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我和牌位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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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村里就一条狗

第一百二十四章村里就一条狗

我有点搞不懂男生的心理状态,他们看来,处女是宝贵的,处男却是可耻的。但在我看来,处男却是象征着一个男生的节制与对爱情的忠贞。好吧,我脑中的另一个声音也在感慨,"也可能是不行呢。"

邱山远比较尴尬,他小声辩解一句,"我是道士。"

"道士就不能成亲吗?"

"道士就不能恋爱吗?"

"道士就不能-------"

"行了!"师父听得脸色都不好了,他指了指那还要来十几个对称排比问句的赵老师,"你给我闭嘴。废话真多。"

师父突然发了很大的火,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就连作为户主的村长大人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看了看我们,深呼吸几下,气色终于变得正常。听得谈恋爱结婚生子便发了这么大的火,师父想当年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同学啊。

始作俑者赵老师额头冒着冷汗,他大概是怕师父答应的事情反悔,而断了他和雪儿的姻缘吧。其实即便没有师父的帮助,他们也能在一起吧。只不过是时间长短上,人鬼的健康与否上,会很大的不同吧。听得师父那意思,就是人鬼同房减寿。

我是这样理解的。悄悄瞅了一眼李布衣,还好我和他——呸呸呸,凤凰你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村长,我们走吧。"

师父边走边点将,"凤凰也来吧。"同时用眼神示意李布衣可以一同出发。当然师父的爱徒邱山远是一定跟着的。

直到迈出门口的那一下,师父仿佛才想起了赵老师,他小半天才说,"小赵留下来看家吧。"

村长也点点头,"辛苦你了那就。"

邱道士开始了大力讽刺,"毕竟家里没养狗。"

哇哦。这就过分了啊。这是赤果果的人身攻击了。放在我们女孩当中,这是犯下了几个月都不会和你说话,不会和你吃饭,不会和你结伴上厕所的罪行啊。

赵老师听了这话,果然也是变了脸色。但他只是淡淡说了声"好的。"

我期待地放大招,放狠话的步骤完全没有。赵老师只是淡淡说了声好的,便接受了看门的艰巨任务。唉,我的这颗八卦心得不到满足。

其实若是没有李布衣,师父可能也想把我划归为看门的行列吧。

"这小姑娘也跟着吗?"

村长不信我。问了一句。我此刻想的是师父老人家可千万别起了动摇的念头啊,不然我也就成为了那个孤苦伶仃的“赵老师”了。

“凤凰很厉害的。”

老神仙开了口。师父给力啊,外人面前给我留面子!我一向自我定位是个拖油瓶一般的角色。没想到师父如此看得起我,我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由村长带路,我们几个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山脚下。

我以前说过,这是一个小山村,就临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儿。

此时夜幕降临,我们靠着人手一只手电筒才不至于磕着绊着。山路不比平常,尤其是夜路,更是困难万分。

好在村长没有让我们敢夜路的意思。

他小心环顾四周,"到了。"他说。

天气有些凉,冷风拂过面颊。更有些难以刺骨地冰。

"这是哪啊?"

眼睛能看得清的地方不超过一米,再多了就要借助手电。山村里,家家户户都早早熄灯睡下了。娱乐活动不多的村里人,只是把睡觉当成了打发时间的事。

"这是乱坟岗。"

师父悠悠说了这么一句话。"今晚没有月亮,正是阴气重的时候,很好。"

这都是什么人啊。拿着命不当命啊。乱坟岗------一听这名字就相当恐怖。

"不过现在还有乱坟岗吗?"

邱道士说,"和平年代,哪里有那么多的死尸?"

啪。

师父打了某人的脑袋。"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死人。你脚下踩着的,或许就是某人骨灰化作的泥土。"

"这说法好恶心啊。"我抬了抬脚,生怕下一秒会从地下伸出一只手来把我抓住拖入地底下。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我希望我能立马死去,不要再担心受怕。

怪不得邱山远有点神经质,这是跟着某人时间久了被传染了!

"恶心?"师父笑了一声,"你看那-----"手电光照了过去,"再看那-----"又是一道手电光。

我瞪大眼睛,想要瞧个究竟。

"那是什么啊?"

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师父不可能无缘无故吓唬我吧,总归是有理由的。我看着师父,等待着他的回答。

师父将手电自下往上打光,然后我面前就呈现出一个看起来相当有视觉效果的人,他沙哑着声音,"那是-----"

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特别害怕他说那里有个白衣女鬼什么的。

"啥也没有啊。"

师父哈哈笑了两声。"就是逗你玩。"

咳咳。

村长抖着身子,"吓死-----我了。"

大写的尴尬在师父脸上呈现。

"这么胆小,怎么才能成大事!你问我宝贝徒弟,他当年拜我为师,干了什么事?"

