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闻和青雪虽然从未和晖太子一行正式打过照面,但当初姬若初四海选夫之时,晖太子游荡瑶城很久,青雪又岂会没有听说过这位晖太子?
紫袍金冠,貌似妖孽,疯疯癫癫。
看着那个委屈的好像小媳妇似的紫袍男子,青雪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瑶城百姓对晖太子的概括。
嘴角狠狠一抽,竟是无语凝噎:“您是晖太子殿下?”
“对对对,是本殿!”晖太子见青雪认出了自己,忙不迭的点头,哪里还有一丝贵为太子之尊的高贵仪态。
可是他那一双云雾朦胧的眸子却以常人无法识别的灼灼视线将青雪打量了个遍,他可以确定这个小姑娘并不是姬若初宫中的宫女,甚至都不曾在北辰皇宫出现过。
她和那个逃跑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北辰长公主的身边何时多出了这么两位小姑娘?他为何全然不知?
想到这里,晖太子扭转视线看了一眼已然垂首立正站好的紫七,恨铁不成钢的道:“姑娘,那个傻大个是我家七儿,他一定又没有好好说话,惹得姑娘你生气了吧?”
“主子,卑职没有!”紫七早被青雪给气了个七窍冒烟,听见晖太子的话,他立即小声反驳。
“哎呦,你还有理了哈!”紫七的声音很小,可晖太子还是听了个清楚。他双眉一挑,犹如一只猛兽般窜过去一把拎起紫七,将他朝青雪的面前一丢,“姑娘,你不用给本殿留面子,帮本殿狠狠揍他一顿!”
……
又是一日旭日升。
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凉亭内,一杯酒,一尾琴,正在练剑的东陵二皇子的额上有薄薄的一层汗珠。
阳光一照,竟升腾起一层水雾,颇有些光怪陆离的味道。
今日,已是失去姬若初行踪的第六日。
北辰王的旨意,东陵泰帝的旨意,甚至是日夜兼程赶到的代表北辰王后的姬若雪,都开始让东陵二皇子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不知道他的父皇说的你何故不第一时间随你的皇兄赴荒漠营救北辰长公主,到底是对他处事不周的失望还是另一种明确的暗示?
他不知道北辰王说的尔何须通禀孤等是指北辰长公主已成北辰的弃子还是说北辰王在怪责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营救?
他还不知道代表北辰王后而来的姬若雪说的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北辰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然了,他更加不明白他的父皇为何会送来一道让他即刻带着婚队回东陵的旨意!
可是,这也仅仅是不知道不明白而已。他东陵二皇子何时是依靠别人得来的今日的一切!
父皇,垂垂老矣!
北辰王,不过无牙的老虎!
北辰王后,呵呵,简直可笑!
“收——”手中长剑利落的挽出一朵剑花,东陵二皇子翻手收剑,动作行云流水。
“殿下,晨露颇重,小心风寒!”白灼闻声递上白巾。
“无妨!”东陵二皇子将手中长剑一掷,取了白巾擦了擦手,“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殿下的话,一切都很顺利。各位迎亲使者认为北辰长公主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许也不会让她说谎,她说东陵再见就一定会东陵再见,我们按陛下旨意即刻回东陵即可。”
“北辰送亲诸人包括新到的姬若雪公主则说姬若初公主一直很向往独走荒漠一回,此番之事北辰王后等人已经从姬若初公主留下的书信中知道了,让我们不必紧张。北辰王后早已安排了妥当之人去追姬若初公主。”
“姬若雪公主还说,她此次日夜兼程赶来,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愿随我们回东陵,直至姬若初公主归来。”
“只是那个叫朗阁的将军却强烈表示了反对,且在一个时辰前独自离去。”
说到这里,白灼无声的脖子在比划了一下,道:“殿下,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东陵二皇子抬头看了一眼白灼,丢了白巾,“这个叫朗阁的将军你们查清楚他的底细了吗?”
白灼闻言一愣,立即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殿下恕罪!”
这个叫朗阁的副将是随着北辰长公主四海选夫的结果一同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他常年带着面具,武艺高强,身份神秘,且一入朝就为将,并负责护送北辰长公主入东陵和亲。
此人一出现殿下就立即察觉到他很可能就是丢下婚书却又失了踪迹的前朝轩辕疆,但奈何世人从未见过轩辕疆,他们根本无从判断真假。只能判断他突然出现在北辰绝对不简单。
可是不论他们怎么查,此人竟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之前种种竟是毫无痕迹可追。
“那你何必画蛇添足!”东陵二皇子冷冷一哼,以手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点疲惫。“既然他之前的种种毫无痕迹,那之后的种种呢?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放长线钓大鱼吗?”
“如果只需杀了他就能完事,本皇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利用北辰诸人逼他离队独自去寻北辰长公主!”
“你们都给本皇子动动脑子行不行!”
……
朗阁离开了。
可是他并不是如东陵二皇子谋算的一般是去荒漠寻找姬若初了。
他一路出了桐关村,在进入荒漠约百里的地方无声的杀了追踪他而来的东陵二皇子的暗卫们。然后快速调转方向,朝东陵而去。
然后在古井镇和早已等候在此的红孩儿悄悄碰了头。
红孩儿告诉朗阁,晖太子在离开桐关村之后就把紫衣卫队一分为二。他和一个叫紫五的先回了古井镇,晖太子则带着紫七一行十一人进入了荒漠。
而在三日前的夜晚,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三个随晖太子进入荒漠的紫衣侍卫,这三个人告诉大家,他们在荒漠中遭遇了流沙,晖太子和紫七一起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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