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得很好听。”
心碎的爱情我不懂,我只知道,当时我听懂他到底唱的什么,我倒是激动地心碎了。
恰好,当时有个同学买了那张《十一月的萧邦》的专辑。
于是,经验丰富的伟果果问她借来听听。她善良地答应了,还理所当然地要走了我收集了半个月的‘游戏王’卡片。
当然,聪明而不绝顶的伟果果也不亏,因为我一向有借无还。
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伟果果自当身体力行。
现在,我也不记得那同学的名字了,只记得她是女的,另外有个外号叫‘毛毛’。我当时听到这个外号的第一感觉是应该是她小时候身上很多毛的缘故,并且凭借超丰富的想象力联想到一种和恐龙单挑的生物--金刚。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将磁带插上那虚则听英语实则听音乐的‘小霸王’复读机。现在想来,那复读机也陪我度过了初中三年的快乐时光,可惜后来被我学习爱迪生给拆成了‘烂霸王’。
唉,只恨我只有爱迪生的动力,却没有爱迪生的能力,拆了就装不起来了……
当时我播上那张久违的《十一月的萧邦》,翻来覆去听了不知多少遍。最终,在我坚持不懈地反复倾听之下,只听明白周杰伦唱的确实不是韩语。而我也总结了周董的歌之所以点击率那么高的原因了。
当你听第一句的时候,他已经唱到第二句了,而当你想弄明白他前两句到底唱的是什么时,抱歉,周董他一首歌已经唱完了。所以,你得一遍又一遍地去重播……
现在来说说伟果果的个人珍藏:周杰伦专辑。
之前说过,《十一月的萧邦》是从一毛不拔的‘毛毛’身上拔来的,最终很自然地归了伟果果。
还有张《七里香》是从初一跟我一同上学吃口香糖、放学吃大年糕的同学那里借来的,他叫王贤敬,外号叫大头,头确实很大,真可谓‘名副其头’。
我们当时关系很好,他还买了张《霍元甲》单曲专辑很大方地送给了我,令我感动之余也很激动!心道:“这哥们儿真自觉!”
另外,《范特西》也是一位叫王理雪的女同学那里借来的,她也很自觉地送给了我。
我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腌菜’,可能她觉得腌制食品容易致癌,不健康,所以直接改成了‘菜’,这我管不着,反正她不是我的菜。
还有张《依然范特西》专辑,是从一位令我闻之色变而万万不敢‘色之吻遍’的彪悍丫头那里搞来的。但我为了偶像周杰伦,跟她大战一番。
当时,我跟她争抢的过程中将歌词撕成了两半,幸好我手大些,她手小些,所以大半归了我,小半归了她。
残破不全的歌词也只有一首,那首歌叫做《夜的第七章》。歌词内容相当诡异,是关于谋杀的一首歌。但歌中,凶手却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而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事后我被某人谋杀,那么凶手一定是那个丫头。
当年叶问说:“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而我想插一句:“那是因为你没碰上这丫头。”
如果叶问说:“我要打十个,我不过是一个中国人罢了。”
那我想说:“那丫头打你能打十个,她不过是一个中国丫头罢了。”
说到这里,你也猜到,那丫头叫王梦笛。写到此处,我情不自禁打开电脑的音乐播放器,音乐里,不觉中又飘荡来些许回忆……
初一时,伟果果还没电脑,也没手机,连mp3都是直到初二英语考试第一名我妈给买的。所以,在那之前,用复读机听音乐是当时最大的乐趣。那时候,伟果果最欣赏的是杰伦,认真听他的第一首歌是《夜曲》:“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的很好听。”
其实,年仅13岁的伟果果一点不懂什么是爱情,更不懂什么事心碎,只是觉得旋律优美,于是就反复的听。听熟了就唱,记得当时伟果果唱的最好的一首歌是《发如雪》:“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初一元旦晚会上,我唱这首《发如雪》时还迷倒了一票小丫头。
你别说我自恋,确实有那么回事儿,只是我当时有点呆傻,自己倒没察觉,或许可以叫单纯吧,现在回想起来才感觉挺有那么些意思。真是妙不可言……
下一首歌是《黑色毛衣》:“再说我爱你,可能雨也不会停,黑色毛衣,藏在哪里,就让回忆永远停在那里。”
我想,我的回忆也应该是停在那里了。那里,有个老贵中,有个老教室,有个老课桌,还有一群,让我感觉很温暖的老同学。
说不清为什么,至始至终,我对老房子都怀有有一种深厚的眷恋。每次,看见陈旧的平房或是古老的建筑,都感觉有一段难忘的回忆,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我也不清楚是为何……
嗨,想不通的事儿,就不要去想了,还是继续听下一首歌吧,《一路向北》:“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全都是我不对。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当时,不知道伟果果一个人在家听这首歌时想起的是谁,王梦笛?张梦雪?亦或是王理雪?还是……
现在回想起,或许,有了答案。但感情的事,还是很奇妙的。
不知道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这样:“当你喜欢我时,我不知道。而当我喜欢你时,你却不再喜欢我。是我反应太慢,还是你转变的太快?”
