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疼?”
这个色狼!
“肚……肚子。”
“我记得,你的亲戚八天前刚走。”
啊,他干嘛记得那么清楚。
“可是,我真的……不舒服。”
“嗯,那就去医院看看。”
“啊,那个……韩老……”
他突然把她打横了抱起来,大步往楼下走去,她刚吐出两字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妈呀,这男人太霸道太无耻太太太可恶了!
直到快见天时,他才放下她。
她又想跑,“韩老师,我打了电话叫我弟弟来接我。不用麻烦您……”
“童小良?我记得今天一天他都有课,怎么有时间过来接你?”
铿——
小优的最后挣扎被韩老师华丽丽地秒杀了。
……
“小乖……”
甜腻的洋甘桔气息,一阵阵地从颈后拂来,熏得她小脸咋红咋白,握着碳笔的手,碳棒几次滑落,手心里全是粘腻的汗液。
“你越来越不乖了。”
温柔慵懒的语调,徒地一沉,她感觉耳肉上传来牙齿噬咬的疼痛,想要转身推开身后强大的压力,却立即遭到更强烈的反噬,疼痛变成了奇异的酥麻,从那一点,迅速扩散到了整个耳廓,颈脖,脸颊……朝全身各个感官奔去……
“韩,你别……这样,我画不好……”
一只大掌帖着她细细的手臂,滑上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酥麻,一下包住了她的小手,她眼眸不由缩了一缩,看到那只大掌,手指莹润,宛如雕玉,指节分明,纤长均称,完全就是艺术家的手。
这样一只漂亮得让人惊叹的手,轻易就将她完全包裹住了,可是仔细瞧瞧,她的手又小又肉,半点儿气质都没有,手指短短粗粗,摊开了,还有婴儿似的小蜂窝,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真让人郁闷!
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拿起了碳棒,带着她,一点点描摹出一条条男性硬实的腹部曲线,笔头一下停顿在那个三叉交接点……
人长得帅,手也那么美,画得还这么好——真让人妒嫉,真是可恶!
“嗷,你干嘛又咬我?”
抱怨着,口气里却多是不自觉的撒娇味儿。
“不专心,怎么画得好!”
他这一提,她心下的肝火就腾腾地烧了起来,索性将碳笔一甩,瞪着侧方那光可鉴人的镜面装饰墙,冷哼,“你这个样子,像人家老师嘛?怎么让人家专心画啊!要是让你女朋友瞧见了,会怎么想啊?你这个样子……哦!”
胸口传来一股痛,男人直接以行动,掐掉了怀中小家伙的抗议。
他咬着她的唇角,口气狠戾地说,“小乖,我这个样子,都是被你害的!你还敢,给我喊冤?!”
他一边说着,手上轻轻一用力,原来只是坐在他大腿上、爬在他专用的工作台上作画的小东西,便被侧转一百八十度,与他全身紧实相帖,面面相对。
森黑的眼眸中,两簇热辣炙烈的火焰,仿佛要喷了出来,剖掉她的束缚,撕掉她的伪装,吞噬她的全部。
这样魔魅热辣的男人,谁能想到平素白日里还是个冷酷高傲、一本正经的老师啊!
“我哪有害你,明明是你……”
腰下铁臂一紧,她惊惶地止了声。
“还敢狡辩?谁让你小小年纪,就听人爬灰,还不知羞耻地野地里就随便让男人吻、让男人抱,”长指慢慢摩挲着她的脸颊,滑落在紧咬的唇瓣上,不轻不重的揉压,口气愈发恶劣,无耻,“现在,又随随便便跟男人回公寓,让男人任意上、下、其、手。”
“韩希宸,你怎么可以……”
“小乖,这都怪你……让我,食髓,知味……根本,放不开!”
灼热的鼻息,一下滑落颌下,软腻的触感在最敏感的喉头处来回吮咬,舔噬,那里的微疼,仿佛一点点爬上了心口,仿佛有一只小虫子,正一口一口吃掉她薄如蝉翼般的坚持。
她从一片深黑中,看到魔鬼狞恶的笑。
天,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