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道士诡秘手札
20612200000212

第212章 乌元,乌雪

面包车司机非常健淡,看着我们几人面生得紧,在上车之后车内所有的气氛都是他在掌控。“听你们口音应该是川蜀人,大老远的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恐怕不是特意来旅游的吧?”

养父点头接道:“的确是有事特意来一趟。”

“不知道是什么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一点忙。既然你们搭上我的车,说来我们也算是有一点缘份。别看我年纪不大,我这个人啊,非常信这个。”

养父打着哈哈。“看得出来,不过,恐怕这件事小哥你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面包车司机狐疑的看了养父一眼,可能是从养父的神情上看出了什么,他索性就将这个话题岔开。“那我可得提醒你们一句,这乌古寨里的人一个个都古里古怪,就说上一次,也是去年了,有一个人招惹上乌古寨的人,不知道乌古寨的那个人用了什么妖术,这个倒霉蛋得了一场怪病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最后还是不治身亡。”

刘大富惊道:“真的是寨子里面的人干的?”

“那可不。这事在梅镇都传开了,但是,最后还不是没地讨说法。”

“怎么可能呢,杀人可得偿命。”

司机摆了摆说道:“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清,总之,你们去乌古寨最好小心一点,切记不得招惹寨子里面的人,否则……”

养父接道:“小哥放心,以前我来过,里面是什么情况,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乌古寨里的人都是苗人,很早以前就已经和外界接触,这么多年了,里面的人早就被汉化,只不过一直保持着与世隔绝的生存方式。在外人的眼里,这些人的行为生存有些怪异,无非都是因为寨子里面有蛊术的存在。不过,据养父所说,寨子里的人非常善良,绝对不会以蛊术害人性命。

但是,面包司机似乎又不像说谎,那么,很有可能是那个倒霉蛋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才逼得寨子里面的人以蛊术取人性命。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一路颠簸,一个半小时之后,面包车停了下来,司机指了指前面的的天梯似的阶梯说道:“就只能送你们到这了,那里面就是乌古寨。”

可能是由于这里山势海拔缘故,这里的气温比在梅镇的时候还要低一些,而台阶上更是铺满了厚厚的积雪。我们收拾好行李正准备登上台阶进入乌古寨,我连忙将正准备离去的面包车拦下。“大哥,可能我们在这里呆几天,一旦将事办好,到时候能不能请你再来送我一趟。”

这里地处偏僻,往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通,加上路道难行,到时候总不可能我们步行返回梅镇吧。

他笑了笑道:“可以,不过这价钱你们到时候可得给我算两倍啊。”

“这个没事。”

我将司机联系方式保存在手机里,旋即,我们一行人便登上台阶进入乌古寨。我原本以为乌古寨就在台阶的尽头,哪曾想当我们喘着粗气的同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放眼望去,在山谷之底用竹木搭建的房屋只有十几处,依山而建,看上去倒是挺别致的。

“这下面就是乌古寨?”

“对。虽然过了差不多快二十年,但是,回想起来仿佛一切都好像还是昨天那般。”

养父突然感叹一句,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原本想我问问他寨子里的情况,不过,他倒是显得很急似的一马当先沿着山道进寨。

养父走得很急,差不多都要进寨的时候才追上他。养父突然站在一颗至少需要三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老槐树下。顺着他看的视线,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苗族服饰,正将一块红布绑在槐树树枝上。“爸,他这是在干什么?”

养父的脸色顿沉,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个陌生的背影。

中年男人绑好红布突然发现我们,一时分了神,直接从三米多高的上端跌了下来,还好树下有一团积雪,否则,依他那瘦弱的身形,很肯定会受伤。

他连忙站起身,视线在我们几人身上扫了一眼,随后,落在了养父的身上。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他的眉头旋即紧皱,脸上更是浮现一抹怒容。“是你!”

养父神情缓和,朝着他行了一个道礼。“乌元,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真的是你!”

“是我,张道义。”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不欢迎你吗。”

养父一口叫出对方的名字,显然他们之间是认识的。但是,当我们继续听着他说话的口气,以及速变的脸色,显然他们之间可能在很久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养父之前也没有提及,我们就算猜破脑袋也是想不出的。

养父将话峰一转,指了指树上缠着的红布,问道:“不知是谁?”

