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生活单调且枯燥无味,但小冲等人已经习惯,时间的流逝和环境的影响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喜欢热闹的小冲等人竟也过惯了这种日子,他们每天除了训练就是睡觉,偶尔会想想家人。
齐非儿的信件一封接一封的来,小冲知道儿子出世了,可是到现在他还没见过他,想起他的时候小冲的喉咙忍不住有些发酸,他很想看看儿子,抱抱他,逗逗他,或许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做,可是没有探亲假,他的原望一直不能实现,只能把这种压抑的思念不断的发泄到训练场上。
终于做父亲了,肩上好像突然有了从未有过的担子,他知道他该成熟该长大了,否则他不能胜任父亲这个角色。他要给儿子一个好榜样,就像他爹当年教育他,把他整吧整吧整成一个医生一样,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特种兵,但在他心里,他认为自己还是个医生,部队只是他拜师学艺的地方,并不是他的栖息地,他始终是要离开的。
苏姗也常来信,告诉他药草培殖基地的种种,并告诉他一别以来的相思之情。言语中有许多无奈,但更多的是思念。
如果说苏姗的信属于含蓄类的,那么孙闪闪的信就是赤裸裸,连骂带诱惑的,说你这混球什么时候才回来,你不想姑奶奶了吗?早点回来,姑奶奶天天陪着你,让你舒服个够。
小冲每次看完她的信,总忍不住要找五指姑娘,睡在下铺的双喜总是埋怨上面掉下来的尘太大。
一年的军旅生活,使小冲哥四个都变成了钢铁一样的汉子。部队,确实是个锻练人的地方,而特种部队就更不用说,非人的生活并不是白过的,硬是把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磨得铁骨铮铮,铿锵有力。
一年后,小冲几人提出了退役,原军却大笑着说你们以为部队是大街上的发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们,进来不容易,出去就更困难。
小冲说你明知道我们的心思不在这儿你拖着我们不是浪费时间吗?
原军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们轰走。但是却十分开恩的给了他们八人一次探亲假,不管怎样,先回去再说,别最后退不了役不说,还把假了收回去,于是赶紧识趣得做鸟兽散。
小冲等人商量着是不是就这样走了再也不回来?可是做逃兵会让人笑一辈子,更是一种懦夫的行径,他们也不耻这种行为,那就先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但是眼下回家是第一要紧的事,八个人随随便便的整理了一下行装,换了便服便出了部队大门,归心似箭,感觉如此强烈。
D集团军S大队离位置较僻辟,离县城少说也得二百五十公里,县城离市区火车站又有那么几十个公里,这点路对他们来说也并不算远,比起行军这点路算个屁,出点力气再出点汗就能办到的事,可是如果有车坐的话,他们费那神干嘛,于是乎众人挤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大巴。
车上挤得满满实实的,几乎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黑心的司机好像是花三千块钱买来的驾驶证,一点都不懂得超载为何物,小冲等人认为,如果可以,这司机恨不得把人叠起来装到大巴上去。
抱怨没有用,都这样,这是唯一的一班车,错过了那就只能等明天,小冲等人忍,其实,也只能忍了,难道走路吗?
大巴行进了一会,司机见前面有个二流子模样的人向车招手,于是又停下车硬塞上一个,小冲等人决定,如果司机再装多一个客,就把这司机胖揍一顿送交警大队。
二流子模样的人上了车站了没多久便大声的问:”司机,到县城还要多久啊?”
“三个小时左右吧!”司机头也不回的答道!
“唉!还要那么久,长路漫漫,寂寞得不行啊!”二流子说着便掏出了一红一黑两只铅笔还有一个折成两块的纸条,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这么长时间,不如玩点游戏解解闷”
“骗子!”小冲等人听了他的话后脑海里同时浮起了这个词。
那二流子掏出了东西后便对着车里面的人说:“哎,我说大家一定也闷吧,来,咱们玩个小游戏怎么样?”
一个商人模样的看样子坐这车也实在是闷了,正想找点什么东西解解闷,于是忍不住的问:“怎么玩啊?”
“很简单,我把这纸套到其中一只铅笔上,然后两只并在一起卷起来,你只要猜中了我套中的那只是什么颜色,我给你一百块!”二流子道。这种骗术也拿出来丢人?实在太不像话了,怎么不学点高级的,黄振中与陈十三马上就想上去揍这小子,但小冲却阻止了,示意他们别声张,先看戏再说。反正就正如这二流子说的,长路漫漫,旅途寂寞啊!
那商人显然精明立即问:“那要是我输了呢?”
那二流子闻言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说:“你傻啊,你输了我还给你一百吗?当然是你给我啊!”
“切!”商人摆了摆手不再理他,显然是不上他的当。
那二流子见没人答应,却不罢休又高声的喊了起来:“玩游戏,谁玩游戏啊?来玩游戏啊!”
“囔囔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旁边一个坐着正打盹长得浓眉大眼的大汉一看就像个傻大个样子的人不高兴的说。
“呵呵,兄弟,吵着你了,不好意思,睡觉有啥意思啊,咱们玩个游戏吧!”二流子极力劝说。
“玩游戏?什么游戏?”傻大个忍不住好奇心似的问。
“很简单,我把这纸套到一只铅笔上卷起来,你只要猜中我套的铅笔什么颜色,你就赢了,咱们每次输赢一百怎么样?”二流子诱惑的道。
那商人闻言赶紧向傻大个摇手示意他别上当,但傻大个却好像视而不见的说:“这么简单,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来就来,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