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王也想好好与你说几句!”厄斯兰长袍一挥,甩在地上。
哇……他里面竟然一丝不挂?
震撼!
身姿英威矫健,肌肤被烛光镀染一层光氲,肌肉结实,极富力感与美感,越显的摄人心魄。
他要不要每次出场就如此慷慨地奉送豆腐啊?
她冷丝丝的小心肝真是有点无法承受,澄澈的眼眸忘记了转动,心脏也仿佛在顷刻间停止跳动,美,真是美!果真一绝世美男!
她紧张的往床内缩了一下,明明直吞口水,却又拼命告诉自己,冷丝丝,你要冷静,绝对要冷静,他只是像那只魅死人的花妖,却是个有老婆的人,而且有很多老婆,你绝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以免自己“饥不择食”,她迅速抬手蒙住眼睛,“停,停,停……厄斯兰,不要过来!”
他才不是听话的乖宝宝,慵懒躺在床侧,将她拉进怀中,盖上被子,掖好,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感觉到她敏感的震颤,他忍不住宠溺轻笑。
“丝丝,你在抖什么?我知道你不是莫茵儿,莫茵儿只爱着穆迦,而你是我的,你希望我是个完美的人,所以才在意我的过去,不是吗?”
“厄斯兰……”
难得这家伙会自作多情,会自我安慰,这却反而让冷丝丝愧疚难当,僵硬的靠在他怀中,一动不敢动。
“好了,就这样睡吧,别以为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本王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赶尽杀绝的人么?”
“有点像!”她毫不客气的揶揄一句。
她竟然真的说他赶尽杀绝?
“丝丝……”他声音低哑,透着难以言语的暧昧蛊惑。
“嗯?”她早已放松警觉,在他怀中慵懒应声。
“既然你说我像刽子手,若是不做绝一点,真的有点对不起自己!”
“什么呀?好累,今晚发生的事情够多了,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觉吗?”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结果,却被封住了穴道,沉沉睡去。
而封她穴道的某人,则阴冷扬起唇角,扯开她身上的睡袍,“睡觉都穿如此漂亮的衣装,美则美,却着实麻烦……”
衣装如蝶翼般坠落床下,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一点一点印满整个娇躯……
见冷丝丝只穿了一件露肩内衫长裙,索塔迅速转身,示意几个护卫撤离,让丫鬟们帮她披上衣服之后,才面红耳罗的转身关切问询,“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本以为是刺客,但是,屋子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该不会雍南大王又让她玩什么把戏吧?
“索塔,你看我身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有这么多红斑?这……这好像是吻痕,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丝丝一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神态,让索塔有些不安,忙按住她即将拉开衣服的手,“王妃,你我主仆,又男女有别,不便查验,听说昨晚王是在这里过的夜,你身上的痕迹,应该是他留下的。”
他奉安侯在雍北王府呆了近十年,可不想再被误会什么,有些女人就是祸水,只可远观,不可接近。
“他?”
冷丝丝这才想起,昨晚和厄斯兰聊了几句,就觉得背后传来一阵痛楚,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这些吻痕到底说明了什么?他是不是做了?”
暧昧的房事,能拿出来大张旗鼓的质问别人?
索塔被她问的不知所措,只能推断说,“依照王妃您的姿色,若是一丝不挂,很难叫男人什么都不做?”
“你……你什么意思?”
“属下的意思是,三王妃若还记得与属下的吻,就应该明白,只是一个吻便能惹得属下对王妃日夜不忘,更何况,王是整晚拥着王妃,他一向不会克制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王妃应该明白。”
索塔的话更让冷丝丝担心,她应该确定他做了吗?
不,依照那家伙阴险耍酷的德行,他恐怕只会留给她一身吻痕,故意让她纠结,可他根本不是“盗亦有道”的人,万一吻着吻着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呢?
冷丝丝只觉得脚底一股寒气上涌,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他简直是那只花妖所有花瓣中最阴毒的一个!
“厄斯兰呢?”她真的很想杀人!
“爱妃,本王在这儿!”厄斯兰慵懒邪笑着,倚在门框上。
见冷丝丝气呼呼的背转过去不理他,又忍不住打趣,“怎么?一大早的叫奉安侯来查看你的吻痕,见到自己的夫君就没话了?”
