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就先这么睡吧,夜里不许乱动,否则小心我踢你下去。”苏墨顿时无语望天,在这里缺衣少食,天书又打不开,两个人只能这么凑合着。
“嗯。”容夙得意的笑了笑,心中这个女人真是好心眼。
幸好他了解她,知道她的性子,也知道她很少踢人下榻。
他索性伸手抱住了她的被子,钻入了其中。
很快又有人敲门,容夙面容沉了沉,却是一个小童探出头来,拿着一个册子给二人。
“这屋子真破,连个门栓也没有,不知道当初姬白闻人奕他们怎么容忍下来的。”容夙已没有好气地说道。
“先别管这么多了,这些日子还是弄清楚昆仑山的一切再说。”苏墨抿起了嘴唇。
容夙与苏墨拿起册子随意扫了扫,看到里面的内容,苏墨的玉容立刻不悦道:“昆仑山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在此地居然所有的衣食住行都要自己想办法,后山有个昆仑山的桃源镇子,平日里让我们自己去镇子谋生,却是从此不允许离开昆仑山的范围。”
容夙若有所思地道:“看来,我们所有人在昆仑山,就和普通人一样了。”
苏墨微微颔首,“不错。”
容夙接着道:“白子修与高毅他们看来也应该和我们一样,要自力更生。”
苏墨轻笑一声,“高毅或许是一样的,至少在他灵石用光之后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不过白子修有昆仑山的照顾,应该没有我们这么凄惨吧!”
容夙道:“不过这些人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来做自己的事情的。”
苏墨点点头道:“是啊,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确保能活的下来。”
容夙立刻双手握拳,“女人,放心,如今我身子还是有七八成气力的,不管怎样,这次我完全可以养你。”
“你养我?”苏墨不由一怔,接着眉目流转,笑意盈盈。
“嗯,是男人就该养女人。”容夙自傲地拍了拍胸膛,他这次觉着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还真是倍有面子,他终于可以和她在一起了,也终于自由了,不过就是要养活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是夜,他却浑身冷得蜷缩在苏墨的被子里,抱住了她温暖的身子,觉着这山里的鬼天气真是快要冻死个人了。
甚至,半夜,他觉着睡不着,只好爬起身子,到山里跑跑跳跳。
清晨,苏墨醒来,看到桌前摆着一条黑漆漆的烤鸡腿,顿时怔了怔。
“墨儿,醒来了,我已经把早膳弄好了。”但见容夙伸手擦了擦黑漆漆的面庞,他大半夜就在昆仑山内捕猎了一只野鸡,一路上遇到不少剑修,难怪这里的剑修都善于烧烤,原来他们都是要自给自足的缘故,山里的鸡鱼野菜都是昆仑山众人平日最常见的食物,但是吃多了都会腻味的。
容夙猎取了三只野鸡,也烤了三次。
第一只彻底烤黑,第二只烤黑了一半,最后一次还算勉强可以,只烤黑了一层皮。
由于时间的缘故,他不得不把第三只成品拿出来,至少去了皮可以吃。
容夙只是如容兴趣盎然的孩子一般,第一次做出了一些成绩,不管怎样也是不易。
苏墨端身正坐,微卷的长发垂在腰后,面无表情地道:“真是难为你了,居然弄了这些。”她那白皙的肌肤在晨曦中显得更加妖娆,浑身有种优雅的媚意,容夙看了她一眼,在她那风华完美的气度对比之下,忽然觉着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尤其看到她的目光正深深地看向了那只又黑又丑的烤鸡。
容夙立刻心中有些郁闷,觉着难道自己做的有那么糟糕?
虽然卖相不佳,但也是魔界贵族世子容夙亲自所制的。
这等殊荣有几个女人可以拥有?她怎样也应该给点笑脸不是?
但他骨子里还是格外自信,觉着自己就算做了一只烤黑的野鸡,那也是天下独一份的,于是继续摆出一副傲娇的模样,嘴角泛起一个冷冷的笑意,声音又冷又酷地说道:“对了,墨儿,我只是觉着野鸡近来太多了些,尤其最近昆仑山内门都要求吃素,所以这些野鸡也就随意的在山里乱跑,只可惜它们遇到了本公子,于是成为了我手底下的一道美食,一道佳肴。”
美食?佳肴?真亏他说的出口。
“喏,女人,尝一尝吧!不用客气!”容夙已经擦干净了面容的黑灰,一脸傲然。
“嗯。”苏墨蹙着眉头用指尖捏起一点尝了尝,面无表情。
“味道如何?”容夙目光直直地看着她,语气不紧不慢,却是有些紧张的问。
“不错。”苏墨品尝了一口后,面无表情。
“真的?”容夙的心情立刻好起来,昂首挺胸,他的眼神都闪着得意,就知道自己是个天才。
“容公子,不知你品尝了没有?”苏墨接着笑了笑道。
“我不饿。”得到赞赏后,容夙立刻傲娇的摆了摆手,“女人,本公子做事情向来自信,很少有做错的时候,就是做错了,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且这是给你吃的,所以我没有必要品尝。”
“坐吧!不如我们一起吃。”苏墨优雅的眨了眨眸子,把烤鸡递到了容夙面前。
“好啊!”容夙听到了苏墨的邀请,心中立刻隐隐有些欢喜,觉着自己算是与这个花心女人近了一步。
总而言之,没有其他男人在此的感觉真心好!
容夙轻轻吁了口气,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只鸡腿,依然是一副优雅的贵公子模样,接着微微张开口品尝了一点,咬的正是苏墨捏过的地方,他心中立刻涌出一些如蜜糖般的甜腻,这次可算是占到一些便宜了,若是下次间接接个吻什么的就更好了。
然而,一尝之后,他立刻就吐了出来。
心中什么美好的感觉都没有了!
什么酸酸甜甜的,只有一个“苦”字。
他不但吐了出来,且冲到外面用甘甜的泉水漱口。
紧接着容夙皱着眉头,用华贵的银丝帕子擦了擦嘴角,姿态十分地优雅高贵,他想起在此地天书不能用,没有多余的华贵帕子,只好郁闷的收起了帕子纳入袖中,神情若有所思:“究竟怎么回事?这野鸡肉的味道居然又涩又酸?人人都说昆仑山中人杰地灵,野鸡却生得实在是太糟糕了一些,肉酸肉臭,甚至还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