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杂志四川文学(2015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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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谢小灵的诗

(四首)

谢小灵

把爱种在银河里

体态丰满

宛如重生

一个永生的种子

生命穿越时空

我长着你们看不见的心灵

我是说爱的体积

我长着你所知道的羽毛

我在大地中诞生,那却是我飞翔的愿望

我见过命运深夜的眼泪

顺着我天鹅绒般的鼻子流下来

繁华和温暖的

你曾在这样的旋律中

爱过谁?

天空不会收留我的身体

我也不能在大地漆黑之前

归入谁的鸟巢

月光走进

一架空钢琴

我总是忘记了

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一点点带来大的光亮

我见过飞翔的河流在天空着陆

我见过流过红豆的河水

我见过绕开大海行走的鱼

设想谁要在人间留住

那么多春天

假如你说,一颗红豆就可以对得起整个春天

一点一点带来大的光亮

像一个春天带来花朵

一盏灯火突然失明

像语言背叛真相,谁给眼泪安慰,

没人知道黑暗的痛

一场雪发迹起来

茫茫中,一条路牵不住另一条路的手

能够及时按住命运之手的人

也要能及时按住自己的悲伤

黄昏真的到来。我还是会落寞

总之我爱

我的朋友我到了一个地方

那可是要在很多路以后出现

松间沙径森林里的吉他声

我以为我到了好地方

总之我不知道打哪里开始爱

我挥霍了清早中午夜晚纯粹的大气

看心头弥漫雾里的香气慢慢升起

我的朋友,据我观察

这里的日日夜夜都是这样

多雨多风,夏季凉爽的森林

舒缓发暗闪亮的阴影

树叶恋着树叶,沙沙声连着沙沙声

伙伴们用去很多语言

通向深谷的花朵

那一天山里的人们一直在行走

好像由远处回家

其实用几缕香就好相伴

其实我想在森林里敲打水和石头

其实我只爱在浓厚舒缓的夜里

面对一座夏季的山

在清澈中坐下来

在舒缓的莽山深处

请毫不迟疑

坐下来唱歌

因为一些陌生

我们说了喜悦的话

你的样子是秋水长天

除了说喜悦的话

在一个红豆的口袋里掏出月光

银河沿着月光,还是月光沿着银河

的确如此,只要怀着爱

我把凡是语言到达不了的

交给了另外一些语句

只有花香在南国相爱

就说和你吧

这不像计划,更像一个绝望

把我们的行程,安排在某个小镇的,碎石路上么?

天街满满的微雨

此处风光绝佳,是和俗人的粙生活

相逢总是不容易

我们来到一个南国平淡月色中,七夕

要和你谈一谈,不惜一切的事物,隐秘的爱

为自己所不曾觉察的

像没有进化好的河流,只能承载生活的泥沙俱下

而从未产生,重整山河的革命气力

此时,我在黑暗中,给爱,腾出一个空位

就和你说一次吧,眼下,事事,潸然泪下

请说一说颠沛流离失所的日子

星光是迷失的也是清晰的

风儿是明清的也是交集的

看不清发育不良的道路去了哪里?

对下一秒缺少预见,

夜很浓,芒种的季节,芽发了霉

两股泉水的相见无需人力,又不分彼此

在清洁的庭院

我找来妈妈,谈光阴转逝人事代谢,谈性谈身体

的相处

我看不清时光我没有回收时光的能力也不回收月

又交不出信任,甚至不交出无助,

我和别人一样经常相信独处的白云乐意在云端

现在我终于懂了爱的本意是,无欲无求

夜光温柔地覆盖了

不借助步履的事物眨眼间走得飞快

仿佛消亡就是消亡本身

等到虫儿齐齐声歌唱

正如此时的夜晚

红豆,不懂依赖和要求

我们终于体悟到人类之好,更明白人类之好

我问你,不知哪朵云彩将会飘过她的梦中

要是遇见她的梦,我们可以更辽阔地住下来

听童花说得真好,应无所住而生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