冷丝丝只觉得头皮森麻,为什么他做了亏心事,反而像个没事人似的?而她这个被害的人,却心里别扭,满身长鸡皮疙瘩?
索塔识相的退下,厄斯兰将手上的衣服丢给她,“从现在起,穿这几套衣服,不准再穿汉服!”
她气急败坏的抖开那几件衣服丢在地上,无缘无故,她才不要女扮男装。“这分明就是男装,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冷丝丝没想到,被人欺负了一整晚,却连个和气的笑脸都没有得到,反而被禁止做女人?
“这也太过分了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天生爱美……”
“看来,你是想让大家观赏你脖子上的吻痕?如果是穿胡服的话,就会露出腰间的吻痕。丝丝,难道你的脸皮真有这么厚?”他故意戳她软肋。
“我……”是,她的脸皮的确够厚,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厚脸皮却忽然缩水。
“本王明白了,你是想让本王亲自替你换?”
他凑到她近前,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故意贴上去,箍住她要拧开的肩,俯首在她耳边轻喃,“不过,本王可不保证,会在换衣服时,不做些别的事。”
“你……滚……”她扯起衣服,一把将他推开,奔向屏风后,几个丫鬟也跟过去。
片刻后,厄斯兰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翩翩佳公子立于眼前,她的这样子……不像男人,反而看上去更秀色可餐。
他冰冷的地扬了扬唇角,本是想优雅的称呼她一声冷公子,或者冷兄,却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不由分说封住她艳红的唇……为什么只有一个时辰不见,他心里却还是有这么多的思念?他真的中邪了。
好吧,既然爱情来了,她何必拒绝?
良久,良久……厄斯兰才依依不舍松开她红肿的唇,疼惜的拥紧她,叹息着凝眉叮嘱,“丝丝,不要离开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这种情话先前她已经听的耳朵长茧子,最好的回应便是,倚在他的胸口乖顺答应。“好。”
“我知道你在乎我身边有热娜,但是,为了你的安全,她必须要留在府中。”
“我不明白。”冷丝丝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负担的一天,她不喜欢处于被动。
“你不必明白太多,只管陪在我身边做护卫吧!”
“什么?”
他有没有搞错?她是三王妃耶,那个二王妃死了,她没有晋升为二王妃,反而成了他的贴身护卫?
“厄斯兰,我……”做丫鬟也可以,干嘛要做护卫?
“你会发现,做护卫比做王妃快乐,而且陪在本王身边的机会也多十几倍!”
冷丝丝顿时了悟,难怪他要说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这身打扮,不但可以躲过热娜争风吃醋,还能躲过穆迦隐匿在雍北王府中的暗人,一举两得。
这男人果真不简单,竟懂得用这种办法保护自己的爱人,身上的吻痕看上去是他邪肆而为,却又像是故意布局,让她无法拒绝。
可是,他说爱她了吗?好像没有吧!
既是如此,她就不能自称是他的爱人。
唉,冷丝丝啊,王妃降格为护卫先撇到一边,“爱人”头衔才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再不加一点油,修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见天日呢!跟在厄斯兰身边,也更方便和他谈情说爱。
就在冷丝丝暗自说服自己遵王命时,厄斯兰又将两个精致的银色狐头护肩给她穿上。
“干嘛弄这两个大东西?有点重。”
“这是单独给你打造的,最轻便的,这样看上去才更像男子。”
冷丝丝见他神情凝重,忍不住问,“厄斯兰,你真的只是为了防备穆迦才这样做的吗?”
“你认为我有必要怕他?他还不配我悉心防备,我是在防另一个更可怕的人。”
“谁?”
“大汗!”
“你大哥?”冷丝丝想起在祭坛发生的事,却更加不解,她不过和大汗有一面之缘,有必要像个惊弓之鸟吗?而且那位大汗看上去比穆迦无害多了。
……
厄斯兰在桌案前翻看折子,一个时辰过后,却愣是一个字也没有看下去,让她陪在身边,真是自虐,第五十三次侧首看了眼正埋首作画的翩翩“美佳男”。
“丝丝,你在画什么?竟如此认真?”他口气酸涩。
他看了她五十三次,她却一次都没有看过他,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他忍不住自嘲,堂堂雍北大王,竟然沦落到和一副画争风吃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