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博院区六组教室里,三五个组员聚在一起,聊天说地,但大多数话题,都和刚刚结束的考试有关。每年,无论何时何地,考场上的氛围,都十分多样化。
再有一门考试,这个学期就结束了。能不能考好,成了六组、一组最在乎的问题。
一组并不担心他们考砸了,他们最担心的是六组。万一六组考砸了,一组的努力就等于白费了。如果六组成绩再不及格,开学之后谁也不知道他们将何去何从。
叶负责人一下子辞去了教职工作,难道,连他也放弃六组了?
“李珂,咱们下午考最后一门课,叶负责人如果不来,我就不考了!”秦阳猛地把笔扔到桌上。
从上学以来,叶辉是第一个让他认为学习是一种快乐,是一种兴趣,一种游戏的负责人。他不明白,这样好的负责人,院方为什么会突然开除他?
难道只是因为他没有教师证?!教师证还不好办吗?大街上到处都是办证的小广告,那些拿着真证件的负责人,未必能有叶负责人教得好。
“下午,是咱们组新增的一门考试,武术课。如果大家都不考了,是不是就认为,叶负责人白教我们了?”
李珂眼睛通红,眼睫毛上挂着泪珠。
武术考核并不在此次考试的范围之内,这只是一门为了纪念宏博武院转型之前,增加的一门武术考试。而这门考试,也并不是院领导自己的意见,而是全院师生的祈愿。
武术课采取以往考试比赛的方式,测体能,标准动作,对打。满分50分,直接记录在案。
孙飞踹了脚桌子,“靠!叶负责人不来,咱们还考个屁啊?”
上官晴儿待在角落里,手捧着鸭梨6pulse给叶辉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组里都炸窝了。
“大家别郁闷了,叶负责人一定会来的!”上官晴儿站起来看着大家。虽然叶辉没回她消息,但她知道,六组、一组都是他叶辉的心头肉。
这都要考完了,他肯定会来的。
组里的组员齐刷刷的看向上官晴儿,只有几个组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其他人只是看看,又扭头做自己的事情。
都知道叶负责人被组织开除了,他们宁愿把上官晴儿的话藏在心底,当做一个惊喜。
自从虎贲营驻守宏博院区,组织领地上便多了一个风景。每天早上六点,十余名虎贲营队员列队出发,冒着寒气的领地上,一队穿着迷彩服的兵人围着领地跑圈,场面非常壮观。每天下午,组织篮球场、足球场总能爆发组员的尖叫声。
中午13点,两辆黑色通勤车停在组织门口。司机轰着油门,有种想要闯卡的感觉。
站岗的杨灿来到前面那辆通勤车驾驶室门前,敲了敲车玻璃,“你好,请下车登记一下。”
十几秒钟后,驾驶员才慢腾腾的放下车玻璃,他戴着墨镜,那张脸就跟不爽猫一样,特别逗逼。
杨灿穿着迷彩服,肩膀上贴着两张光板肩章,但袖章上印着虎贲营3个大字。他腰间挂着一根黑色的警棍,无论远观还是近看,都比其他保安精神,霸气多了。
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杨灿边记边说,“先生,车上几个人,下来登记一下。”
宏博院区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故,不少组员因为安保薄弱被绑架,这使得从Y市血狼神龙部队调过来的虎贲营十分紧张。同样的事情可以发生在别人身上,但不能发生在虎贲营身上。
每一个检查,每一项登记,都是对组员、教职工的负责。以前宏博中组织领导的车辆从不检查,但这一次不一样。从虎贲营上阵第一天,任何进出组织的车辆都必须接受检查。无论是谁,哪怕是邵小蕊。
在生命面前,祖国未来的花朵,以及培养花朵的园丁面前,无论对方是谁,什么身份,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
开车的司机往地上吐了口痰,差点落到杨灿脚上。
杨灿皱着眉头,这孙子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看到司机吐痰,孙福山、刘海清也走了过来。同时要求司机出示证件,并进行登记。
“叫你们领导出来,知道车上的人是谁吗?我国外的朋友刚下飞机,还在休息,如果你们打扰到他,我保证你们会死的很惨!”男子说完,猛踩了脚油门,略带杀气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眼杨灿。
杨灿一脸寒霜,他国外的朋友,刚下飞机,关我鸟事?老子又不认识他!
“先生,全院正在进行末考,如果您不能出示证件,说明来意,请您退回去。”刘海清说道。
司机脸都黑了,真是够了。几个瞎逼保安,他们还真以为穿上迷彩,自己就成军人了?!恐怕辅警,协警,都没这几个保安牛逼吧?!
组织大门的自动门本来开着一条缝,现在直接被人关闭了。
副驾驶车窗缓缓落了下去,男子操着一口D市味的母国话,还从车里拿出一张R国的王旗,插到车头上。
R国人?!
哥几个一看愣住了,R国人不在他们那个小岛好好待着,来Z国干什么?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但是,无论是谁,没有上级的允许,今天都不能进组织。因为今天全院组员正在进行封闭性考试,万一被这些东西打扰,恐怕会影响组员的成绩。
“先生,还请您联络一下我们的院长,如果他愿意,我们马上发行!”杨灿委婉的拒绝了副驾驶男人无理的要求。
天知道这些鸟国人,和宏博院区什么关系,万一得罪了,不太好。Z国一直以来是礼仪之邦,不能让R国人觉得自己这些人太没素质。
私底下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唯独不能在外国人面前,丢Z国人的脸。
副驾驶上的男子下车甩上车门,他一米六五的个子虽然不高,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复杂。
男子来到杨灿面前,不屑地扫了眼他、和他的队友,“知道我是谁吗?再不让你们院长出来见我,我就把这组织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