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至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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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九十八,越人歌

清娥三姐妹也对着东皇痕甩出了她们的金轮。

可惜她们三人的金轮还没有攻到东皇痕的身边,就早被赤铁勇者们手里的长矛给挡下了,“当、当、当”三声,又飞回了她们手里。

“苦海挣兮,永无休;人间悲兮,神莫知。魂归魔兮,诛上仙;抗天命兮——五灵现!”清娥三姐妹开始合力吟咒。

随着几阵古怪的、泥土破裂的声音,五具全身都在腐烂的尸体东皇痕身边缓缓地爬出来,用他们烂得看得见骨头的毒手向太子白白嫩嫩的骏马爪去!

东皇痕大骇,勒着马步步后退,手里的羽人剑左挥右划,和五灵斗上了。

玉芝乘机跳下了青鸟,翻上了一匹黑甲军让给她的马。

在姐姐们帮她抵敌赤铁勇者的情况下,玉芝来到了星纪的身边,把扑在地面的他拉上马背。

“额……美人救英雄哈。”玉芝怀中的星纪居然还有力气发笑。

玉芝却脸色发白,怎么也笑不出了,因为周围的敌兵越来越多,她所能看到的只是红色,红色的赤甲军。

姐姐们在哪儿?自己的人马在哪儿?

不知道……

“去地狱做鸳鸯吧!”前方突然间有无数的,粉色花瓣飞舞起来。

花瓣散去,一道妙曼的身影渐渐清晰,是扑打着菊花状双翅的“前将军,屏号”!

屏号的身后——又是无数的赤色轻骑!!

玉芝左顾右盼,却发现她的左侧有条不知深浅的小河。

“算了,算了,赌一次试试吧,但愿,这条河可以救我和星纪的命。”玉芝这样想着,就用力地抱着星纪,两腿一缩,蹲在了马背上,再猛地一跃,“啪!”地一声坠入河中。

屏号只看见河面上出现了一团美丽的水花,然后,玉芝和星纪就都消失不见了。

再说羽琳……

她正在草地上匍匐着向前爬去,整个人精神恍惚、血迹斑斑。

一个不知好歹的轻骑兵挥舞着剑,向她杀来!

但那道锈迹斑斑的身影闪过,“刷唰唰”几刀,随后,这个可怜骑兵就连人带马变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零件,掉落在地。

穿着血色战甲的韩肖停下马,把羽琳拉入怀中,用血色之盾保护起来。

然后,我们的左庶长又带着一众偏将和黑甲轻骑往重围外杀去……

半路上,韩肖的人马又遇到了清娥和瑶姬的人马,后者们已经逃离了东皇痕的魔爪,但都伤得惨不忍睹。

在这个漆黑一片,寒风萧萧的夜晚。

羽琳的残兵败将们狼狈地往项都赶去……

突然,韩肖发现前面飘来无数火把,转眼将他们包围住!

“没想到,我居然要死在今夜。”羽琳伸出手,用尽力气地抱住了韩肖。

但是,一个举着火把的精魅族将军策马上前,微笑着说道:“飞续军师在项都收到了东皇痕来进攻‘历陵邑’的消息后,立刻派我领兵二万,先来接应。”

原来,包围羽琳他们的人是韩肖提拔的庞夷!

韩肖心中稍安,跟着庞夷走了。

路上,庞夷忽然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西南方的若菱江一线……已经全部投降东皇太一了。”

羽琳一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可没给过那些人投降的权利!

也难怪,穷石原的机关全部白布置了,因为守卫若菱江的将领们都清楚位于那条江流东北的,穷石原上的一切。

“我再担心,东皇太一会不会马上派大军来进攻我们呢?”韩肖忽然沉吟着说。

羽琳认真地摇了摇头:“妖兽族内部还没有完全安定,当初他派遣来的子默又报销了他几万人马。东皇太一即使要来进攻我们,那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众人回到了项都。

羽琳把自己关进了书房,用一张白绢写了“东皇痕”三个字——这用鲜血书写的红字分外扎眼!

然后,她拔下身侧的匕首,夹带着无比的愤怒,全情发泄般地将这白绢割成两半。

“东皇痕,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的!”羽琳扔掉匕首,急剧咳嗽。

这时,一只小毛球般的宠兽飞进了窗,在羽琳身边“嘟嘟”地叫个不停。

“嘟嘟,你回来了?”羽琳紧紧地将金眼兽搂在怀里,“总算还有你能回来,总算……”

门缝里,有一抹身影,是个尖耳男孩。

“谁?”羽琳推开门——

是辛离!

