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对一个男人说“我爱你”,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如果你对一个男人说“我恨你”,换来的却是一场很棒的性、爱。
这就是男人,一种酷爱被挑衅又酷爱征服的……
动物。
车厢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她的心里在打鼓,面色却还算得上是镇静,她不明白沈井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自己只要不动,不说,不挑衅,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果然,沈井原深色的瞳眸渐渐回温,收回目光不做声。商陆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有些急了,不想再和他斡旋下去,遂宣告自己的立场:“我知道一个人很难接受有些东西不再属于你,即使你根本不喜欢这件东西,但我还是想说,我们之间已经两清。”
沈井原笑了,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两清?就像是事后的恩客和妓女?”
商陆的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用钝刀划了下去,虽然她始终清楚自己对于他的意义,但话既说破,尤其是他这样轻蔑不屑的笑着,商陆还是感到了巨大的屈辱。
还有点心痛。
他将车锁解开,商陆立刻推门出去,狠狠的甩上车门,看着那一团长长的汽车尾气消失在巷口,商陆暗暗发誓,此生再也不要坐上这辆车。
但有的时候女孩子的发誓还不如那一团汽车尾气,她们被麻辣的美食辣到胃痛的时候也经常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可谁知道呢,最后一次到底是哪一次?如果说男人天生享受征服,那么女人也总是对“被征服”趋之若鹜,麻辣的刺激,或是虐痛的快感,都是她们畏惧又觊觎的东西。
晚上回到公寓,商陆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灯火,脑海中浮现出段冰今天慌乱的表情,尤其是在沈井原说他和袁婷是朋友的那一刻,那个老女人铁青的脸色就再也没有缓和过来。
段冰一定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乘龙快婿一不久还和她上过床吧!
商陆的视线从远处收回来,扫过玻璃窗上印着的自己,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笑。
段冰的这个晚上并不太平,她辗转了几个梦境,梦中全是商陆在对自己笑。梦见她突然变回了小时候的样子,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扛在肩上,段冰想叫她的名字,想上前抓住那个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孩子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开始是祈求,最后变成冷漠。段冰不断的告诉自己,或许这样对大家都好,对大家都好。
保姆阿兰突然在梦境中出现,她贴在耳边和席崇华说了什么,席崇华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口里愤怒的骂着脏话。
段冰猛地睁开眼睛,梦魇驱散,她猛烈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墙上时钟的声响提醒她这只是个梦。席崇华睡眠很轻,听见她的动静便打开床头灯,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做了个噩梦。”段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你怎么没睡?”
席崇华叹了口气:“睡不着,我在想商陆。”
段冰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名字,她有种直觉,沈井原和商陆好像是认识,两个人对望的眼神就有点问题。
“你就胡思乱想,快点睡吧。”
“我只是在想怎么补偿商陆,她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我明天应该去墓地看看他爸爸。”席崇华说。
“我们能做什么补偿,我现在自己的事还一团乱呢,你没看见袁婷今天一下午都闷闷不乐的样子吗?沈井原怎么能说他们只是朋友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老太太怎么总在中间搀和人家年轻人的事?井原是很不错,但喜不喜欢是两个人的事。”
“我能不搀和嘛?袁婷都这个年纪了,就看上沈井原一个男人,无论如何我也得让我的宝贝称心如意。”
段冰的话倒是提醒了席崇华:“你说得对,女孩子到了年纪就该找个好归宿,要不你给商陆介绍个对象,找个条件好的,我给他们买房子结婚……”
“瞎操心!”段冰不悦道,后一想,给商陆介绍对象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正好探探她的底,于是说道:“我倒是知道王姐的儿子挺俊俏的。”
“王姐的儿子?”席崇华问道。
“就是在你们医院工作的那个刘宸医生,个子高高的戴个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