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刚刚和好没多久,乌金就爆发了混乱,锦王一家从建国以来,经过了几个女帝,一直以来兢兢业业辅助皇室,出了几个将军战将,文臣良辅,历代女皇的后宫中,王府世子更是在后宫之中占了一席之地,可是说的上是乌金的第一门庭,这样的大家族,在官场上可谓盘根错枝,就这样在一夕之间没了,怎么可能不引起大混乱。
再加上江色儿派出的线人有心在民间传论,女皇丧心病狂,见不得忠臣功高盖主,就算女皇拼了大力气想掩盖住事实也无能为力。
御书房
“岂有此理。”女皇怒极,一双肥胖的手用力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嗡嗡响。
“女皇息怒。”地下的众位言官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全身抖得如秋天的树叶一般,脸上冷汗直流,现在的女皇暴虐凶残,一个不如意,自己的脑袋可能就要和脖子分开了,她们怎么能不怕,只是,身为言官的职责,如果她们知情不报,或许下场更惨吧,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何况,她们伴的是一直乱咬人的疯虎。
“她们竟敢联名上书问孤究竟,而且没有孤的号召,居然私自带领手下的士兵进京,到底还有没有把孤放在眼里。”女皇咬牙切齿,一把把案几上的奏折全部打翻在地,砚台跌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溅得碎片漫天飞舞,浓黑的墨汁飞到前面几个人身上,她们愣是跪着一动也不敢动,生生受了那些碎屑。
“皇上何必动气呢。”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冷落推开门优雅得走进来,身上依旧是张扬的红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得摇曳起来,像一朵妖艳的罂粟花,美得令人窒息,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雪,雪君来了。”女皇的声音有了一丝不自然,脸上的怒气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皇上,我大老远就听见你大吼了,莫不是这些大人做错了什么。”冷落淡淡得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真没用,他心里如是想,只是,言官虽然懦弱,那一张巧嘴可是可是说得天花乱坠的,他平生最讨厌这些嚼舌根的人,只是,往往她们说的话却很多人追从。
“说道这个我就来气,这些个家伙,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拿国家的俸禄,现在一遇到点问题就只知道要孤定夺,孤养她们有何用,倒不如一刀砍了早死早投胎。”女皇愤愤地盯着底下那些人,越说越气。
“女皇息怒啊,女皇饶命啊。”
……
底下的言官一听,差点没吓得屁股尿流,有一个胆小的已经吓得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连一句话抖说不出来了。
“女皇息怒,这些大人平日里为女皇也做了不少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何苦因为一次办事不利就这么严惩呢。”冷落说着走上前,把手中的汤盅放上去:“这是我炖的莲子羹,女皇尝尝,也好败败火,至于这些大人,女皇还是让她们先起来吧,这毕竟是初冬的天气了,地上跪久了寒气入体,膝盖也痛不是。”
“你这么说了一大篇全是为她们求情的话,孤能不照做吗?”女皇这时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着热气腾腾的汤盅更是笑得一张脸如御花园盛开的菊花般,沟壑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