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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看着校场上练的士卒,对前来禀报军情的骨彻还了个军礼,“有什么情况?”
骨彻一身山林夏季迷彩服,崇拜的看着眼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永宁,“辽人已经和赵宋和盟,这件事情可以肯定是真的,河北辽宋边境驻军都有将主力后撤的迹象。我军当面的辽军长风军寨半个月之内已经增兵五千,其中多是北地汉兵,根据和坐探的接触,辽军南京道其他军队并没有大的调动,但是我军正面加强了五千汉兵的长风军寨正在赶制山地攻城器械!”
永宁:“你能确定南京道其他部队没有大规模调动迹象?”
骨彻:“下官接报后曾到过大同辽军西京附近军营,发现辽军大营向宁武城方向派出了一队两万人的兵马,也是以北地汉人步兵为主,下官属下的兄弟潜伏在辽境南京道辖地各渡口经过一个周期(7天)的调查,也没有发现辽军部队换防、调兵之举,辽人大仓(辽国军粮主要储备仓库)调动军粮的迹象。所以下官推测辽人短期内并没有大的军事行动,但是很可能会攻打宁武和平型岭以造成我军北部压力。”
永宁:“很好,立即采用双渠道向龙城传递情报,继续哨探。”
骨彻敬礼离开,永宁陷入思索中,军情司是龙城军方自己培养的谍报系统,骨彻是整个忻州地区的军情司三个负责人之一,结合安全局传来的情报,永宁知道平型岭要接受一场因为辽国政治需要而产生的战斗。
落日的余晖在山岭间拉出一道道绚丽的光影,永宁在润光隐隐的青石上坐下,胡凌儿指挥几个贴身女亲卫在山头上散开,这里虽然是平型岭军寨的势力范围,但是也不可掉以轻心。胡凌儿是女军中少有的上尉级军官,被参谋部抽调到永宁身边兼任亲卫统领。这些日子来倒是对永宁深感敬佩。
以平型岭军寨的三千兵力,辽国人要进攻起码需要调集一万以上的兵力才有可能依靠拼消耗拿下平型岭,但是隔着平型岭三十里的辽国长风军寨仅仅驻军两千,现在加上援兵五千,其实力也根本无法撼动防御阵地完备的平型岭,那么辽国长风军主将又是打的什么算盘?他凭什么有把握拿下平型岭,要知道拿不下平型岭雁门,辽军在北部制造压力一说只能是一个笑话!
将手中的石子远远抛开,一路落下去打得树叶飒飒的响,胡凌儿侧耳倾听,突然一笑:“将军,下面来了土鼠呢。”伸手解下折叠合金弩,搭上弩箭,瞄着下面山岭射出。“哗啦!”几声轻响,下面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哼。
“山耗子么?”永宁一时间心思也放开了,挚出弩箭就是一顿射,这里可没有什么山民的,附近谁不知道平型岭到长风军之间的三十里长山林间是两家斥候,精锐小分队之间的混战战场?根本没人会到这个危险的区域来。
山下林间一阵忙乱,契丹辽军探子纷纷撤走。胡凌儿脸上笑盈盈的,心底却是暗暗警惕,这些探子摸到距离军寨这么近了,难道是对平型岭军寨即将发动攻击?
“走吧!”永宁起身说道,“再不走恐怕就会有危险了。”
众人迅速离开山头,回到军寨后刚好是晚饭时候,军寨中早就是只有永宁这一员主将了,永宁之下就是胡凌儿,再下来就是副参谋长谭贵。
谭贵看到永宁回到军营,明显松了一口气。胡凌儿指挥几个女兵将饮食摆上,大伙围坐在长桌边开始吃饭。
“今晚起的岗哨开始增派至最高警戒级别,每组由明暗各二布置,潜伏哨布置前出到军寨十里……”这些事情是谭贵主管,但是按规定他得跟永宁通报。
“前出五里就行了,让弟兄们小心一点,别白白折损了人手。”永宁嚼着馒头说道。
胡凌儿看她边说话边吃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像内面有个小老鼠,赶紧不着痕迹的推推她。永宁却是浑然没事般径自吃着东西说着话。胡凌儿不由得摇摇头,心底微酸,这就是昔日的堂堂帝国公主,金枝玉叶!