愚笨的我直到现在,依然,弄不明白……
光阴的箭矢不知不觉又向前射远了一年,初二下学期,学校搬迁了校址,我们来到新校区,叫作‘贵中秋浦分校’。
这里得说一下,秋浦河是我家乡池州的一条河,还算有名。我最欣赏的唐代大诗人李白就在这里写了著名的《秋浦歌》十九首,会背其中任何一首的请举手!
好吧,大家都很谦虚……
这里虽然经济不是很繁华,但人杰地灵,九华山、牯牛降等著名景点就是我们这里的,大家有空可以来玩玩。我在池州长大,对其感情尤为深厚。伟果果大学在外地还写了首诗以抒发思乡之情,原诗如下:《池水恋州》。
漫天樱花雨,飞舞,飘飘洒洒。
卷地芙蓉花,散开,融融洽洽。
我心欲彷徨,只因,他乡他物。
伤情为何故,原来,我思我家。
一曲清溪河,伴我,儿时生涯。
三梦百荷园,了却,余生牵挂。
五临齐山峻,登顶,吟赏烟霞。
七望碧蓝天,池州,永恒的家。
伟果果才疏学浅,诗文就卖弄到这里,继续说我那新校区。记忆中的秋浦分校,印象最深的是一堂体育课。
初中时,我们的体育老师姓赵,同学们称呼其老赵,最终由于顺口成了‘奶罩’。
平时的体育课上,老赵一般带领同学们热身五分钟就宣布男生自由活动,然后他一个人教女生练习‘女子防身术’。练习过程中,免不了肉体接触,众男生羡慕不已的同时纷纷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那堂体育课烈日炎炎,体育老师这块老姜也顶不住太阳的强烈暴晒,生怕枯萎而死。所以上课没多久,老赵便宣布体育课自由活动。
一女生道忐忑道:“那我们女生……是不是也自由了?”
老赵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道:“你们也自由活动。”
众女生闻言大舒一口气,暗道终于不用被这中年大叔吃豆腐了。
众男生则邪恶地心想:“老赵绝对是昨晚和他老婆运动太剧烈所以今日无‘精’打采。”
由于地球日益严重的温室效应,盛夏的热风毫不留情的吹拂着新操场上摇摆不定的荡秋千。空气也在阳光的蒸腾下显得扭曲怪异,好似一幅抽象的乐谱。
我猜,那一定是《摇篮曲》的乐谱,让人看了就不由产生一种昏昏欲睡的想法。
但大部分男生抛掉睡欲,仍然如同夸父一般在篮球场上追逐着太阳。而女同学则由于害怕焦阳晒黑了肌肤,纷纷回到教室自习看书,集体化身为‘居里夫人’。
还有一些男同学并不怕晒,却也坐在班上。伟果果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好归结为他们是想和女同学在一起以便培养单身男女之间的感情。
作为纯爷们儿的伟果果在操场上跑了两三圈,最后实在受不了强烈的‘光合作用’,只好悻悻回到班里休息。
伟果果本来就口干舌燥,不料猛然看见桌上的物理课本!顿时更觉体内的热能增加了不少。
于是,我对身旁的李志鹏问道:“喂,你有水么?”
李志鹏说:“我的早喝完了,不过我知道包杰宇抽屉里还有瓶雪碧……嘿嘿……”
他这笑声明显是在诱惑啊!
伟果果一向受不了诱惑,此时渴望无限,又见小包子其人还在篮球场上,自然愈发有犯罪倾向。于是我对李志鹏说:“所谓有福同享,有水同饮。小包子这哥们儿够仗义,我们喝点应该没问题的……”
李志鹏立即道:“正有此意!”
此刻,我们两人充分将当代中学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优良品德发挥地淋漓尽致,在雪碧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其雪碧展开了猛烈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