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汝庆手下的武士护卫人马都是有名号的绿林好汉。真发生了一千个士兵杀光了两千多的武士、卫队士卒这种事。并且,这还是乾坤剑客夏侯东带的队。那么,他们将成为绿林的笑柄。最离谱的是,连带着他们的师门也会丢上大脸,颜面无存!
赵汝庆手下的武士和卫队先是给打懵了,然后是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可人数却是减少了很多。原本他们足足有两千多人的队伍。现在,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只剩下了一千五百多人。
可真正说起来,就算是一千人,单打独斗的话,也一样可以稳杀赵榛带来的士兵。但是,这些人只是江湖好汉,绿林中人。即便是剑客,也不过就是个单打独斗的武夫。他们是没有纪律的绿林人,而不是士兵、他们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想战斗,可是,他们不明白,集体的力量。
你怎么可能指望一群学着单打独斗,或以一打多武技地武学本事的武士们,结合起来在一起,组成战阵?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觉着丢份。不仅如此,战争是什么样子,这群人也见得很少。
在这个时候,一千信王军的骑兵们动了,他们突然奔驰了起来。骑兵们策马奔跑了起来,按赵榛的吩咐,他们这时要做的,就是跑起来把武士们围住。不让这些武士们逃跑,和一支精于方阵的军队比起来,个人的武技,是微不足道的。
隆隆的声响,大地微微颤动。赵汝庆手下的武士军和家丁们都被围住了。战马来回奔踏,一名试图越过封锁线的武士被一名信王军的骑兵地铁枪刺中,倒在地上。之后立时给后续的骑兵策马用马蹄子踏死。要知道,现在所有信王军的骑兵骑着的战马,可是带着马蹄铁的铁蹄子,踏上去能有个好?立刻血肉模糊、骨断筋碎,尸体变成了肉饼。
被迫集中起来的武士们和家丁们看到无法突破骑兵封锁,便立刻向那一千步兵发动进攻。
他们兵器的长度比步兵的长枪短,他们的组织纪律根本没有。仅凭个人的剑术,根本不是信王军步兵的对手。
长枪抽动,无数的武士和赵汝庆的家丁纷纷被刺中倒地。而信王军的步兵们,只有很少的几名被武技精湛的武士拼命击中外,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双方的损失不成比例,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一场特殊情形下信王步兵对赵汝庆的家丁和武士的屠杀。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个武士和赵汝庆的家丁喷血倒地。
赵汝庆手下的家丁和武士们挥着武器,却不能给对方有效的伤害。信王军步兵在刺击的那一刹那,会突然大的踏出一步,这一步会让他们以一种惯性把枪刺入敌人的体内。紧跟着,没有半点停顿,他们就会向后飞退。
一进一退,刺杀抽动,飞快无比。让赵汝庆手下的家丁和武士们一点机会也没有,这是一场杀戮!
转眼间,以一种人们意想不到的速度,两千名的武士和家丁护卫倒在了地上。也有好多武士和家丁跪地求饶,他们投降,企图活命。
投降的人,纷纷被押解了起来。满地的尸体,血腥的战场。而信王军的士卒们,仅仅损伤了不足一百人。而幸存的赵汝庆一方的人,则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赵汝庆“哇!”的一声,立时就吐了出来。现在,仅仅剩下乾坤剑客夏侯东、赵汝庆和金国派来联系赵汝庆的金军使者使三人了。
乾坤剑客夏侯东眼见这许多的朋友们死去,悲痛以极,尖叫一声,飞扑向赵榛。赵榛冷哼一声,钢枪飞手而出,闪电龙飞,枪头狠狠的钻进了乾坤剑客夏侯东的左小腿。赵榛翻手拔出,再刺入对方的右腿。两刺之下,乾坤剑客夏侯东应声倒下。
几名步军过来,抓着枪,狠狠一刺,把名动江南的大剑客乾坤剑客夏侯东活活扎成了筛子。
看到这个情形,赵汝庆和金军使者都害怕了。那名金军使者大叫道:“你不能杀我,我是大金军的使者,我是大金军的使者……”
他这一叫,在信王军后面的百姓们都笑了。原本,他们并不确定这些人就是坐间通敌,原来还真的是通敌。不过,在这个片地方运送粮草物资,还不是给宋军的,那就肯定是送给金军的了。
赵榛微微笑道:“金狗,本将军杀的就你!”他说着,手臂一送,长长的钢枪闪电飞出,枪头一下子没入那名金军使者的胸中。赵榛单臂一挑,就把那人高高挑起,随手一丢,那具尸体立刻飞了出去。落在十数丈远的地方,“啪!”的一声,尸体如破麻袋一般落地,荡起了好多尘土。
赵汝庆大叫:“我是赵家皇族,你不能不杀我的,你要敢杀我,大宋饶不了你,朝廷饶不了你。现在的皇帝可是我远房的亲戚!”
