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叔叔,下雪了,下雪了。”透过玻璃窗,一片色彩缤纷的烟火,夹杂了片片雪花,小梦兴奋的跳起来,身子一晃,差一点打翻面前的酒杯。
小梦跑到玻璃窗前,兴奋的观赏外面越来越紧的雪花。何有忆也被吸引,起身跟到窗户前,凝视着窗外渐渐铺白的世界。透过茫茫雪花,恍惚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越风雪,缓缓而来。
那一个身影轮廓渐渐清晰,透析出一张明眸皓齿的美丽面庞。
“苏梦?”何有忆脱口惊呼,表情僵硬。
“麻叔叔,苏梦是谁?是你以前的老相好么?”小李喝了酒,吃吃地傻笑,毫无顾忌的调笑。
“小孩子,你懂什么相好。”何有忆蓦然惊醒,嘴里责怪,一只手摸在了小梦头顶。
“哼,人家都18岁了,才不是小孩。”小梦嘟起嘴,一脸不服气。
“苏梦,你真美。”何有忆喝多了酒,眼神跟意识都开始恍惚。
“麻叔叔,你怎么了?小梦扶你躺着休息。”小李见他眼神异样,立刻紧张起来,搀扶他跌跌撞撞走向起居室。
“小梦,我等你好辛苦,我好想你。”何有忆顺势一把搂紧了李小梦,颤抖着双手摩挲着她的长发。
“麻叔叔,别这样。”小李轻轻挣扎一下,红着脸怯生生的低下了头。
肌肤相碰,何有忆二十年的压抑,立刻被点燃,紧紧搂着小梦,一双手笨拙地在她身上恣意游走。。。。。。
小梦喝了酒,被他这样一弄,也有了反应,眼色朦胧,无力挣扎。何有忆将她压在沙发,一阵疯狂的撕扯,匍匐而上。。。。。。
“麻叔叔,你好丑,小梦害怕。”小梦见一张胀满红泡的凑近,吓得几乎哭出来。
何有忆蓦然警醒,停止了动作,一脸尴尬失落,扭曲抽搐,眼神深处泛起一层被深深刺伤的痛苦。
“麻叔叔,这。。。这样行吗?”李小梦见何大麻子被自己的话刺伤,怯生生的翻转过去,跪趴在沙发上,背对了他。
这种姿势,就不用面对面,看那张丑陋麻子脸。
何大麻子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疯狂地从后面扑上去,小梦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跌入了一场疯狂的暴风雪。。。。。。
一壶窖藏了二十年的老酒,浇灌了一朵初开的花蕾。一层浓浓的醉,弥补了一片撕裂的伤。
。。。。。。
“麻叔叔,你是坏人,欺负小梦。”小梦艰难而起,窘迫地收拾衣衫,低着头呜咽低语。
瘫跌在地的何有忆,此刻已恢复理智。老脸尴尬成一堆猪肝色,愧悔难当,双拳紧握,筋骨暴起,一拳砸在了火炉上,冒起了一道白烟,房间顿时飘起一股燎烫猪蹄毛的焦糊味道。李小梦见他愧疚自残,停止了哭泣,惊慌失措的瞪着面部痛苦扭曲的麻叔叔。
何有忆咬牙切齿,负痛狂奔,冲出了办公室,一头扑倒厚厚的雪地,长跪不起。嘴里痛苦的絮絮叨叨:“小梦,叔是禽兽,叔毁了你。老首长,麻子对不起你,麻子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雪纷纷扬扬的飘落,洒满了那一具匍匐雪地,痛苦抽搐的驱壳。
。。。。。。
一抹阳光刺目,何有忆恍惚睁眼,脑袋依然昏昏沉沉,阵阵憋痛。他一脸疑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还盖了一件厚厚的羊皮大衣。窗外的雪已停止,风也停止了呼啸,屋檐下有鸟儿在愉悦地鸣叫。
何有忆挣扎起床,发现烫伤的手已涂抹了一层烧伤膏。
他的心又是一阵抽搐,剧烈的痛。一个懂事而善良,处处呵护照顾他,把他当作亲叔叔的单纯女孩,居然被他这个禽兽给毁了。她不但没有记恨,还扶他回屋,替他疗伤。
老首长托付自己照顾她,自己却丧心病狂,借着酒劲儿毁了她。他以后还有何脸面,去面对自己的老首长,老战友。
何有忆害怕面对李小梦,一上午不敢出门,痛苦的蜷缩在床上,默默地承受着一阵阵的愧疚刺痛。
过了中午,还听不到外面任何动静,何有忆有些慌张起来。
昨夜受了刺激的小梦,会不会出事了?
