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重甲铁骑冲出了有五、六百米,他们身后接连不断冲出来的轻骑兵也已经算是有十几圈的时候,此时,如果从空中看下去,那整个孤岛,就如同是一个在向着四周喷洒着水的喷泉口一样。
轻骑兵不再是全身盔甲,而是一身的木甲,除了身上穿的如背心一般的木甲,四肢上只有在关节或者关键处有木的护甲,在他们的头上,还有一顶木盔,如同用木头做成的一顶帽子一样。
轻骑兵身下的座骑,均都浑身雪白,在这一片沼泽地中,显得非常的显眼与明亮,让人看了也觉得十分的刺眼,轻骑兵向着孤岛周围铺张开来,看上去,真如喷泉向着四周喷洒着水一般,白白的一片。
这些轻骑兵的手中,并没有拿着盾牌,只是其中一只手中,高举着一把弯刀,如同老浅他们原来的世界,古时的蒙古骑兵手中的弯刀一般。
当第一圈的铁甲骑兵与他们身后的众多轻骑兵冲出来之后,连老浅他们也只能认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些骑兵,除了是幻觉,别无其他的解释。
老浅他们本来以为,良平所指的幻觉,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他们原来世界的马,会有他们原来世界这样的骑兵军队,但此刻眼前的情景,表明了良平指的幻觉,并不是指这些。
冲出来的骑兵,第一圈是重甲铁骑,之后是众多的轻骑兵,而此刻,这些骑兵所冲的地方,却是沼泽地,一片只要是个人站在上面,都会陷下去,会令人陷入地面的沼泽地,在这样一片沼泽地中,骑兵想冲锋,显然是不现实的。
但事实上,眼前的情况却是,那些从孤岛中冲跃而出,此刻仍在源源不断的冲出来的骑兵,确实是在这一片沼泽地上冲锋,而且这些骑兵,还是在这片沼泽地上的水面中冲锋。
令在孤岛周围的人不解的是,这么远远的看过去,那些骑兵在沼泽地的水面上冲锋的时候,居然没有在水面上带起一丝涟漪。
良平叫着幻觉,老浅他们这么远远的看过去,也只能相信那些正在冲出来的骑兵是幻觉。
这些冲出来的骑兵,除了场面壮观,气势磅礴,给看到的人一种受到压迫的感觉,还给人一种逼真的感觉,就如同是真的骑兵一样。
“难道夜灵真的非常擅长于制造幻觉。”看着远处那些奔腾而来的骑兵,老浅他们几个人的心中都这样的猜想着。
老浅他们还有一点认为前方远处的这些骑兵是幻觉的原因,是这些骑兵手上的武器,以及这些骑兵身上的盔甲。
老浅他们已经知道,在这个世界,金器是非常稀少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金属是非常稀缺的,而眼前的骑兵,重甲铁骑却是浑身都是用金属做成的盔甲,甚至连他们身下的座骑,也是披上了一层甲,至于那些轻骑兵,手中的弯刀也同样是用金属做的,在这个缺少金属的世界,突然多出了这么多的金属,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在那些骑兵冲出了有近千米的时候,除了良平,老浅他们同样也确信了,眼前的骑兵就是幻觉,甚至,在其他的人在最初看到眼前的骑兵感到紧张与不安,一直到此刻的时候,他们也认为眼前的这些从认为的夜灵城中冲出来的奇怪的军队,是一种幻觉,他们认为,这可能是夜灵的能力造成的。
之前向认为的夜灵城推进的军队,是机关城的军队,因此,此刻那些骑兵冲出来,最先将会遇到的,就是机关城的军队了。
“嘶嘶”的马鸣声仍旧在继续,没有停过,万马奔腾的马蹄声,也没有停过,而且,两者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完全震撼住了几乎在场的所有人。
老浅他们确信,眼前的骑兵军队就是幻觉,因为尽管有马鸣声,尽管有万马奔腾的马蹄声,但地面却是没有震动,甚至在这沼泽地的水面上,仍旧是一片的平静,好似这马鸣声与马蹄声,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一样。
即使眼前的骑兵军队是幻觉,但这千军万马的场面,令现场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阵压迫感,这压迫感,对于已经向着认为的夜灵城推进的机关城军队来说,尤为沉重。
已经向着认为的夜灵城推进的机关城军队,此刻早已经是停了下来,不管是运输车上的兵士,还是护盾以及护盾筏上的兵士,此刻都感觉到了十分的紧张与不安,他们有些人,甚至开始有点站立不稳了。
骑兵军队,离机关城的军队越来越近了,尤其在骑兵军队的速度飞快的情况下,机关城军队所感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压迫感已经令不少的兵士出现了慌乱的情绪。
尽管在这沼泽地上,仍旧显得湿气很重,感觉像是有点雾蒙蒙的样子,但阳光依然还是穿透了雾蒙蒙的水汽,照射在水面上。
水面上没有涟漪,但却有微风吹过,吹得水面上略显出一些波纹,在这阳光的透射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对机关城的兵士来说显得有点刺眼。
在阳光下,水面的波光粼粼,再加上从第一圈重甲铁骑身上的盔甲以及骑枪上所反射出来的闪闪光线,一时令面对着骑兵军队的机关城兵士,感到了极度的不适起来。
当骑兵军队离机关城的军队只有近五百米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中都捏了一把汗,这些人,不仅包括了面对着骑兵军队的机关城军队,还包括了在场的四方城与枯地的军队,以及其他在场能看到骑兵军队的人。
以骑兵军队的速度来说,近五百米的距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到了,用不了几秒钟,他们就可以冲进机关城的军队中,所有在场的人,都开始感到了极度的紧张起来,他们能够想象到一些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们都觉得,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极其惨痛的悲剧。
