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女儿?!你他马放屁。姜水瑶,你别给老子乱戴绿帽子。十个月前?操,那时候你他马还是韩希宸的女人,才搞了几次,你就想把债算我头上……你个瓜婆娘,你要算是吧,老子被韩希宸追杀,你不想活了就说是我的种没关系。老子下地狱也多个种陪我,不枉此生,哈哈哈——”
姜水瑶气得几乎想砸了电话,却下不了手,“刘健明,你有没有良心,我跟你上过后,韩希宸就没再碰过我了,这明明就是……”
轰隆一声剧响传来,男人痛苦嘶叫的声吓得女人手一抖,电话砸到小婴儿,疼得刚睡下的小优,吓得尖叫起来。
听到一切的肥姨已经吓白了脸,抱过孩子拍哄,急道,“阿瑶,我早告诉过你,刘健明出卖了黑龙组老大向予城,一个多月都在逃命。他是韩希宸的手下,以韩希宸比向老大还狠辣的手段,他死是早晚的事。要知道你生了刘健明的孩子,非把你们母女俩垛成碎泥不可,你要想清楚啊,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姜水瑶皱起眉,“韩希宸后来的确碰过我,我也不确定……”
不巧,这被一直喜欢跟江水瑶争宠的马赛赛听到了。
……
同时,与港城遥遥相对的大洋彼岸,美国。
十月的底特律城,寒风凛冽,受汽车重工业的染污影响,很难看到晴朗的蓝天,灰蒙蒙的午后,乌云低垂,轰隆隆的雷声滚来,突然一道闪电劈下,大雨倾盆。
“大哥,刘健明已经被炸死。他是我的人,这全是我教管不周的责任。按照组规,出卖大哥者——死。”
跪在一片泥泞中的男人,在吐出最后一个字时,突然抬起手,一管黑森森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食指毫不犹豫地扳下扳机。
千均一发之际,一抹更快的银光射来,砰的一声,泥浆飞溅在男人白皙漂亮的脸颊上,一道血横过额角,他身子一颤,双手撑住大退没倒下。
枪被一把雪亮的瑞士军刀,稳稳地叉进了泥地里。
“混帐!”
一记重拳,将男人打进泥水中,他毫不还手,立即爬起来跪好。
“小韩,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错在哪里?!”
又一记重拳,狠狠落在男人漂亮的脸上。
“大哥,敢对你动心思的人,都不能活在这世上。”
“胡说!”
男人被大掌提起,对上一双怒火鸷亮的眼。
“大哥,我知道我不该滥杀无辜,但我不后悔。”
“赶尽杀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你懂不懂?!”
男人低下头,一声不吭。
这时,站在远处的阿柒拿着电话走过来,低声道,“城哥,男孩已经抢救回来了。”
大掌松开,男人重新跌跪在地,低着头。
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打在身上,又冷又硬,从头顶灌落,延着漂亮的下巴,和着血,砸进泥里。
大雨下了一夜,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太阳重新升起,男人一动不动。
一道人影从他头顶打落,那声音语重心长,谆谆善诱,宛如慈父,“小韩,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不管将来你要杀多少人。”
“是。”
“太阳可以天天升起,生命却只有一次。”
“我记住了。”
长长的叹息后,那只大掌伸到男人眼前,他伸手握住,咬紧了牙才站了起来。
大掌拍了拍他的肩头,便放下了,转身就走。
“大哥!”他急了。
“十天后,我金盆洗手,正式传位给你——韩希宸,黑龙组的新任老大!”
“大哥——”
韩希宸大叫一声,颤抖着又跌跪在地,十指抠入泥中,低垂的面容上全是不舍,腰侧的枪洞,血流不止。
这一天。
对黑龙组的前老大向予城来说,是他下决心告别黑道的日子。
对韩希宸来说,是把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带在身边照顾了十年,视为父亲一般的人,彻底离开他的日子。
对小优来说,是她重生为小婴儿展开未知新生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