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60年代,意大利的沃特先生是一家银行的董事长。他虽然不是米兰首富,但也颇有钱财。
有好几次,米兰的黑手党变着花样来找沃特,想“借”些“小钱”花花,但都遭到了拒绝。黑手党首领恼羞成怒,扬言要干掉沃特,杀一儆百。
这天早晨,沃特像往常一样开车来上班,就在他钻出汽车的一刹那,一发子弹呼啸而来,把他的帽子打飞了。
银行的保安们全都惊得目瞪口呆。等他们要寻找杀手的时候,打冷枪的人早已一溜烟开车跑得无影无踪。
沃特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迈着软绵绵的步子来到办公室,然后紧紧插上门闩。助手桑德拉小姐不解地看着他。
“黑手党的人要杀我。”沃特面色苍白,声音也因紧张变得发抖。
桑德拉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来沃特身边工作不到半年,却深得沃特的信任和赏识。她起身倒了杯葡萄酒递给上司,说道:
“黑手党的人很厉害,硬斗不是办法,不如出门躲一阵子为好。”
“可我的银行怎么办?”
“你不妨把所有的钱都暂时存进别家银行,换成支票带在身边。这样,‘黑手党’的人便奈何不了你。”桑德拉机警地回答。
沃特想了又想,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他便让桑德拉尽快给他找个藏身之处,务必赶在第二次暗杀之前离开米兰。
两天之后,桑德拉在米兰的远郊买下一座别墅。别墅建在一座山上,两边是河流,另一边是悬崖,只有一条山道直通山下。
别墅是两层楼的结构,楼上楼下共有六个房间。沃特和桑德拉住在楼下。
为了绝对保密,沃特从家里带来一个烧饭的厨娘和两名精明强悍的保镖。他们都被安排到在楼上的客房。至于一切购买事宜则由每天送报纸的男孩负责。
桑德拉所安排的这一切,深得沃特的欣赏。“这座别墅很好,所有的窗户都是双层的,密封得连只蚂蚁也别想爬进来。”他微笑着表扬桑德拉。
桑德拉真是能干,为了让沃特每天都能喝上新鲜的羊奶,她还托报童买来了两只山羊。羊栏就设在离窗户十几米远的草坪上。
几天过去了。沃特渐渐有了安全感。每天他看看书,读读报,借此消磨时间。有时,桑德拉也陪他下棋,或者是穿上她自己设计的纸做的时装让他欣赏。
桑德拉酷爱时装设计,不过,她嫌用布做麻烦,总是用纸张裁剪。
这天清晨,沃特还在睡觉,送报纸的孩子神色慌张地跑来,对两个保镖说:
“昨天下山时,遇上一个穿黑夹克的陌生男人,看样子不是本地人。他向我打听山上是不是住了个银行家。”
两个保镖听后大惊失色。他们把此事报告了桑德拉。
“一定是那黑手党派来的。”她咬牙切齿道。随后,她让两名保镖加强警戒,要不惜代价保证沃特先生的安全。“不过,此事先不要告诉董事长了,免得他过分担心。”桑德拉淡淡吩咐道。
中午,沃特正要午休,可窗外的山羊不停地叫唤,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桑德拉,让它们走开!”沃特很讨厌在午睡时有声音打扰他。桑德拉默默地把羊拴到悬崖旁边。她不让别人照顾它们,而是亲自饲养。
黄昏来临,晚霞从悬崖边慢慢散去。
桑德拉从房间出来,拿了一些草料往悬崖边的羊栏走去。迎面碰上了巡逻的两个保镖。
“桑德拉小姐,你去哪里?”保镖们随口问道。
“喂羊呗!”她回答。接着又让保镖去山道上仔细查一查,防止黑手党的人乘天黑摸上山来。
桑德拉把草料放到山羊的面前,然后牵上一只,往居室来了。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保镖们在回别墅的路上听到一声尖锐的枪响。他们狂奔到沃特的房门前,使劲地敲门,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两人跑进厨房去取斧头,却发现厨娘倒在地上,胸口插了把剔骨的尖刀。
砸开沃特的房门后,两保镖更是惊呆了:
董事长沃特先生倒在血泊里,已经死了。
桑德拉小姐身穿睡衣,昏倒在壁炉旁。她还没有断气,但是任凭怎么摇晃都不省人事。
两位保镖立即叫来了警察。警察见案发现场所有的窗户都在里面上好了锁,也没有任何撬门的痕迹,便怀疑桑德拉是杀人犯,只有她最有机会下手。可是,从她身上又找不出火药反应,而现场也没有手枪。
三天后,警察在悬崖边的羊栏里找到一把手枪,便立即逮捕了桑德拉。
原来,为了得到沃特的支票,桑德拉精心设计了杀人的方案:她事先一连几天将山羊要吃的草料扔下悬崖,然后在案发当天来到厨房,乘厨娘不备,一刀捅死了她,用衣服擦去刀柄上的指纹。回房后,她借向沃特展示纸衣时装的机会杀死了他。开枪射击后,再把纸衣扔进壁炉烧掉,自己换上睡衣。然后,把手枪绑在羊身上,开门放它出去。山羊因为惦记着栏里的草料,便带着枪回到了羊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