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冲把两个样品都交给他爹去检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龙心医院。
走了这么长时间他得安慰一下几个孤寂的女人不是?还得安排田月晴的工作不是?林妹妹是可以跟着他去报仇,可是田月晴一个弱质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跟着他不但累赘而且不安全。
所以,他决定在广城逗留一个星期,然后才与林妹妹赶往莞城昆山!
小冲找遍了龙心医院,原来的五朵金花却少了一朵,张芬芳,叶依玉,夏雪,吴悦欣都在,但奈美不知去向了,这个日本小娘皮又耍什么花样了呢?
“奈美哪去了呀?”小冲问张芬芳。
“她好像回家去了!”张芬芳道。
“回日本?”小冲心里一惊,他清楚的记得,奈美不愿意回家,回家就意味着要面对家族婚姻,可是现在为什么不告而别了呢?
“是的!”
“走之前没说什么吗?”
“只说有点事情,要回家一趟!让你回来别找她!”张芬芳回忆着说。
“回去很久了吗?”
“嗯,龙心搬迁的时候就回去了!”
“……”小冲没有继续问下去,奈美之所以离开,必定有她不得已的理由。
想想自己的女人很快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婆,他真想立即飞到日本去,可是现在仇情乱事缠身,哪能抽得出身来。
习惯性的甩甩头,没将奈美的影像甩去,却陷入更深的烦恼中,看着埋头写病例的张芬芳,无话找话的说:“芳芳,我发现你的皮肤好像比以前更白了啊!”
张芬芳脸上露出了喜色,妩媚妖艳的笑道:“哦?真的吗?呵呵,看来那一套两万元的护肤产品确实值得啊!”
“两万元?”小冲直咋舌,女人啊,为了美貌可真舍得下血本!
“是啊!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花点钱美容是物有所值的。”
“嗯嗯,说得很有道理。”小冲点头如蒜倒。
“呵呵!”张芬芳展颜一笑的刹那,仿佛冰山都已融化,百媚俱生。
小冲突然有些心慌慌,感觉浑身血液在倒流,赶紧顺手把门关上,拉着她进了里间小小的休息室。
一次缠绵,春风几度,潮雨连绵,让人心驰神往……
走出张芬芳的办公室,小冲感觉有些腿软,这女人太能缠了,体力稍微弱点都要被她放倒在床上,幸亏小冲体格过人,何况还操练过无数场。
正在走廊上看着一间间办公室,打量着那些新来的医生与护士,看得正入迷,张志杰却跑了来。
“老大,快来帮我看看,我收了个疑难杂症!”张志杰着急的道!在小冲走后的半年里,他与吴越洋多次被小冲爹点名批评,最终从正式医生变为进修医生,对他们进行了为期半年的魔鬼式训练。
小冲回来这天,正是他俩从获新生的第一天,没曾想清早开工就遇到一个棘手无比的病人,不敢去找小冲爹,在他那只会招到鄙视与羞辱……
这种方法虽不仁道,却是十分有效的,君不见当日一无是处,烂得像豆腐渣一样的屠夫张伟杰,被小冲爹调教一番后,现在也成了大名鼎鼎的大院长了。
小冲见他如此紧张,猜想病人必定棘手,赶紧跟在他身后进了急诊科。
张志杰与吴越洋同在急诊科跟着小冲爹,而小冲爹也不知是昨夜操劳过度,还是因为小冲回来了,反正从早上到现在仍不见人影。
病号是一个一岁大的小女孩。
头脑巨大,满脸赘肉,眼窝深陷,脸色苍白透着青筋,此时正烦躁不安的哭闹着,显然痛苦至极。
小冲看到小孩的第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此种大头娃娃若是后天性的还好治,如若是先天性的,神仙都难搞。
小女孩的父亲勇明是广城花都杏花村人氏,女儿敏敏一直健康无恙,可就在三个半月前,勇明夫妻发现敏敏食欲降低,无法站立,头发也逐渐稀少,脸部浮肿。
夫妻俩赶紧把她带到了妇幼保健院,医生诊断为营养不良,给开了一些药嘱其夫妇多给小孩添加营养后草草了事。
二个月前,小敏敏的症状突然加重,浮肿的面容就像是泡了水的面包一样涨了起来,头发掉得一根不剩,全身软软的犹如刚出生一般,一天到晚的哭蹄。
勇明夫妻吓坏了,带小敏敏前往市人民医院详细检查,而检查结果却把小夫妻两打入了无间地狱,小敏敏被诊断为积水性无脑畸形。
涨大的脑袋里三分之二积水,而且积水还在不断的增加,照这样的发展趋势,不用三个月,最直接的结果是失明,而无法预测的结果是严重痴呆,瘫痪,死亡……
勇明夫妻爱女如掌上明珠,对她好得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让她吃下去,如今孩子得了这种病,他们的心疼得犹如千刀万剐。
钱花了,药用了,孩子的病情却一天比一天恶化了,他们找来了主治医生,找来了院长,质问其医德医术。
“你们孩子的病情入院时已经十分严重,类似这种无脑儿能活到一岁多已经算是奇迹,如今积水已严重压迫脑组织,还在不停的增加,当初入院时我们已经给你们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明这种情况进来是很难解救的,要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入院后,我们医生护士哪个不是为你们孩子的病尽心尽力,可是这种积水性先天无脑畸形,别说我们束手无策,就连国外专家权威教授也未必有折!
你说给她开颅放积水吧,怎么放?放了它还是会继续涨起来,那就给她用药物吸收吧,可是你们也看到了,药根本就没停过,也只能稍稍控制,没一两天又开始反复了。
对你们来说,我们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你们要责怪我们无能,我们也没办法,如果你们要告我们,也可以……”
医生的话很明显,小敏敏得的是不治之症,他们也已经尽力了,勇明的妻子听了这个残忍的结论后立即就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