羽琳脸上的怒容一下子都退去了,她温柔地把手搭在辛离肩上:“孩子,今天看书了吗?”

辛离点点头:“看了。”

羽琳又问:“今天习武了吗?”

辛离又点点头:“习了。”

羽琳抓了抓辛离的头发:“好孩子,回去睡吧。”

忽然,辛离抬眼看向羽琳,谨慎地问道:“公……主,下次,你能带我上战场吗?……我想去历练!”

羽琳淡淡一笑:“行,但你先得练好武功,懂么?”

“一定,一定!”辛离兴奋地说,虽然,羽琳也明白这个机灵的小家伙是在强作笑颜。

毕竟,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报仇。

在羽琳慈祥的目光的注视下,辛离乖乖地推门走了:“晚安,公主。”

话分两头,再说星纪和玉芝……

此刻,玉芝正艰难地抱住星纪,往远方游去。

忽然,她眼前一亮,看到了一条破烂的小舟,于是,她立刻用尽全力,把星纪顶上了舟,接着自己也翻身上去了。

“王爷,你的伤不要紧吧?”玉芝关切地撕开了星纪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白衣上的布条为他包扎起来。

某一刹那,玉芝的手被紧紧地抓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缩回了手,嬉笑着骂了一句:“讨厌。”

“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地去救羽琳。”玉芝忽然又认真地看着星纪。

星纪轻叹了一声:“谁让她是我阿姐呢,如果是清娥或者瑶姬有危险的话,你难道不救她们吗?”

玉芝淡淡一笑,走到了船头,将放在那儿的竹篙举起来,往河底一撑,然后,轻轻地哼起了古老的《越人歌》歌来:“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中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九十九,性的祭祀

她的声音圆润清甜,听得星纪心中一荡,不禁大笑道:“放心啦,小美人,我也喜欢你!”

玉芝满怀深情地看了星纪一眼,却没有说话。

星纪认真地看向玉芝道:“不过……你,你真地喜欢我?”

玉芝楚楚动人地嗔道:“你非要让我说出口吗?我会不好意思的!”

星纪上前,在玉芝身边坐下:“不是的。只是,只是,好像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向我表白吧。”

就在星纪和玉芝相互表明心迹的同时,他们的舟也正不断前行,很快,就离开了狭窄的小河,进入了水面宽阔的,汹涌地向东南流淌的若菱江中。

玉芝看着舟尾盘旋的鸟雀,忽然又开口问星纪说:“王爷你玉树临风、聪慧过人,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才对呀。”

星纪调侃般说:“以前在南海呢,我是一群海盗的头,女孩子么……女孩子见了我就跑,哪里有人喜欢我?后来跟了阿姐以后又整天忙着打仗,哪里有时间谈情说爱?”

“海盗?”玉芝的眼睛一亮,“听说你做海盗的时候,在南海很出名哦。”

星纪苦笑起来:“你当我喜欢做海盗啊?我是个弃婴,连亲生的父母都当我是妖魔的投胎转世,把我扔了,只有一个老海盗收养了我。”

玉芝心中一痛,怜惜地看向星纪,忽然把一双洁白的手都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么,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星纪淡淡地说:“因为我们是海盗,我们靠打劫为生,所以从小,我就被很多人恨,大家都巴不得我这样作恶多端的人死掉。”

玉芝激动回答他:“不,不,你决不是坏人,你很好的,我知道……”

星纪冲着玉芝露出了他那迷人笑容:“谢谢。”然后轻轻拉住玉芝的手。

然而就在两个人郎情妾意的时候,天空,毫无预兆地,慢慢黑暗下来……

紧接着,雨横风狂,河里的浪头一个高过一个。

小舟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咔、咔”的声响。

星纪万分无奈道:“这条破船怕是要沉了。”

玉芝看着茫茫江面,忧心忡忡地说:“那怎么办?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小河,进入若菱江了。我的水性不好,在这儿翻船的话,没准,会淹死呢!”

星纪忽然一把搂住了玉芝的蛮腰,再一次迷人地笑了起来:“我会带着你的!我即使不兽化,也可以在水中安然无恙地待上几天。”

说罢,他抱起玉芝,上了甲板,往那滔天巨浪中纵身一跃……

“轰!”小舟在两人身后碎裂,木屑飞扬。

滚滚江水中,星纪抱着玉芝往风平浪静的底层游去。

玉芝用功力屏了一会气,就再也坚持不住,咕咕地喝起水来。

星纪捧过了玉芝的脸,一口含住那略带叛逆的翘唇,将自己用皮肤从水中吸收的气,送入了她的口中。

玉芝看着星纪,星纪也看着玉芝,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微微地脸红了。

这时,他们的前方的,河底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光漩。

那巨大光漩突然迸发出了能量,把两人一起吸进去!