邱山远道,"那年我八岁,在坟地里待了三天三夜。"

他低着头,我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许是在回想,又或许是在心里暗暗骂这个"老不死"?

"听听。听听。"

师父看了看我,又拍了拍村长的肩膀,"怕啥。一把年纪还胆小。岁月活在狗肚子里了吗?"

村长很是不想让老神仙看不起,于是也强撑着胆子,说,"狗才怕呢。"

但愿待会当狗的不会是我。

我发现自从出了家,师父就异常地活跃。这是叛逆少男才会有的倾向吧。

"办正事吧。"

师父很满意。

他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瓷瓶。说小也不小,嗯,怎么说呢,大概和农村里的夜壶差不多大。

不过更加精美与细致了一些。即便天很黑,仍旧能感受到它当年的光辉与亮丽。

他将瓷瓶放在了一座石碑上,"这娃也不容易。你们也不容易。别闹腾。我讲理。"师父自顾自说着话。

我还以为是同我们讲,凑过身子看去,没料到手电光让我看清了石碑上的字眼,"-----墓"。

"这是在?"

我还没说完,无缘无故又起了一阵风。这风和刚才一般无二,都是刺骨地冰凉。一瞬间让你无处遁形的感觉。

"好好好。不同意就算了。"

师父又是自顾自说着话。便朝着第二座石碑走去。说也奇怪,师父脚步一离开,瓷瓶从那石碑上一拿开,那诡异的风竟然是止住了。

"村长,师父在干嘛呢?"

村长不理我,出神地看着师父的身影。

"邱道士,你师父干嘛呢?"

"等一会说。别吵。"

邱道士作为一个看客,止住了另外一个看客的交谈的请求。真是没礼貌啊。

风又起,风又停。折腾了起码十次的样子。

师父将那瓷瓶又放在了石碑上。

我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竟然没有起风。

师父一喜,"以后你就会明白,你的选择是对的。"

"公鸡。"

邱山远熟练地将公鸡变成了死鸡。不过一路上也没听到它吵,连一句遗言都没有说,想来不甘心吧。

公鸡的血洒在了地上,好像还有个轨迹,像是画了一个圆。

"将这瓷瓶埋下。"

师父对着村长说。

"好的好的。"

村长连忙应了。便是下手刨了个坑出来。作为看客的我走向前,"我来帮你吧村长。"

师父撇撇嘴,"你来就是把他害死。"

我-----我招你了------

村长没来得及理我,三下五除二便干好了挖坑埋瓶的事。

"现在----童子尿上场。"

师父转过头。

村长转过头。

剩下的我呆萌的看着邱道士。

"转过去啊。"

"哦哦。"

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奇怪啊。不仅尴尬,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想离这地远一点,但这黑黑的,连个月亮都没有的天,我还真有点害怕。

在一看,李布衣还在那里无声地笑,登时更有些难为情了。我将耳朵捂住,不大一会儿,便传来了"呲呲"的水流声。

声音穿过了我的手心手背,成功侵蚀了我的耳朵。

"这么快就完了。徒弟你肾虚吗?"

师父感慨了一句。又捂住鼻子,"行啊----这味道,够骚气。"

邱山远尴尬坏了。想发怒却又不敢,木木杵在那里。还好裤子提了上来。

"村长。这事我可帮你办完了。"

"老神仙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办成什么事了?还一辈子不会忘记?做了一回懵懂的看客,这感觉别提是有多酸爽了。

"哎。严重了。"

师父说。"回去睡觉吧。"

这一路上,半点惊险都没有遇到,不像是衰神附体的我应有的"故事"啊。我严重怀疑我拿错了人生剧本。

"汪汪。"

还没回到家,就听到那村长家门口传来了一阵阵狗叫。

"这是有人在欢迎我们吗?"

"村长你们家不是没养狗吗?"

村长点点头。"村里就一条狗。"

"三叔公!"

我自顾自说了出来。

这年头就连狗都势利眼了嘛。知道这家是村长,所以特意赶来嚎两嗓子。

"走开走开!"

又传来了一声男低音。是赵老师。听这话音,他正准备将这狗给赶走。"小赵啊。"

"师父你们终于回来了!"

汪汪汪。

这狗叫的更欢实了。

难道它把我们当成了给它助威的吗?

"你赶它做什么?还担心它抢走你饭碗吗?"邱道士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