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明奕坠下悬崖,至今生死未卜?
因着心中不安的感觉,千里迢迢来寻夫的赵寒衣,此刻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扶着椅子坐下,强势惯了的她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露出任何软弱的表情。闭目深呼吸,再睁眼时,她又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大梁第一女将军。
“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寒衣不才,侥幸打过几场胜仗,愿替夫君尽未完之责。夫君之事,稍后寒衣会禀报圣上和施元帅,不知诸位可还有什么意见?”赵寒衣自退下红装后从无败绩,在军中威望颇高,再加上公公是掌管兵马大权的施元帅。故此言一出,并没有遭到任何反对。
“陈副将,你带领二十人,去悬崖下寻找施将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罗先锋,你有伤在身,就留守营地
程先锋,监视敌情之事就交于你了,这波人绝不是简单的暴民,更像是有组织,有阴谋的,所以你任重而道远。
徐校尉,由你来安排营地巡逻之事,再把地形图拿来与我好好讲解一番。
好了,大家各司其职吧,目前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敌人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待人都走后,赵寒衣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眉心。“明奕,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会处理好一切,等你平安回来。你放心,我会让那个伤了你的人付出惨重代价的。”
绮箩这边的疫情已经结束,正准备收拾行李回京时,收到了飞鸽传书。上书“彦儿病重,儿媳速归”八个字,落款是君百化,正是君相爷的名字。
看见这个绮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君彦出了岔子。来不及收拾东西,绮箩向华父知会了一声便打算先行一步。华父不放心女儿独自一人上路,欲要同去,奈何自己领着这么多人来,不可能独自回去,只得同意绮箩自己先行。
“希望还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啊,拜托了!”一路上,绮箩的心一直紧紧揪着,可恨自己没想着去学学骑马,坐着这破马车,何时才能到达京城?
京城相府,君夫人悄悄抹泪,看着大夫为君彦叩诊。
大夫诊完脉,摇头叹息。“小公子如今水米难进,恐怕熬不过明天啊”
“大夫,为何?不是说可以多熬些日子吗?”君相爷扶住摇摇欲坠的夫人,焦急的问道。
“令公子病情已经恶化,就算用万年老参吊着命,最多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相爷节哀吧!”
“大夫,求你体谅一个身为人父的心情,一定要尽量拖延啊~”
这边相爷府一团糟,施府也并不太平。施元帅得知自己独子遇害,动了真火,动用手头关系,将樊城附近兵力集中起来,誓要报此深仇。
后来绮箩听说,凭着赵寒衣的才能,加上多过乱民几十倍的兵力,敌人很快溃不成军。敌首被擒,是什么前朝皇子,最后被关在地牢里,暗无天日,当然,这时候边发生的事情了。
四日后,京城相府大门前,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还不待马车停稳,一位长相温婉的貌美女子便从车上掀开帘子三两步跳了下来。不错,此人正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绮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