早晨的阳光很早就唤醒了军寨中的悍卒们,晨刚刚进行到一半,就听得一声尖利的鸣镝,练中的士卒们有人忍不住放眼看去,却看到一名女兵身形矫健的垫步在石碾上一蹬,轻盈跃起将尾翼颤鸣的鸣镝摘下。
永宁并未全身着甲,只是身着夏季军服,领间两颗褶褶生辉的金豆显示着她上校的身份,腰间的武装带将窈窕的身姿勒显无遗,戴上军帽,整个人突现出一股飒飒的英姿气概,再披上斗篷,顿时凭空增加了一股稳重的气质!
踏步出了作战室,校场上战士们已经列成一个长方形的军阵。
健步上了司令台,面对着整齐的方阵,永宁心中百感交集,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永宁大声说道:“曾经有弟兄说,咱们是帝国的二流军队,因为咱们不在野战军的编制之中,咱们是帝国的二流驻守部队!但是今天,我在这里告诉你们,帝国的军队就是军队,没有所谓的主力、二流部队的分别!只有军人和公民的区别!军人!有着守土保家的天职!我们是帝国军人,我们的背后就是获得了新生活的帝国公民百姓,身后有我们的亲人、朋友、兄弟!我们守护的是帝国的安宁,是帝国百姓的幸福,是我们亲人的幸福安宁!面对来犯的辽国大军,别告诉我说你们是孬种,不是带种的爷们!”龙城其实并没有正式宣布建国,但是到现在,大家的心底度盼望着早日建国,潜意识里早就将龙城当成了一个帝国,所以永宁的话也没有人感到意外。
“赫!”底下的悍卒爆发出一声怒吼。
“我们是帝国军人,面对辽国军,我不希望看到在战斗的是一群民兵!”士气可用,永宁很高兴,但还是火上浇油的来上了这么一句。
契丹探子的踪影不断在平型岭前晃动,军寨内的斥候大队并没有全部撤回,他们挑选精锐的五十来人组成11个小组,潜伏在敌后,山林之中。
永宁命令将暗埋在地下的竹管取水系统的所有关阀打开,明暗两套取水管道可以确保水源的安全。辽人绝对会针对军寨位于寨子北面的陡峭山崖间的水源地下手,她必须未雨绸缪。
平型岭的防御工事是依据山势建成的,沿着山腰、谷底的官道是极为狭长的,窄处宽不过五步,这一年多中大举修缮过,采用钢筋水泥结合麻石结构修成的关墙高耸在山岭间,牢牢的扼住了这咽喉要地。
正午的阳光很是毒辣,关前的辽军已经到达了,正在忙着扎营,这些北地汉军的素质看来很高,营盘选择之后立营速度相当快,而且就在平型岭军寨关墙上看不到全貌的山坡处。
辽军的统帅很狡猾,但是永宁并不怕,自从成为平型岭上的驻守将领,永宁就没有回去家中过了,她的哥哥懦弱的表现让她非常的失望,全家的奉养要不是张冉的特别命令,恐怕仅仅靠她的薪金是无法支撑的!
这让接受了新思想冲刷的永宁真的难以接受,直到永宁升为上校,她才生死央着张冉撤除了对她家中的特别供给的命令,宋皇后非常赞同她的做法,并开始向自力更生的方向进发。现在永宁的心中,除了报仇之外,也泛发了对新生活的憧憬。
谭贵走上关墙,俯身看下去,下面就是在军寨火力能覆盖打击下的官道,往左后看,就是新修的关墙,上面安放了一门射程可达五里路之远的一斤炮。参谋部已经在往这里运送三门新炮和一批火药炮弹。总理唐棠的意见是不能放辽兵一人过关。平型岭地势险要,就算是辽军大兵来袭,也能抵挡得住。
永宁和谭贵对于固守有着充足的信心,但是两人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辽军直到旁晚,也没有什么攻城的动作,永宁立即醒悟到不对劲,立即将关墙上的士兵撤离下来,换上一千生力军,命令部队轮番休息。
看着夕阳下的延绵山势,永宁心中浮起一丝明悟,恐怕辽军的主将打的是长期对峙的打算吧,边缘泛着光茫的树叶在夕阳下轻舞,发出飒飒的轻响,永宁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命令鼓手击鼓,骚扰骚扰敌人,叫全军不用慌,大伙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命令迅速传递下去,关墙上顿时突然响起隆隆的进军之鼓声。
对面辽军兵营里的长风军军主陆长风正在吃晚饭,闻得关墙上的鼓声不仅一怔,之后立即站起,“命令全军备战,前锋队立即出营列阵。”敌人会离开坚固的关城来逆袭他,这让陆长风非常的意外!看来对方那个女子营主也不是能小瞧的人物!匆匆着甲,陆长风也不再吃东西,抓了两个馒头出门。
出得营帐,左足在忙乱的亲兵上一踢,“慌什么!奶奶的,敌人离这里还远着呢!”连个喊杀声都还听不到,就这样惶急慌忙的,那还有个精兵的样子。前年的战争,龙城军将西京道属下的军队打怕了,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嘴里骂骂咧咧的出来营盘,陆长风放眼一看,气得脸都绿了,“回营!”他,得狠狠将斥候队那帮兔崽子再练练!
