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首席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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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深情缱绻

忽然觉得我的耳边已经响起了大丽酒店附近的鸟鸣声,这红色的鸟儿,鸟声及其悦耳,我看着完羌岩的脸色,已经和平常一样了,我心知猪鬃毛水起作用了,便微笑地看着他的脸。我的心中却是思绪万千,如果我能回到千年之前的滇国,如果我还能回到完羌轩辕的身边,如果我能及早体会完羌轩辕对我的感情,如果我不是那么后知后觉,我愿意放弃所有,放弃一切,我愿意永远不再回现代,永不在回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耳边忽地传来了完羌岩的声音:“怎么,你一夜没睡?”我听了这话,不由抬起了头,我微笑着看着完羌岩,看着他和完羌轩辕一模一样的脸,我道:“没有,我很好,你觉得怎么样?心里还难过吗?”完羌岩看着我,深情的注视我道:“小青,这次多谢谢你了。我为我……那天的言行对你……道歉。小青,请你原谅我。”他内疚地看着我,目光没有离开我的脸,我笑道:“没什么。我知道你是故意说的。是我先伤害了你。还要请你不要介意才是。”他忽然缓缓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轻轻说道:“小青。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那些方子……”我立刻明白了完羌岩的意思,我笑道:“阮工已经将这些方子,都一一给了工人们喝了!我想,依我的经验,他们现在一定已经大都好了!我这次,可是帮你省了不少钱啊!你该怎么感谢我!”完羌岩听了,倒是笑了起来,说道:“你要怎么感谢,我都一一答应你!”我对他说道:“我扶你起来吧!我想,你还是去医院再检查检查!”他点了头,我刚要上前,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我便一头栽倒在地。在残存的意识还没有消失之前,我仿佛听到完羌岩在我身边大喊:“小青!小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天花板,我这是在哪儿?我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及其温柔的声音:“小青,你醒了!”我朝旁边看看,一张俊逸深沉的脸儿便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眼中,红红的,透着深深的疲惫之色。他握住我的手,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来了!你可知,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他摩挲我的手,内疚说道:“小青,你是太过老累了!想来,都是照顾我太过辛苦了!我现在好了,你却又在医院!哎!都是我不好!”我听了这话,笑了,对他说道:“没什么。”完羌岩对我轻轻说道:“小青,医生说了,你要对注意休息,不要太想些费脑子的事了!答应我!”我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可是一时想说,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我讷讷地想要张口,他按住我道:“小青,你真的要回国了吗?你知道,我不愿意做让你为难勉强的事情!”我听了,苦笑道:“总经理,你可知道,我回国的心情并没有改变。或许这会大大伤了你,但是,你值得更好的女子!”他听了这话,心内沉痛万分,对我说道:“小青,你不要总是这么想!你很优秀,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我对你是认真的!我的心意从来不曾改变过!你可知道?我总感觉我们前生曾错过一次,今生咱们的相遇,是上天给我们的恩赐!如果就此错过了,这以后可就再不会有相遇重见的机会了!小青,我的心是这样的难过!你的心呢?我不信你心里就真的开心!我明明在你的眼里看到了难过,看到了不舍!告诉我,小青,你和孙信泽在一起,真的令你开心吗?我只是要你一句真话!”我听了完羌岩的话,苦笑道:“总经理!这件事……我是早就决定好了!你就不要再说了!”他听了,神色更是难过,许久,才沉痛说道:“小青,我们难道就没机会……了?”我听了这话,没有做声,可是沉默就当作默认。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很尴尬,我找不到什么话儿说,完羌岩也是如此,他对我说道:“小青,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可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帮你买些吃的东西!”我点点头笑道:“谢谢总经理了!”他听我还是叫他总经理,心中遗憾,口中说道:“小青,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希望你叫我的名字好了!”

