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陆飞躺在街上大笑,血液从嘴角流淌,破旧的大衣胸襟处全是血迹。
“你对了,他们确实逆来顺受,仇视打乱他们生活的人或事!但你也错了,没有人会甘心被奴役,今天我的行为在他们心中洒下了种子,谁能否认将来它繁育不出一片森林?”
“可惜,你没机会见到了!”一个绿袍老者如老鹰一样从一个五层破楼顶处掠下,一脸杀意的看着重伤的陆飞。
“大统领!”蓝衣老仆不自觉的打个寒战,丁山原先隶属于一卫,深得大统领信任,据说有亲戚关系,丁山一死,恐怕他们这些吓人会受到大统领迁怒。
“小侄见过林隆叔”李延武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上前打招呼。
林隆哼了一哼,一脸阴沉的走到死去的丁山旁,丁山怒瞪双目,不甘的表情还没褪去。林隆蹲下去,轻轻的将丁山的眼睛闭合,而后豁然起身,大步朝陆飞走去,杀机不加掩饰的绽放。
咔咔!沿途的冰雪飞起,涌向他的手掌,很快一个月牙冰刃成型,被他抓在手里。
死!
月牙被林隆用力掷出,携带着凛冽的寒风斩向陆飞。冰刃未至,凛冽的寒风就掀起陆飞的白发,死亡的气息浓郁,但他却一脸平静,上扬的嘴角毫不保留的表达着对林隆的嘲讽。
一支漆黑的箭矢从人群中飞来,后发先至,将月牙冰刃射爆。
林隆目光一凝!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一卫办事,你四卫插手干预,宋毅!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我需要跟你解释?”人群散开,一个高瘦精壮的男人走出,丝毫不让的盯着林隆,一张漆黑的大弓背负在身上,箭壶中满满的全是乌黑的箭矢,一身黑色的衣服,甚至皮肤都是棕黑色的,他站在那里,凛冽的煞气发散,令周围人不自禁的后撤,他像一个血屠八方的修罗。
以上!是陆飞最后知道的情况,他又一次昏厥了。
长风当空,白云涌动,陆飞如一叶浮萍,随着云层翻腾!
醒来!醒来!一个个人影在陆飞身畔晃动,轻声的呼唤,陆飞睁大双眼,努力的去观察四周。
疾风吹过,带来了云层的水气,陆飞抱紧双臂,冷意袭身,他有些哆嗦,一缕黑色的长发被风带动,漫过他的眼帘,他伸手触摸,发现这是自己的头发,而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皮肤苍白的吓人。
一张镜子被人递到他的面前,他看到里面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长长的头发遮面,看不清楚到底什么模样,他低头,伸手去拨自己的头发,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是分开的,根本就没遮住脸。
陆飞一惊,蓦的想到,镜子里的是谁?
他再度抬头,发现镜子里面只剩下云雾翻腾,之前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啊!陆飞惊叫出声,他发现四周那些身着白衣的人脸上什么都没有,是的!没有五官,平平的,白纸一样。
“这条路是你选的,期待你走到尽头”冥冥中一个浩大的声音响彻天地。
陆飞悚然警觉,抬头望天。
上方云层翻涌,剧烈动荡,有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要下来。
陆飞本能的要躲,只是他突然发现手脚都被锈迹斑斑的铁链锁住,动弹不得。
一把巨大的斧头劈开了云层,在陆飞瞳孔中放大.。
啊!
陆飞惊叫中坐起,他身在一间明亮的房间里,木质的屏风上画着百鸟朝凤图,花梨木的茶几上,几盏精致的茶杯还在袅袅的蒸腾着热气。
哈哈哈!醒啦!醒啦!
张子明在人群中挤出,抓住陆飞的双肩,这捏捏那抓抓,问他感觉如何。
“张老队长,请让让,不要妨碍老娘给人看病”一个白色长褂的中年妇人推开张子明上前。
张子明讪笑,居然没有反驳,搓着手后退,后面一群人哄笑。
这是一个妩媚的妇人,体态丰腴,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其实她已经四十三岁了。
她轻轻坐在床沿,擦拭陆飞额头的冷汗,专注的看着这个有些病态的清逸青年,就如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了宠溺。
陆飞浑身僵硬,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待遇,但有不想躲闪,一来不想令对方伤心,他能力通灵,能够感觉到对方把压抑在心中的情感转嫁到他的身上,二来,他仿佛模模糊糊的记得,大灾变前,自己去上大学前,自己的母亲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
“咳咳”!
张子明在后面使劲咳嗽。
妇人蓦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接着皱眉朝张子明吼道:“桌子上有茶,咳什么咳,自己喝去”。
“不好意思,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现在跟你差不多高了”妇人抚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她的眼圈红了。
“你儿子一定很幸福”陆飞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