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们好像很怕你啊!”一边给他缝合的齐非儿,一边与他说话以分顺他的注意力,这样多多少少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他们不怕我,我怎么能做得了这个老大!”小冲得意洋洋的同时仍然龇牙咧嘴,实在是太疼了。
“我都说少爷是个了不起的人,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历史上受了箭伤的关公,当初他在战场上被箭射中了右臂,箭虽然拔了出来,但是毒却存留在伤口周围,必须立即除去,没用麻药的他也是这样,一边下棋一边让人用刀子给他剔除死肉的。”齐非儿给小冲说故事。
“我知道,可是我怎么能跟他比呢,他那是割肉,我这只是缝肉。”小冲苦笑着说。
老C来的时候,被拖到馆后面暗巷里的两个人已被弄得死去了一大半,小冲受的伤虽苦,但与这两人比起来,却显得极小儿科。
狗尾巴狼等四人轮流使出了看家法宝后,玉面狐狸又想出了一个歹毒的主意,那是小冲刚刚在冷斥他的时候所得的灵感。他首先让小弟们把两人按死在地上,然后叫华弟在他们身上用瑞士军刀划出一道道大大的口子,淋上盐水,再伙同狗尾巴狼等人拿着针线,给他来个有痛缝合!这几个真是比魔鬼还残忍的人渣啊。
“咦,看来受的只是小伤吗?还谈笑风生呢!”进门就忘不了挖苦人的老C说。
“滚,老子快死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小冲白了他一眼笑着道。
“好像没用麻药啊?嘿嘿,小子有骨气!”老C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废话,有麻药我还用得着这么痛苦吗?”小冲没好气的道。
这个时候,狗尾巴狼跑进来说:“老大,不好了,不好了,有一个家伙咬舌自尽了!”
“靠,你们严刑逼供的招数也太差了吧,就这样让他死了?”小冲问。
“还没死,他刚想咬,华弟眼明手快把一块石头塞进他嘴里,只咬碎了几颗牙齿!”狗尾巴狼等人怕弄出人命不好向老大交差,只好放弃了新学绣花工程。
“我看不是他们逼供的招数太差,而是太好了,那人受不住折磨才会咬舌自尽的!”老C是明白人,自然一言道破其中玄机。
“问出什么了吗?”小冲问。
“两个人的嘴巴都很硬,只说他们是龙记集团,一个叫黑头,一个叫龙东。还说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呢?真是不知死活。”狗尾巴狼道。
“龙记集团是什么玩艺?”小冲没听说过。
“嗯,看来这次你们惹下的仇家来头还不小,龙记集团是全球第三大的模具制造商,论实力与我们圣业不相上下,这个倒是不足为俱,你有小姐给你撑着腰,再来两个龙记都没问题,可是他们背后是日本的山田组,这就是一帮很厉害的角色。但是你一个小小的人儿,还未真正入世,怎么会惹上他们的?”老C不解的问。
“C叔叔,不是我们惹他们的,是他们找上门来的,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找少爷的爹爹,而听说少爷的爹爹不在了,便出口伤人,还砸东西,少爷才和他们动手的!”口齿伶俐的齐非儿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找你父亲?他们为什么找你父亲?”老C疑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小冲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温文儒雅的老爹怎会与龙记集团扯上关系,但他知道这必定与父母亲的死有关,看来他此次回国是势在必行了。
“我看这两个人你得交给我了,你暂时还没有实力与他们对抗。不过,再过一两年就难说了!”老C拍着小冲的肩膀道。
“老大,你能不能轻点!哎哟喂!你还拍!”原来老C拍的正是他那条受伤的痛臂。
“那,人我带走了?”老C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
“带走吧,我眼不见心不烦!”小冲挥挥手道。
人群很快就散去,只一会店堂里又剩下了小冲与齐非儿,如果不是紊乱的店面与还在作痛的胳膊,小冲真以为这是一场梦。
齐非儿拿起扫把正想收拾。
“非儿,别弄了,留到明天再说吧。你去弄点吃的,然后咱们就休息吧,今天什么都没做,反而累得要命。”小冲打了个呵欠道。
“你可能是缝针的时候消耗太多的体力,而且又流了那么多血,肯定会累的,你去躺一会,我做好饭就叫你!”齐非儿说着就去关店门。
倦意浓浓的小冲回到了房间,思绪乱乱的他还没开始想便进入了梦乡。
时间过去并不太久。
“少爷,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齐非儿的声音在小冲耳边响起。
“不吃了,好累,睡醒再吃吧!”小冲呢喃着道。
“那……好吧!”齐非儿想了一下道,但人却没有离开,而是轻轻的躺到了小冲身旁。
“非儿,你做什么呀?”小冲半梦半醒的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他知道这是齐非儿身上的味道。
“我怕你醒来肚子饿找不到我,而且你没打消炎针,怕你会发烧……呸,不吉利不吉利,坏得不灵好的灵,我陪着你我也放心。”齐非儿说着又贴近了小冲许多。
“嗯,好吧!”小冲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反正两人都已祼体相见了,除了那层薄膜没捅穿之外,该做的都做了!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只清醒了两秒钟便又睡着了。
小冲这一觉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反正他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哭,又有人给他的手背上扎针,还有人时不时的喂他吃一些米糊之类的东西。
当他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几天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这一觉睡得太久了。
“你醒了,呜呜,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一直守候在床边的齐非儿哽咽着说。
“非儿,你好像瘦了啊!整个人都落了形了!”小冲有点吃力的伸手摸着她那憔悴又苍白的脸道。
“我没事,只要你能醒来,我吃再多的苦都不怕,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一整个星期了,你的老师也来了,最初大家都以为你得了破伤风,因为你发高烧的那天夜里你全身抽筋,好吓人啊!后来才知道不是,而是严重的细菌感染,我都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少爷,你以后别这样吓我了好吗?我真的好害怕啊,呜呜!”齐非儿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呵呵,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醒来了吗?”小冲强自打起精神来道,其实他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呜呜,都怪我这张乌鸦嘴,什么都乱说!”齐非儿自责的道。
“不怪你,不怪你,它要感染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咦,怎么这么多花篮?”小冲看着摆了满满一房间的花问。
“都是你那些小弟送的,还有老C,你的同学,你的老师,反正好多人啊,不单是这个房间,外面走廊上都摆满了!”齐非儿难得露出一点笑意。
“好在没送花圈!”小冲打趣道。
“别乱说话啊!不吉利的!快吐口水说过!”齐非儿说这话的时候最像沈雪,小冲看得不禁一呆。
“吐吐,怎么不送点吃的或直接送钱还来得实际些!”小冲不满的道。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齐非儿道。
“非儿,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要回中国去实习了,你是要跟着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儿?”小冲忧心的问,他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她,如果她不在,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能习惯没有了刚开始习惯有她的生活,还有更棘手的是,他到底该如何向孙闪闪说齐非儿的事,而这两个同样优秀出色的女孩,他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少爷去哪,我就去哪啊!”齐非儿想也不想的答。
“如果我去死呢?”小冲又乱打趣。
“不准说这样的话啊,我说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不管是生还是死!”齐非儿十分坚决的说。
“非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小冲无奈的道。
“你别管我啊,只要你不觉得我烦就行!”齐非儿捉着小冲的手一脸幸福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