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静静地挂在空中,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日本的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浓雾层层上升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
静谧的豪华总统套房里,月光撒进房间中,床上两个身影,来回的纠缠着,融为一体,微弱的喘息声从处在下方的人的嘴里鼻子里传来出来。
“我……嗯……够了。”
祁辰擎如马达一样摆动着腰身,汗滴一滴滴落在卫司然的胸前。
“我……嗯……。”
卫司然痛苦的皱着眉,咬着唇,极力的忍耐着,很快下唇被自己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祁辰擎付下身,吻住卫司然的唇,温热的舌头拂过下唇的牙印,酥酥软软。
“嗯……啊……不要……”突兀的诱人声音响起,短暂之后消失无声。
黑色的世界,本来被温暖包围的身体,一丝丝凉意从周围袭来。
卫司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本来还紧紧抱着自己的祁辰擎居然不见了,空空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
眼皮重重的,想要闭上眼。
门外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进了想要屏蔽一切的耳朵里,大脑里。
“擎哥,你不走吗?”
“你先带着武田和药品回去,过几天我就回去。”
“那让他们先带武田回去,我要留在这里保护你。”
“我还要你保护?放心我只是留在这里玩几天,放心……。”
卫司然走在一个满是洁白的世界里,分不清方向,找不到尽头,漫无目的散乱的走着,没有丁点声音,安静的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天空中突然弥漫着洁白的点点雪花,从天而降,洋洋洒洒,卫司然抬头,满天飞雪。静静地是伸出手掌,雪花飘落在掌中,没有温度,没有融化,卫司然低头一看,原来不是雪花,是一朵纯白樱花的花瓣,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掌中,花瓣纯白中透着粉红,晶莹淡雅,纤尘不染,美得脱俗,洁净。
樱花瓣雨越飘越多,越飞越快,很快地面上积起厚厚一叠,越积越高,花瓣落在肩头,脸颊,发丝间,慢慢的包围住了自己,直到彻底的淹没在樱花的花瓣中。
鼻尖一丝丝淡淡的香味弥漫,卫司然睫毛闪动,慢慢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边的樱花林中,自己睡在堆积成垫的樱花花瓣上,头却枕在祁辰擎的结实的大腿上,祁辰擎正靠在树边,低着头温柔的看着自己。
“醒了?”
卫司然起身,看了看周围如此大的樱花林中,除了他们竟然没有别人:“这是哪里?”
“京都”
“京都?我怎么在这里?”卫司然清晰的记得他最后明明是在酒店的大床上,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我抱你来的。”
祁辰擎笑了笑:“本来想叫醒你的,可是昨晚你太累了,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下,就没叫醒你。”
卫司然一边听,一边想要起身,却被祁辰擎一把怀中:“在休息一会”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卫司然被像钢铁一样的手臂紧抱着,挣脱不开。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带你来。”
祁辰擎的语调突然变了,感觉真的好像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卫司然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猛的跳了一下。
祁辰擎看着卫司然呆呆的样子,心里泛起一种称为温情的涟漪。
“我曾经在日本生活了三年,而最开始我就是来的这里,为了学习日本的剑道和武术,想想可笑,第一次来这里我觉得日本的剑道很弱,以我的能力很快就能学会,并且能打败所有人,可是来到这里第一天就我就吃到了苦头,被那个日本教练打断了七根肋骨,和鼻梁骨,躺在病床上整整一个月才好,这对我而言是奇耻大辱,第一次有人把我打败了,我怎么可能甘心呢?所以以后的日子我拼了命的练习,不分昼夜,三个月后我成功的打败了那个教练。”
卫司然听得认真,祁辰擎轻松愉快的笑了笑:“顺便打断教练的十四根肋骨,鼻梁骨。”
卫司然后背一阵发麻,脸上不自觉的露出震惊的表情。
“后来我对日本武道的看法彻底变了,接着后面的两年半我都辗转日本所有有名的道场学习,挑战,如果我打赢了就转战下一个,如果输了就留下来,直到我打赢了为止,终于整整三年后,我才打赢了所有日本出名的道场,才回到了中国。”
“那时候你多大?”
“我记得好像是十四岁吧,有可能更小些吧,不记得了。”
卫司然再一次错愕了,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十四岁那年,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活得轻松,意气风发的少年,而祁辰擎却经历着这些。
“你是一个人来这里吗?”
“当然。”祁辰擎说的自在,好像再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卫司然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些许的同情,他很难想象祁辰擎当年一个人,又那么小,是怎么面对这些,这个三年的全过程,卫司然难以想象。
“你不是祁家的大少爷吗?他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来?”
卫司然想不通。
“就因为我是祁家的大少爷,所以他们才让我一个人来的,如果这些都不能面对,怎么能接过祁家大权,怎么能让他们安心听我的。”
卫司然沉默了,难怪祁辰擎能做到所有人都做不到事,能把祁门发展得这么强大,因为他的经历了是常人无法想象。
祁辰擎抱着卫司然,其实他的话只讲了一半,他们让他一个人来日本的原因就想是他说的那样是为了磨砺他,而另一半则是因为祁父担心自己带着祁辰轩身边早晚会伤害他,所以才让他一个人远离中国,而这些祁辰擎现在却不想让卫司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