赵榛皱眉道:“混蛋!你要是再说你是皇族,我立刻杀了你!你是赵家皇族?赵家皇族出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让祖宗蒙羞。你不配!”
他说罢,看到赵汝庆立刻闭口不说话了,便冷冷看着这个同样姓赵的皇族外亲,狠狠的说道:“提问,回答,答错了,我也不杀你。我会让我的手下当场拉一包屎塞到你的嘴里,让你吃下去。你可以不吃,但我会用强。”
赵汝庆怒道:“你是疯子!”赵榛反手一耳光打落他两颗牙齿,随后闪电一枪刺中了他的胳膊。说道:“错,现在答第二个问题,你这一行,是要做什么?”
赵汝庆哎呀一声,惨叫着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赵榛冷笑,回身道:“来人,不让他****了,扒下他的裤子,每个人朝他的臀部眼眼给一枪!让他知道老虎凳的滋味!”
赵榛当然不会真的那样干,他只是吓吓赵汝庆。他不会那样做,因为他还要问话,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但此时,赵汝庆已经吓坏了,你能指望一个一生没吃过苦头,衣食无忧而怕死投敌的皇族成员坚强到哪儿去呢?
“完颜娄室……是完颜娄室……完颜娄室让我给他送粮,不但给我钱······还给我高官……”赵汝庆说出了一切。
“你的命可以保住了。”赵榛的话让赵汝庆放心。但他不知道的是,一转脸,赵榛就叫过了步兵营指挥使刘震天道:“你知道怎么做吗?”
“请将军训示!”刘震天把腿绷得笔直,一个标准的军人姿势。这种挺胸抬头,后世军人的一种力感,让每一个百姓都咋舌不已。他们没想到人可以成为这个样子,如此的精神抖擞,站立竖直。这还是曾经一败涂地的宋军么?这是一支铁军!
“手筋脚筋,眼睛耳朵,最后,还有咽喉,给我割了。不论这个家伙是回去给那些叛徒和人们警示看,还是去金军那里给金狗看,都很有意义!”赵榛在刘震天的身上拍了拍说道。
刘震天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明白了。”刘震天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就带着几名战士向赵汝庆走去。赵汝庆知道不好,大叫:“你食言,你食言……”
“不要胡说!”刘震天道:“将军是不会食言的,只是你自己会错意罢了!”他说着拔出了一把匕首,几个士兵过来帮忙拉住四肢,三下五除二,就将赵汝庆弄得个生不如死。
至此,赵汝庆的运粮队再不复存,不过东西,却是全入了赵榛的手里。此时的赵汝庆生不如死,被一根针刺瞎了眼睛,还刺聋了耳朵,还被割了脖子上的声带,但脖子处没有太多的血管,只是割开皮看看,然后挑出声带,用剑的青锋割断。
最后,是挑筋,斩手斩脚会造成大出血,会让这个人死去,那不是赵榛想要的。赵榛要立威,要震慑不轨之徒,要吓人。要震慑那些试图叛变通敌的人,就一定要拿出个活的人来才可以。
所以,动手的自然是经验丰富的战士。很快,那青色的肉筋被一个个的挑断,立刻抽了回去。以现在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那是不可能再连接到一起的。
一名士兵从赵汝庆的车队中找了一匹老马,负载着已经生不如死的赵汝庆去寻路离去了。
“李玉轩,你们举报有功,理当受赏……不过,诚然如你们所说的,让你们带着数十里周边的百姓来投靠我,这些粮食都是给大家吃的。”
赵榛叹道:“现在你们有功,就去将所有的百姓都带过来吧。我们在山上开垦种粮,这些粮食就能坚持到我们丰收的那一刻。”
赵榛的话惹起百姓们的的笑声,但这笑声还有着泪。这里的百姓们可怜到了家了,徽宗无道,不体恤民情,只会一味的多收苛捐杂税。各地的官员大部分都是贪官污吏,民不聊生。
本来老百姓就过得很难的,有一顿没一顿的。而后又遇到野蛮的金军入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种苦日子,难以用言语论述。
现在这个赵榛愿意收留这些百姓们,虽然需要花费大量的粮食和物资。但是这个代价值得,这意味着,赵榛一下子收到了这些百姓们的心。
为了赵榛和他的城堡城寨,以宋人百姓们的性子,他们可以去为保护家园与金兵殊死战斗!
