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昏暗,他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似无情绝然硬如铁石,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绪柔软如水,似深潭博渊吞融了每一寸踌躇无以撼动,又似万马奔腾心念如浮云繁变到了极点,终究复杂得无人能懂。
矫躯将她柔软玲珑的身子紧压在底下,柔软的没有任何反抗,他把手臂轻轻地伸到她纤细的腰身底下,稍微用力,让她完整的贴合着自己。俯首,轻吻。唇舌卷没她所有的情绪,悲或者喜,怒或者惊,在芳甜中长驱直入,肆意撷取勾逗她的丁香滋味。
他的吻渐渐变得越来越深,越发的专注和哄诱,无尽缠绵,带着青涩而羞怯的她,体验那种无法名状的两情相悦的欣喜。
无法形容在心田不断流转一下一下回荡的酸甜麻涩,既微弱又激荡,潜藏的情愫变得鲜明以致她软绵无力,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使不出一点力气抗逆,晕旋地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别中止这股灌入她体内的暖流,即使是折磨也想他给予她更多,再更多……微弱的“叮”声穿破情潮衍生蛊惑心灵的魔幛传入两人大脑,似乎接收不来那是什么信号令他的动作微乎其微地一止,反应过来却依然置之不理,依然拥紧她的身子在她唇齿间吻得激烈。
怀内越来越剧的抗争显示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清明,他几不可察地无声轻叹,满怀遗憾地、眷恋地、刻意而缓慢地在她唇上再舔过一抹,然后放松臂弯由得她使力推开自己。
“你有心事?”黛玉侧身的同时,腿上传来隐隐的疼痛,不由得皱皱眉头,一只手便下意识的去揉那被古琴撞到的地方。
“没。”水溶低头,见她的手在腰下盘桓,继而明白那里才是她的伤处。于是捂住她的手,轻声劝道:“我这里有药膏,不如抹上一点,会好一些。”
“你把药给我,一会儿让紫鹃来。”
“她已经去睡了。”水溶轻轻笑道:“放心,我不乱动。只是抹药,傻丫头不要想多了。”
“你……”黛玉气结,谁想多了?这个人!
然终究不再抵抗,黛玉任由他把自己的裙子掀起来,松散的裤管一直推到了腿根,露出那一块触目惊心的淤青,鹅蛋大小的一块,青里带紫,连黛玉自己看了都不敢再看。
“傻丫头,还忍着!”水溶低吼一声,拉过毯子给她盖上,转身出去。不多时,拿了一粒药丸,和一盏白酒进来。
“可能会痛,但要忍着。揉开了就好了。嗯?”坐在她身边,把丸药用白酒研开,轻轻地涂抹在那一片青紫的肌肤上,然后食指和中指合并在一起,轻轻地揉,只用极少的力气。
“一点都不疼。”黛玉轻笑,明明是自己伤了,为何他却出了汗?
“还嘴硬。”水溶低声斥责,当然知道不疼,这不是还没用力呢吗?一会儿用力揉这块淤血,这小丫头一定会呲牙裂嘴。
“真的!”她巧笑,“很热吗?你怎么一脑门子的汗?”
“没良心的小东西。”水溶横了她一眼,手指渐渐地用力,那药已经渐渐地渗透进肌肤之中,加上见见加重的揉捏,黛玉便有些疼的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