说着,他就急忙出去了,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将被子握住了脸,不愿意去回想我对于他的浓烈情感。不一会儿,完羌岩果然买来了早饭,是越南当地特色的鸡肉蘑菇鲜虾粥。我闻着这喷香的粥,腹中已是饿极,完羌岩对着我笑道:“我知道你就是饿坏了!别急,我喂你吃!就像前天你那样一勺一勺地喂我喝水!”我听了,心中感动,可是我知道他是不要我对他说谢谢的。我便静静地靠在床边,他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我,我慢慢地吃完,可是还没觉得怎么饱,(我的饭量向来是极大的,我从不减肥节食)完羌岩看出来了,他笑着对我说道:“我知道你还没饱吧!我再去给你买一份,好不好?”我的脸色有些红了起来,不争气的肚子此时居然还叫了起来,(亏我还吃了一碗粥)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说道:“那……那就有劳你了!你知道,我一向是很能吃的!”我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他说道:“你也没吃早饭吧!哎,我怎么都忘你了!你看你……两天不见你,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憔悴!”他听了我的话,笑道:“我太过关注你,倒是不觉得自己有多饿,经你的提醒,我也感觉我确实很饿……我这再去买去!你等着!”我想着他如今竟然屈尊给我去买早餐,心中涌过缓缓的难言的感动。

静静的病房,完羌岩就左手喂着我吃粥,自己则用右手吃着。我不知道,此时的病房外,已经好长时间伫立了一名男子,他透过窗子,默默看着这一切,眼中仿佛在沉沉思索什么,他便是在新加坡处理好公事急着赶回来的孙信泽,他赶到大丽酒店,本想带我回国的,听说我此时昏迷,躺在医院里,便急急赶来了,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没有进来,看着病房里我和完羌岩无言的深情对视,气氛是那样的美好,他心中踌躇忧郁,考虑良久,脚步始终没有踏入病房。他紧紧地看着我的眸子,我看着完羌岩的眼睛,是那么的投入,是那样的深情,是那样的不舍。这样的眼神,他从没有在我的眸子里看到!孙信泽在心里默默念道:小青啊小青,只要你一切安好,那么我也便就安好!

待我吃了早饭,又昏昏沉沉睡去时,房间里的完羌岩已经走到病房外面,对着伫立着不动的孙信泽说道:“孙律师,终于又见到你了!”孙信泽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完羌岩正色道:“你好!”继而又问道:“小青,她还好吗?”完羌岩点点头,对着孙信泽说道:“她很好,只是最近疲惫了些!”孙信泽便道:“完羌岩,咱们出去走走怎样?我请你喝杯咖啡。顺便……嗯,说些事情。”孙信泽的眸子里像是一直在沉思,表情严肃,他看着完羌岩,似是希望他能答应。完羌岩也沉沉看了看他,终于说道:“好!”我不知道孙信泽和完羌岩在咖啡厅里说了什么,反正此时的我是昏昏欲睡。在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是空无一人。完羌岩也不知是到哪里去了?我的头已经是不昏疼了,我靠着床坐起来,双手抱着胳膊,沉沉地想着好些事情。我在心里唯一确定的事便是:从始至终,我的心里从来都是完羌岩。在我的心里,我已经将他和完羌轩辕分离开来,纵使我在千年之前没有见过完羌轩辕,今世也无法阻挡我爱上完羌岩。我在心中怔怔地问自己,爱上轩辕岩,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呢?是在那一个凌乱不堪的夜晚?或是我在公司上班再见他电光火石般的一眼?其实我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若是能说出一个理由,便就不是纯粹的爱了。

我在心里沉沉地感叹着,又想起来了孙信泽,对于同样优秀的他,我倾注的更多是一种朋友之情吧!想起他,我的心里更多的是温暖和友情,不会激起强烈的涟漪。但是对于完羌岩,我会觉得痛觉得哀伤觉得惆怅,总之是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此时此刻,我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只是,该如何去对孙信泽说!我便觉得头又痛起来,却看枕边有一封信,我心中觉得讶然,这会是完羌岩留下来的吗?我迟疑着打开信,却发现,这信是孙信泽写的!

孙信泽回来了?他是怎么知道我昏倒以及住院的呢?这么说,他来看过我,而我不知道?我困惑着打开信,这是一张淡白的发着大丽花清香味的信笺,(来自越南胡志明市的特色书信之一)看着信笺上的刻印的那行泰戈尔的名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的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的心莫名地心痛起来。我细细读着孙信泽写给我的话:小青,我走了!我决定回国了!只我一个人!你安好地和完羌岩在一起吧!他待你的好,我是比不上的!从你看他的眼神中,我读到了你对他的浓浓爱意!小青,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也不想再欺骗我自己,感情这种事,从来就是没有理由的!好好和完羌岩呆在一起吧!你爱他!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那枚送你的钻戒,就当是给你和完羌岩结婚的礼物!祝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孙信泽写于二零一三年冬月初八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