星纪和玉芝就在这没有水的幽深洞穴中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洞的两边都是长长的水藻。星纪扯住了一根,让身体缓缓地下滑,直到,手滑到了这跟水藻的尽头,然后,他就只能再去抓另一根水藻,不断重复。

最后离洞地还有五步的时候,突然,两壁变得光滑,什么水藻都没有了。

不过,凭借着星纪和玉芝的功力,两人虽掉在地面,但拥抱着就地一滚后,都安全地站了起来。

洞的底部十分开阔,一切的物件器皿全部用纯金打造,四壁上画满了古老的图案,中央,是一个高高耸立的祭坛。

望着四周围那些古老的图案,玉芝忽然羞得低下了头去。

星纪也只感到口干舌燥,不敢多看。

原来,这些图案上画的都是,原始而狂乱的男女交合情景。

星纪和玉芝在这个古怪的空间里寻找着出口,却一无所获。

终于,星纪放弃寻找,他有坐在了地上,气无力地说:“以前总觉得金子是多么可爱的东西,但现在,哎,谁要是能帮我们出去,我就把这里所有的金子都送给他。”

玉芝看向星纪,叹了口气说:“我也无数次试图地去拉那些洞壁上的水藻——但五步的距离,却让我一直不能成功。可能,是天意吧,我们真地要死在这么见鬼的地方了呢。”

星纪痛苦地一笑:“也许吧。”忽然,他看着那个古怪的祭坛,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咬着玉芝的耳朵说:“我在想,那个祭坛……我们,是不是应该试一试呢?”

玉芝不笨,立刻就听懂了星纪的意思,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你是要我,做你的女人吧?”

星纪舔了舔玉芝柔软的脖子:“恩,做我的女人。”然后将她抱起了,走上了祭坛……

一路上,两人的衣服都被对方扔在了地上。

到了祭坛后,他把她放下。

两个人在祭坛上翻滚着,蠕动着,稠热的液体在他们的身下不停地流,不停地流。

渐渐地,整个祭坛发出明亮的白光!

一百,女主VS她情敌

虽然他们的某处还交合在一起,但他们都停下了动作,怔怔地看着这座祭坛。

“果然,这是一座把性当作祭品的祭坛。”星纪不禁喃喃自语,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飞快地抓起了被他们扔在祭坛之下的衣服,然后又飞快地跑回祭坛。

下一刻,祭坛上的白光开始流转,星纪和玉芝的耳边风声呼啸。

当光影和风声都消散以后,星纪与玉芝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河滩上。浪花恶作剧般地一再冲来,拍打着两人脚板。

星纪看激动地摇着玉芝的肩膀道:“我们,已经被传送到外界了!”

玉芝点点头。

星纪深情地在玉芝额头上一吻,然后用头碰向了她的额头。

玉芝扑到星纪肩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道:“以后,你可不许再喜欢别的女人了。”

星纪摸了摸肩上的牙印:“你瞧你,还给我打上了专属于你的标记呢!”

说着,他钩了钩玉芝的手指:“我答应你,就只喜欢你。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人。”

就在星纪和玉芝发生了,各自生命中的第一次的时候。

玄密森林中,一幢巨大的,用树枝和藤条缠成的球形房屋里。

羽琳的情敌婉儿(也许婉儿不认同,但至少羽琳是这样认为的),问东皇太一说:“陛下,听说陛下准备攻打羽琳了?”

“对,我有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妖兽族这边的善后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东皇太一无可奈何地摸着胡须。

“陛下!”婉儿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婉儿想向您借用斥候营。”

“哦?”东皇太一很有兴趣的出了声。

婉儿幽幽一笑:“所谓,兵攻为下,心攻为上,就让婉儿用斥候来为您打头阵吧!”

东皇太一认真地看着婉儿,仔仔细细地看着,终于,他点了点头:“好吧,就让你去和羽琳‘较量一番’吧。”

就这样,不久之后,羽琳的项都城中漫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躁动和不安。

大量的“商人”来到这儿,一则搜集军情政情,二则散布流言。

在夜幕落下的时候,零零星星的店铺里,开始有了游荡的神秘生意人,他们一边买点儿东西,一边漫无边际的和店王、客人攀谈,无意中说出各种坏消息。

什么东皇太一有三十万大军正在结集。

什么东皇太一的朝廷是无可抗拒的,做乱臣贼子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