对于骑兵军队的冲势来说,此刻的机关城军队,可以说是毫无防备,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有可能发生的惨剧,机关城的军队是毫无还手之力。
骑兵军队冲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使得本在向着认为的夜灵城慢慢的推进,在看到骑兵军队冲出来之后停下来的机关城军队,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其他的反应。
以骑兵军队冲锋的速度来说,机关城的军队即来不及找地方转移,又来不及让军队回撤,同样也来不及作出防守的准备。
在第一圈的重甲铁骑中,面对着机关城军队这边的骑兵,如同一辆辆并列的火车一般,从光鲜的盔甲来说,应该说他们是如同一辆辆并列的动车一般,向着机关城的军队冲撞而来。
就在第一圈的重甲铁骑快冲撞上机关城军队的前一刻,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紧张到了极点,嗓子眼都提了起来,而在此时,老浅他们,包括良平,他们的感觉却是十分的怪异。
老浅他们确信眼前的骑兵军队是幻觉,在徐力他们那边的章鱼与小东,同样也觉得眼前的骑兵军队是幻觉,老浅他们与章鱼他们,在此刻,感觉都是同样的怪异。
老浅他们与章鱼他们,都觉得那众人都认为的将会发生的惨剧,是不会发生的,但眼前的骑兵军队的冲锋,却又是如此的真实,这又令老浅他们与章鱼他们又感到了紧张,觉得惨剧极有可能发生。
老浅他们与章鱼他们的情绪,就是在觉得眼前即似真实的,又似幻觉的,这两种感觉的不断变化中纠结着,最终,他们只能是揪着一颗心,看着眼前的场景。
“咚!~~~~~~”
感觉像是一声沉重悠长的钟声,又似是一声极大,极其响亮的撞击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这声音,又似是响彻在每个人的心中,在每个人的心中不断的回荡着。
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画面,震撼的惊呆在了当场,有些人,被震惊的甚至直接是张大了嘴巴。
老浅他们与章鱼他们,同样也被震惊了,他们震惊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眼前的画面的震撼,而是因为,眼前的骑兵军队,并不是幻觉,居然是真实的。
第一圈的重甲铁骑,有力的撞在了机关城的军队上,有些运输车,直接是翻的翻,破碎的破碎,而有些护盾及护盾筏,铁骑更是毫无阻碍似的直接从上面冲了过去。
在运输车与护盾以及护盾筏上的兵士,在被第一圈的重甲铁骑撞上之后,其惨状之惨烈,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有的兵士,直接就被撞飞了出去,不管他是在运输车上,还是在护盾上,或是在护盾筏上,都如同一颗炮弹一样的被撞飞了出去,不是撞上了其他的兵士,就是被撞飞在沼泽地的水面上打滚。
有些被撞飞的兵士,在被撞飞的那一刹那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遭受了炸弹爆炸的冲击波一样,瞬间就死去了,他那被撞飞的身体,早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的飞了出去。
有些被撞飞的兵士,在被撞飞的那一刹那,身体直接就被撞的血肉模糊。
有的兵士,直接被撞飞了身体的一部分,如手臂,如腿脚,如头部,又或是半个身体,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被锋利的刀剑,快速的切割去了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有的兵士,直接就被骑枪给刺中,他们中,有的人被刺穿了身体,有的人被刺穿了头颅或者脖子,有的人被刺穿了手臂或者腿脚,这些兵士,被骑枪给刺穿了之后,整个身体直接就挂在了骑枪上,被铁骑带走了。
这些被骑枪给刺穿的兵士,最痛苦的要属那些被刺穿了手臂或者腿脚的兵士,这些兵士在被刺穿了手臂或者腿脚,挂在了骑枪上被铁骑带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死去,他们仍旧要承受身体上带来的疼痛。
这些兵士,有的直接是一下子就被痛晕了过去,但铁骑仍旧在跑动,他们的身体仍旧挂在骑枪上,这就使得在铁骑跑动的过程中,导致了他们再次的被痛醒,醒来之后,他们有的人在不断的承受接下来身体上带来的疼痛,有的人则是再次的被痛晕过去,又再次的被痛醒,不断的反复。
机关城的兵士,早已经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可在这样的沼泽地中,他们的混乱,也只限于在运输车、护盾或是护盾筏上,他们只要有人在这混乱的场面中,被挤到了沼泽地的水面上,立马就会被陷在沼泽地中。
在这混乱中,有的兵士直接就被挤倒在了护盾或是护盾筏上,也有的兵士被挤倒在了沼泽地的水面上,有些被挤倒的兵士,直接就被铁骑给践踏而过,惨死在铁蹄之下。
有的兵士,两、三个兵士,被刺穿挂在同一把骑枪之上,如同串烧一般,被铁骑给带走了。
第一圈的重甲铁骑,还在机关城的军队中驰骋着,所过之处,留下了一幕幕的惨状,尸体、尸块与伤者夹杂在一起,在现场,伤者痛苦的呻吟声连成一片。
对于机关城的军队来说,第一圈的重甲铁骑所带来的伤害,还不是最大的,被撞到或者骑枪给刺到的,也只是铁骑冲入部分的机关城军队中,五分之一左右的兵士,真正有杀伤力的,是那紧跟在重甲铁骑之后的轻骑兵,这些轻骑兵,手举着弯刀,紧随其后的冲入了重甲铁骑冲过之后的地方,杀入了机关城的军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