喊着。
“嗯?”他低低的应着,并没有抬眸看我,似乎报纸上面的内容很是吸引他。
“昨晚我偷喝了你一瓶酒,没跟你说,不好意思啊。”我呐呐的报告着,到现在我都头痛着。
“嗯,把面前的汤喝了。”龙麟抬眸扫了我一眼,下巴示意了一下,我才看到那水壶里面盛着东西。
我刚刚好以为是咖啡呢,黑黑的。
“这是什么?”什么汤这么的黑乎乎啊?
“解酒汤!”龙麟丢了一句,继续看着报纸,没再搭理我。
“龙麟早就知道你偷喝酒,赶紧喝了吧,不是还头痛,亏你还敢喝那么多,那么烈的酒,差点一瓶就喝完了,还好你没事!”南枫青蹙眉说道。
“我哪知道会那么厉害啊!”下次我再也不敢偷喝了。
我倒着那黑汤喝着。
“唔……”
什么味道啊,这么的恶心。
我喝了一口就没法喝下去了。
好想吐出来。
“你要是吐了,那瓶酒你就负责。”龙麟凉凉的说着。
什么意思?
“一百年的亨利四世!两百万美金起跳!珍藏版。”南枫青补了一句。
“噗……”这么珍贵!
我瑟瑟的看着龙麟,有点哀怨起来,没事放那么贵的酒在上面做什么啊。
害我现在吐都吐不出来了。
可是他刚刚说的话。
“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南枫青,要不是你我都不会把嘴里的东西吐了。”我愤愤的瞪视着南枫青。
都怪他,明明知道我喝着解酒汤还这么说。
呜呜……
把我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啊。
我很穷的。
我坐了过去,扯着龙麟的袖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是那么贵的酒我就不喝了。”
我泛巴着眼睛,希望他别当真才好。
“小竹,你还真是会挑啊,有那么多酒,你偏偏喝一瓶稀有品!”南枫青还在说着风凉话。
我要是知道,一口我都不敢喝,谁知道上面的酒这么的贵啊。
一般人要是珍贵的酒不应该都是珍藏在家吗?
龙麟倒好,是放在酒店里了。
“先把解救汤喝了。”龙麟抬着下巴示意着。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要知道打死我都不好奇了。
我看着认真看报纸的龙麟,没辙,只好把解酒汤都喝了。
一口气闷到底,然后再喝着开水,才把嘴里的怪异味道给冲散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煮的,恶心死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黑乎乎的。
“记得还我一瓶酒!”龙麟看了过来,眼神冷幽幽的。
要不要这么的抠门啊?
住进来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候还大方的问我想不想喝呢。
“我没钱啊!”我皱着脸,可怜兮兮着。
“那就拿人还!”他认真的盯着我,墨眸却无波澜,越发的黑沉。
我怎么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