回到营中,陆长风摸索着额下的胡子反而笑了,对面的女将领看来是个很有趣的角色,这次的围困战恐怕是不会寂寞的了!
“二狗子,死哪里去了,该老子滚进来!”陆长风大声喝道。
营帐外连滚带爬的进来一个三角眼,刀削般瘦小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将军,你找我啥事?”
陆长风斜着眼问道:“这次带了不少老羊过来吧?”
二狗子小心的凑上前:“将军,有事?你请吩咐。”
陆长风斜靠在帅案上,“没啥大事,就是叫你子时过后一刻钟想法子把十只以上、二十只以下的老羊给我运到关墙不远,就五十米距离吧,悬羊击鼓听过吗?到时候你想法子给我弄这麽一出戏,没问题吧?”
二狗子一脸苦相,“将军,悬羊击鼓这玩意不难,只是离得关墙近了,难度太大,这个,将军是不是赏点?”做了个喝酒的动作。
陆长风眼睛一瞪:“现在讲什么价,做成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二狗子立即精神一震,响亮的敬了个礼,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陆长风立即神情一变,“传令下去,叫宋兵那孙子给我夜里守好了,再发生这等事情自己去水牢里呆着。”
亲卫凑近来笑道:“军主,这里没有水牢。”
陆长风:“没有水牢先关旱牢,哈……,困死老子了,没事别烦我。”
夜半,睡得正香的永宁突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鼓声,顿时一个激灵醒转,听声音离关墙很近,阵阵喊杀声传来,急忙穿衣起来,出到外面,胡凌儿全副武装的跑过来,两人出到外面,前面关墙上轰隆一声,火炮击发了。
两人闻声大惊,敌人怎么莫名就冲到这么近了,那些陷阱怎么没有起作用,哨兵呢?急步往外跑是外面的喊杀声却是被炮击打没了,怎么回事?
两人率领女兵营跑到关墙上,火把招摇中谭贵正安排士兵们往下撤,原来是虚惊一场,值守的炮兵忍不住轰了潜到附近的一小伙一边击鼓、一边大喊大叫的辽兵一炮,也不知道打没打着。
永宁立即意识到这是辽军主将陆长风对于旁晚时那事的反击,牙关咬得紧紧的,给我颜色看么?那就看谁的手段厉害了!
胡凌儿看永宁气鼓鼓的样子很是担心,但是永宁旋即露出小恶魔似得笑容,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叫大伙把前些日子抓来的山鼠全部沿着最前端的关墙那边放下去,哼!陆长风,我看你怎么解决这事情。”山鼠是军寨战士上个月狩猎抓来的,春夏之交正是山鼠大肆活动的季节,战士们种在山间的土豆红薯没少被它们糟蹋,于是军寨全体战士足足和山鼠纠缠了一个多月,抓捕了几万只大小山鼠。原本被永宁下令杀了埋了,但是被谭贵带人偷偷藏了起来,这东西只要喂点冬茅根,到了秋季就是肥硕的好肉食,搞干净腌一腌晒干了,是很香很补的,这种做法,更是饥荒年头山里人家常用的度饥绝招,谭贵也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就率领一些战士偷偷将这些山鼠养起来了,只是因为人手少,喂养的山鼠都是半饥不活的,正想着增加点人手,辽兵就打过来了。
永宁看着谭贵:“怎么?舍不得么?”
谭贵连声否定:“不不不,前些日子还为这些畜生头痛呢,现在能当做奇兵用,实在是妙,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