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心乱了
在龙天昊毫不掩饰的阴沉目光下,几位大夫胆战心惊地一一上前给我诊断,只是把过脉之后,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在这大冬天冷汗直冒,没人敢上前回禀龙天昊诊断的结果
看到他们绝望、惊恐的表情,我寂寥而苍凉的一笑,这样的结果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再一次面对,心底竟然还会失望。抬头,看到龙天昊正望着我,目光深邃而内敛。
微微一愣之后,我忙收起眼底的失落,挤出一抹无力的笑,转开了头,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我感觉自己好似暴露在太阳底下,完全没有隐私。
但是事情总要有结论了,看着龙天昊脸色越来越阴沉,表情越来越不耐烦,那几位大夫额头冷汗越来越多,终于有人大着胆子上前回禀道:“王爷,这位姑娘手腕上的筋脉已断。”说道这里,大夫甲小心翼翼地偷看向龙天昊。
“那又怎么样?”龙天昊眼神不善地扬眉,阴冷的目光扫去,大夫甲吓得身体隐隐发抖了,再也无法挤出一个字来。
龙天昊的目光扫向大夫甲身后的人,意思很明白,让他回话,大夫乙瞬间脸色一白,颤抖着声音道:“姑娘的手疾,怕是治不好了。”说完这句话,他的头就再也不敢抬起来了,似乎怕被龙天昊阴冷的目光,凌迟。
闻言,龙天昊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危险地眯起眼,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而后慢条斯理地道:“你们诊断的结果,都一样嘛?”他的声音很是轻柔,但是却让人毛骨悚然,有种无法承受的沉重感。
在他阴寒的目光下,几位大夫纷纷跪倒在地,冷汗滴了一地,没有人敢吭声,连喘息都想凝结成冰没一丝的声响。
龙天昊冷冷地睨了一眼跪了满地的人,挑着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既然你们都治不好,留着你们也没用。”轻柔的语气中,透出不可错认的杀机。
顿时地上的人惶恐不安地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小的等已经尽力了啊。”
龙天昊却毫不为所动,唇角含笑,仪态清雅,仿若眼前的几条人命,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蝼蚁。
眼看着龙冀领着侍卫进门来拖人出去,我急急地开口阻止道,“等一下。”
龙冀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而后转头看向龙天昊,在龙天昊的示意下,挥手让侍卫停步了。
回头,龙天昊正一脸玩味笑容地望着我,似乎我说不出一个理由来,今日这些人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压下心底的慌乱,我坦然迎上龙天昊散漫而犀利的目光,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来:“王爷请手下留情,放过他们把。您也不希望世人眼中的您是个残虐无道,滥杀无辜的人吧。“
龙天昊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在我以为他会放过众人的时候,他眼眸一转,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冷厉的笑容来,看在我的眼底,心头忙呼不好。
“可是本王不在乎外人如何看我。”他狂妄不羁地道,眼底闪过一抹恶意的笑意。
是啊,这才是龙天昊,狂妄不羁,残酷冷血,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意外人的评价。八王爷龙天昊在京城的威名,谁人不知啊。别人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的,就怕遭殃。
我冷冷一笑,有些抱歉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云丫头,你还有什么理由说出来本王听听?”龙天昊凉凉地开口道,脸上笑容绚丽。
“王爷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过他们?“抚着额头,我有些疲惫地道:“你该知道,这根本和他们无关,手臂是我自己摔断的。”
“你在指责本王吗?”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他危险地盯着我道,那语调好似拿刀一刀刀的割着我的肉。
挣不开他的钳制,我也懒得费力,“算了,王爷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累了。”
“这样就放弃了吗?”龙天昊似乎不满意我没有再开口求他。
对于他的问题,我忽略不去理会,淡淡地开口道:“请王爷送我回去吧,我想父王和母妃两天不见我,会担心我的。”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命,龙天昊想要杀的人,没有人可以救得了的。
“你这是在命令本王吗?”龙天昊脸色一沉,阴森森地开口道:“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本王府里的下人,是给本王暖床的女人而已。”
“云落已经死了。”我冷冷地对上他的眸底,毫不畏惧地道。所以我不再是他睿王府的下人,更加不是他的女人了。
“云丫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本王了吗?”龙天昊一把拽住我的头发,低低地笑起来,那样的笑声,让我浑身一阵恶寒。
粗鲁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他低下头来,逼视着我的双眼,温柔地开口:“即使你有皇叔当靠山,但是很不幸的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阻止本王想要做的事情,你还是安安份份给我呆着,别指望皇叔会来救你。”
惶恐的抬头,他俊脸上挂着蛊惑人心的笑,视线定定地望着他嘴角那抹邪念十足的微笑,让这张清高孤傲的俊脸平添三分妖冷的性感,更加迷人心魄。
四目相对,我看到了他眸底那抹残忍,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坚持。有些迷惑了,他为何一定不肯放手?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见房里的情景,眼一闪,而后低了头恭敬地回道:“王爷,宫里来人了,请您进宫去。”
管家的声音,把我从魔障中唤醒,忙垂下眼帘,掩去心底纷乱的思绪,心跳不知为何有些凌乱。
龙天昊终于放开了手,我忙垂下头,不让他看到我脸上的惊慌和不安,顺便也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耳边传来龙天昊不假辞色的声音:“知道什么事情吗?”
“奴才不知。”
“把人全部拖出去,每人杖责三十。”龙天昊淡淡地开口道,回头看了我一眼,而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软到在地上的几位大夫被侍卫拖出去了,我拧眉望着空空的门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改变了注意,但是杖责三十总比丢了脑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