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维药身子一僵,松开了怀抱,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语气忽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你应该猜到了我不可能这么做。”
我有点心虚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没错,那大义凌然的决定,的确是我的一点小心思。我还没好好享受几天生活,怎么可能这么痛快的就决定要去死。
我不想伤害他,但我更不想一辈子都过着自己不喜欢的生活,所以我就可耻了一回。
太阳已经渐渐沉了下去,君维药眼睛里的暗红更加明显,他看着我,“二两,你没有别的选择。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根本活不下去。”
“可是之前没有你的二十年我一样活的很好。”我据理直争,不放过一点让他退步的机会。
君维药嘴角轻轻上挑,笑得意味深长,他拉起我的手,把那枚骨戒推上了我的手指,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轻佻,“咱们打个赌吧,就赌你没有我是不是会死。如果你输了,你就不能再拒绝我。”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那枚明明被我丢掉,又重新出现的骨戒,心里忽然一阵发毛。
“我只想让你心甘情愿陪着我,所以,我不逼你做任何事。时机到了你就会明白,二两,你别无选择。”
君维药捧起我带了骨戒的手,嘴唇轻轻印在我的手背上,尖利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扫的我手背有些发痒。
在最后一丝有些暗红的夕阳里,君维药脸上的笑看起来邪气十足。
这算是他的让步,给我的最后一个机会?
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赌就赌,要是我赢了,我就可以过我自己的生活了吧?”
君维药竖起一根手指头,两颗尖尖的獠牙在笑的时候从嘴角探出了头,“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只要你完全不需要我,我绝对不会再缠着你。”
我都快忍不住笑出来了,一个月哎,才一个月!
之前我活了二十年都没有求过他的时候,现在只是一个月,我怕什么!?虽然我体质实在奇葩,容易招惹一些脏东西,可我有爷爷呀!
爷爷给我的护身符,只要没坏,脏东西就不敢靠近,只要我老老实不要乱惹事,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这赌局根本就是我赢定了好吗!?
但谈判的时候,不能太早表露出得意,万一他再反悔可就不好了。
我努力让自己板着脸,严肃认真点,“赌就赌,那这一个月,你也不能缠着我,那算作弊。”
君维药摊开手,耸耸肩,满不在乎。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几乎是一路欢快蹦跶着回去的,手腕上还挂着爷爷新给我的护身符,一串小巧的桃木剑挂成的手链。
看见我跟个兔子似的蹦进寝室,严莎莎抬起眼皮扫我一眼,“吃****啦这么兴奋?”
“你身为一个祖国花朵,心灵能不能不要这么污?”我一脸黑线,为什么我闺蜜长这么好看,内心却永远藏着一个猥琐的小黄人?
“我乐意。”寝室其他人都不在,严莎莎神秘地靠近过来,“二两,你听说了没?”
“什么啊?”
“赵航死了,就是那个之前总缠着你的怪胎。”严莎莎说,“他刚搬出去没多久,就不小心掉在湖里淹死了。尸体泡了七八天才发现,还是咱们系里那个老古董发现他已经旷课好多次,才觉得不对劲的。”
虽然早就知道赵航他怎么了,再听到他的名字时,我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啊,是吗,我怎么记得前两天好像还见过他?”
“别开玩笑了,人都在水底泡好多天了,你哪能见得到。”
听她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果然赵航的冤魂之前来过寝室这件事,他们都已经不记得了。
“也是,肯定是我看错了。”我打着哈哈,一抬头却发现莎莎的黑眼圈浓的吓人,“你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