“与你无关。”

“乌元,实不相瞒,今日我们专程来寨子其实是有一件事需要请你们帮忙。”

乌元拍了拍身上的雪渣子,非常不友善的说道:“如果是别人,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是你张道义,你想都别想,趁早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寨子。”

养父没有说话,赵瑶瑶却压不住心中那股脾气,挺身站在养父的面前,瞪着乌元道:“我们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你这就想赶我们走。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对人的方式是非常不礼貌的。”

可能是觉得赵瑶瑶是一个后辈,乌元并没有冲着他发火,只是冷眼瞥向养父。“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说完径直的就返回寨子。

我们刚到乌古寨,在遇到第一个人就想赶我们走,照着这样的情况来看,想要请这里的人帮忙说不一定真的可能性不太大。“爸,我们走还是不走?”

“走?只有他们才可能解你身上的毒蛊,要走也是在解了蛊之后。放心,我会处理的。”

养父就像是赖上了,领着我们跟着乌元的方向径直而去。

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一幢房屋外,房门敞开,站在外面能够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动静。养父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走了上去在门上敲了几下,没过一会,一个模样乖巧,脸蛋精致大概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出现在我们视线之前。说实话,在这一刻,我眼前为之一亮,配和她身上漂亮的奇服,显得她整个人除了漂亮之外,竟然还有那么一抹圣洁。她一眼就看出我们并非是寨子里的人,显得有些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是谁?”

养父赔脸一笑道:“我找乌元。”

“我阿爹在我阿婆那里。”她说话的同时,朝着旁边的一幢小木屋指了指。

养父会意点了点头。“我们是你阿爹的朋友,今天特意来乌古寨想和老朋友叙叙旧。”

一听是乌元的朋友,少女脸上的警惕神色立刻换上笑脸。“既然是我阿爹的朋友,那么,你们请到屋内坐吧。”

“还看?”

我后背突然一疼,直到这个时候,才觉察到身旁赵瑶瑶杀意的目光,我讪讪一笑,赶紧将视线从少女的身上移开。

我们进入屋内,围坐在一个火炉四周,少女非常热情的替我们泡了上了热茶。“几位客人,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叫我阿爹。”

养父喝了一口热茶,赶紧问道:“对了,小姑娘。”

“我叫乌雪。”

“乌雪,我能不能问问你,寨子里是不是有人生病了?”

“是我阿婆。”

养父的脸色微沉,旋即将热茶放在一旁。“你带我去见见她吧。”

“你认识我阿婆?”

养父点了点头。

乌雪没有起半点疑心,旋即带着养父朝着旁边的小木屋走了去。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我显得很好奇。除此之外,我还想要知道养父与乌元之间到底存在什么矛盾,所以,在养父他们前脚刚走我也跟了上去。

乌雪刚刚推开木门,一股怪异的味道刺鼻而来,我脸色顿沉,有种想马上离开的念头。但是,养父却是自顾的往里走,乌雪看了看我,她的神情有些尴尬,好像用一种询问的眼神问我要不要进去。

我深吸了一口凉气,冲着她笑了笑,也便跟在了养父的身后。

由于这里地处偏僻,直到如今,这里依然没有通上电,屋子内的光线显得十分的暗淡,惟有一盏油灯的光芒照耀着。

乌元正背对着我们,而在他前面便是一张竹床,上面铺着发黄的被褥,而在被褥里面躺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她满头银发,显得很是凌乱,皮肤枯黄布满着老年人褶皱条纹,两颗眼睛珠子显得空洞无神。

单是看着她的这副病态,依我直观的感觉来看,这个老太太恐怕应该活不过这个冬天了吧。

“阿爹,你有客人。”

乌元正在全神贯注的照顾他的母亲,一时之间没有觉察到我们的到来,当他转身视线落在我们身上的时候,乌元脸上怒容顿现。斥责道:“你怎么跟来了!”

养父没有回话,径直的走到病床前,床上的老太太这个时候也觉察到了养父的存在,伸出鸡爪般的手指,指着养父半天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是你,对不起。”

刚开始乌元看见养父,就像是见到仇人似的。这个时候,即便这个老太太病入膏肓,但是,在第一眼认出养父的时候却竟然说这样的开场白。

这完全就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养父半蹲下身,淡淡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老好好养病。”

老太太流出了昏黄的眼泪,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看养父。

“你跟我出来。”

乌元将养父直接往外拽。“放开我。”

“我不是让你走吗,你还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