一念及此,他飞身爬起来,踉跄几步冲出了房门。外面风和日丽,一片覆盖了晶莹冰雪的世界。院里很安静,冷冷清清,并无一丝动静。
他踩踏厚厚的院内积雪,跌跌撞撞的奔到了李小梦宿舍,门没有锁,虚掩着,里面干干净净,空空荡荡。
何有忆意识到不对,赶紧跌跌撞撞奔到了场部大门。铁栏大门紧闭,上了锁,平时单人进出的小门虚掩着,在寒风中吱呀颤抖着。他撞开小门,冲出了场部大院,整个营地白茫茫一片,掩埋了所有的道路。一夜风雪,掩埋了李小梦离去的痕迹。
凉风扑面,何有忆脑袋快速恢复了冷静,回身钻入场部大院。启动了停靠建议车棚的吉普车,冲出了大门,沿着被白雪覆盖的通往城区的大路,飞驰而去。车尾冒着浓烟,车轮打滑,后面甩出一片烟尘白雾。
按照常理推测,伤心失望,无家可归的小梦,一定是顺着大路,迎着茫茫大雪,投奔城区那边。只要途中别出事,两个小时就可以赶到城区。万一中途踩空,掉入了雪窝,一夜风雪,就会将她掩埋冻死。
何有忆焦急的驱车狂奔,一路搜索,路边雪坡完整,并无有人跌入的痕迹,略微松了一口气。前面已是城区,早起的市民,已组织起来清除路面积雪。
何有忆停车掉头,沿着来时路缓缓搜索。一路搜索回到营地,确认并无李小梦并无冻死雪地的迹象,何有忆放松了悬起的一颗心,再次跌入了深深地愧疚与痛苦交织的漩涡。
驱车进入场部大院,一身麻木的下了车,何有忆整个人已僵硬,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挪到办公室,一屁股跌入沙发,何有忆彻底瘫倒,全身无力,神智恍惚。
“麻叔叔,饭好了,起来吃饭吧。”一阵浓浓饭菜香味,伴随着一个淡淡的忧伤之声。
“小梦,你。。。你没事吧?”何有忆从恍惚中蹦起来,惊喜交加,想要抓小梦双臂,中途退缩回来,尴尬的搓手。
“我没事。”李小梦将饭菜搁置茶几,低声回应。
“你没事就好,我找了你一大圈,怕你一个人跑出去出事。”何有忆赶紧表露一片关切之心,试图掩饰弥补他的愧疚。
“小梦无亲无故,能去哪里。”李小梦一脸幽怨委屈,泪水扑簌而下。
“小梦,叔是禽兽,叔对不起你。叔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你,尽快帮您在市区找一个机关单位,解决你的编制和户口。
你在忍耐几天,很快就不会看到这张丑陋的麻子脸,彻底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何有忆悔愧交加,努力想要弥补犯下的错。
“麻叔叔,不要赶走小梦,小梦不想走。”李小梦抬起目光,紧张地盯着何有忆。
何有忆见她这样说,立刻愣在当场,手足无措。
“麻叔叔,你昨晚做的那事,小梦是愿意的。”小梦脸一红,羞射的低头。
“可是,我是你叔,而且又老又丑。”何有忆更加紧张局促。
“叔虽然是丑了一些,可是那样弄小梦,小梦好舒服。小梦喜欢叔那样弄小梦,小梦想要叔叔每天都弄小梦。”小梦脸更红,头更低,语气变得旖旎。
何有忆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叔叔,你先吃饭,小梦等一下过来。”小梦终于无法承受这种尴尬羞涩,转身小跑着离开了书记办公室。
何有忆目送她离去,一颗心开始纠结斗争。
经过一番激烈的冲突斗争,他咬牙做出了一个坚决的决定。他已经犯了错,绝不可以一错再错,以后绝不再做这种伤天害理,伤风败俗的丑事。
做出决定,何有忆快速地吃了饭,替自己泡了一壶茶。一边喝茶醒酒,一边琢磨如何了结自己做的孽。
过了半个时辰,小梦悄悄进入办公室,开始收拾茶几的餐具。她故意磨磨蹭蹭,慢慢腾腾,偷偷看了何有忆几次。
何有忆下定决心摈弃杂念,安静地喝茶,保持着长者尊严。
“叔,你不喜欢小梦,嫌弃小梦是乡下人。”李小梦收好了餐具,主动凑近何有忆。
“叔不是这个意思。”何有忆避开她炙热目光,支支吾吾。
“叔,你虽然一脸麻子,丑得狠。小梦也不会嫌弃你,叔下次弄小梦,小梦不会再背转身。”小梦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反而抚慰起何有忆受伤的自尊。
“小梦,我们隔着辈分,以后不要再这样说话。”何有忆努力摆出长者尊严,内心已开始崩溃,身体居然又有了反应。
“麻叔叔,你等一下,我有东西送给你。有了它,你就不会自卑了。”李小梦见他松动,羞涩一笑,端着餐具,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