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蹙着眉头，吃力的抬头看她，“我怎么会在这里？千禧在哪儿？”
女子轻笑出声，略略俯身，纤纤玉指伸向千面的俊脸，小心勾勒。
一张妖娆的容颜也逐渐靠近，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怎么？不为你活着而高兴？本宫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你换下来的。”
千面厌恶的蹙着眉，强硬的扭过头去，试图躲避她的触碰。
“千禧在哪儿？”
“她？自然是死了。”
简短的对话，却让千面的心徒然收紧。他没有难过，也没有想要落泪的冲动，只是一刹失了神，全身冰冷，仿佛坠入了冰窖。
千禧…死了？
“你放心，本宫已经让人将她的尸首拼凑好，稳妥葬了。”美目打量着男子俊逸非凡的脸，就算阅尽了天下所有美男，只怕也没有人能比眼前的男子更为俊美。
千面惨白着一张脸，没有回话。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能记住的，只有千禧的笑颜。
曾经那个娇俏的小姑娘总是走在他的身前，为他披荆斩棘开辟道路。
春日，必定要采御花园里最美的花做两顶花冠。一顶给他，一顶面红心跳的交给她的纳兰哥哥。
“大哥，千禧会陪着你的，我会同纳兰哥哥一起守护你的。”
浅淡纯净，泛着笑意的俏脸从眼前拂过。千面回神之际，只觉鼻尖微微一涩，喉结艰难的滑动，“你为什么不救她！”
他的声音极其低沉，似是压抑着什么，微微沙哑。
听得莫临湘一愣，抚着他面颊的手悠然移开，挪到他的胸膛，感受着那渐渐冷却的心跳。
“本宫为什么要救她？”女子挑眉，唇角的笑意透着几分狠绝。目光紧紧盯着千面的脸，落在他的胸膛的手却极不安分的游走，缓缓滑向他的腰际。
“她给不了本宫想要的。”她手下微微使劲，将中了软骨香的千面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俯身下去，“你以为本宫为什么费这么多心思也要将你换下来？因为…”
她压下眼帘，含笑看着身下的千面，吐气如兰，“我想要你！”
那人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有了变化，一双死寂的眸子挪到莫临湘的脸上。划过那双含着笑意，夹着****的眸子，千面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嗤笑一声：“你这样浪荡的女人，也配做一国之母！”
面对他的讽刺与直白，莫临湘只是抿唇一笑，手下动作不停，已经轻松的解开了千面的腰带。另一只手顺着千面的小腹往上蹿去，攀上他的脖颈，又将自己的朱唇凑上去。
“浪荡？呵，一会儿定然让你********。”她语落，埋首在男子脖颈间，两片薄唇请啃慢咬。
千面始终蹙着眉头，一双眸子满是厌恶，若非全身无力，他定然要将莫临湘扔出窗去。
——
妖界，狐族王宫。
那一袭红衣的女子正坐在书案前练字，身旁立着一道浅青色的身影，正是那晚在殿内跪了整晚的颜柳。
窗外依稀传来轻灵的鸟鸣，颜柳微垂着脑袋，温柔却又向往的看着魂鸢的侧脸，看得出了神。直到清浅慌慌忙忙从殿外进来，方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