“将军大人……”众百姓们泪如雨下,原本看赵榛杀人还有个怕的,现在全是敬若神明的尊崇。这样一个仁厚强大的武者,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是体恤他们的。
“好了,好了,”赵榛摆摆手,和蔼地笑着:“回去,快点搬迁。我会派兵马去帮忙的,你们告诉你们的父老,有我们和你们在,就不让你们的家人落入该死地金狗的手中。”“大家迁移好后,本将军会在堡外进行篝火大会,庆祝我们的胜利!哈哈哈哈……”
十里八乡的村落百姓们纷纷开始向石条山迁移。在一个村子里,老人虽说到了不能怎么动的时候,就会上山等死。但只要还能动,村子里,真正说话的就是他们。在那些老人们和一帮村长里正的指挥下,百姓们纷纷迁移到了中条山信王军城寨之中了。
十几万百姓迁移到了中条山城寨中,用了大约十几天的时间。其实大家早就准备好了,就算不投奔赵榛,也会投奔南方的。当天晚上,赵榛真的大开篝火晚会。这天,所有的人,他们的饭菜里面,都有了肉。
赵榛看着他们吃的,自己心里也快活,现在,可以说,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住了脚。原来其实他是仰李彦仙的鼻息过活的,现在才算是真正的独立了,真正的有了一方根据地。不过赵榛是不会不扩张自己的领地的,在南面,是宋军,赵榛已经不能再扩了,所以,北上攻打叛军的金军,攻城拔寨,是以后赵榛地一个重要的目标。
如果正常发展,赵榛可以在今年的时间里北上抗金,和完颜娄室手中的部分金军争锋。顺利的话,短时间内,赵榛就可以击败金军一部,减少李彦仙方面的压力。
现在的赵榛,想法很大,他不仅仅要击败金军,救回自己赵家亲族皇族。还要将那未来将统治半个地球的蒙古制服,不然的话,将来的中原还将受到一场浩劫。还要创立一个汉唐盛世的大宋帝国,让四方来贺的强大国家。
身为一个现代化过来的人,赵榛要的是坐火箭,放卫星,一飞冲天,开创自己的一方霸权帝国!
几杯水酒上来了,这是赵榛叫人上山用果子制酿的酒。粮食酒,那太浪费粮食了。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所以赵榛自上而下的都不允许用粮食酿酒。当然,打劫金军的不算。
此时,赵构的心头一片的沉重。想到了韦氏母亲,他的心如刀绞一般。他对赵家的所有人,尤其是徽宗很憎恨,但是对母亲却是很爱戴。他的母亲对他的确好的不得了,但那又如何?他能做什么?现在他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上母亲。
赵构这个人既是一个软弱而胸无韬略的人,也是一个权利欲望很强的人。他现在既不让任何人当驾驭自己之上,威胁自己的皇位,也同时还不想为这个皇位而付出心血,只是一味逃亡求和。
想到北方威胁自己皇位的出身比自己高贵的信王赵榛,南面还有咄咄逼人的金军。赵构再也忍不住,“啊----”他发出撕心的怒吼。周围的亲信侍从都目不斜视,不敢丝毫的扭头来看。现在在赵构有些疯狂了,谁知道会迁怒到谁的头上。
国耻!无所谓。家仇!更扯淡。但是什么时候自己能够安安稳稳的坐住着半壁江山呢?什么时候能不再打仗呢。那些义军说白了都是些百姓揭竿而起想夺取自己江山的盗贼,自己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做大的。
但是金军强大,逼近的金军让赵构深深的感觉到一股子绝望。但纵是如此,赵构也依然有决心继续求和,当儿皇帝!他不信,金国就会没完没了的跟自己过去不。对比自己,北方的信王军才是金国最大的敌人。赵构还不知道,赵榛已经做大,金国暂时不想两线作战。打那强硬的赵榛,还不如先打他这个软弱的皇帝。放着弱的还能获取大片的地盘和无数的钱粮,为什么不先打他?自然是先打南面的赵构了。
赵构正在想着金军的事情,猛然间,一阵急骤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一回身,见吕颐浩已经急匆匆跑了过来。
看到他着急的样子,赵构心中一惊,莫非金军南下发兵了?吕颐浩站定,立刻拱手说道:“君上,陕州知州兼安抚使,升武节郎、阁门宣赞舍人李彦仙遣使急报。赵汝庆带着一队商旅越过陕州城,从陕州城北部穿过,想向金军占领区进发。”
吕颐浩缓了口气,看到赵构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当地百姓发现他们不正常,向新任统领高庞报告,高庞带兵两千,抓住他们全部,严刑拷问下得知,赵汝庆通敌给金军运送粮草。高庞将军将他们全数击杀,但放过了赵汝庆,不过赵汝庆也不得好,给灭绝眼舌耳,断尽手足筋。可是,根据我们的蝶部蝶子的情报所得,那数百车财物都被那高庞私自扣下了。不仅仅如此,那高庞据说是信王军的人。如果是真的,那么那李彦仙肯定知道,他在故意隐瞒这一切。”
高庞?信王赵榛的人!赵构心中暗哼。但下一刻,他就黯然了,的确,赵榛是他的潜在地可能夺取自己皇帝宝座的人。但问题是,赵榛虽然是他的敌人,可也是他的兄弟。虽然这次李彦仙算是勾结信王军了,但他却不能声张。其实打心底里,赵构也很羡慕和佩服赵榛,比起自己来,赵榛真的不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