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花虹已经是跟我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了。把我的想法告诉她以后,我问:“基本状况就是这样子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其实我意已决了,只是本着多个人多份智慧的想法询问一下而已,没想到皱眉沉吟了一小会后,花虹果真给了个我意想之外的建议。
“跟慕容家全面开战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既然大人你不打算逃避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试试把敌对对象收窄到慕容恪个人的身上?如此的话,不管大人还是我,压力都将会小上很多……”
我眼神一亮:“这其中有多大差别?”
“差别可就大了。”花虹淡淡一笑:“慕容恪的身份固然贵不可言,但说到底只是偌大慕容家的其中一名嫡系公子而已,身份地位跟他相仿甚至更高的其他公子小姐,少说有二三十人,更比说慕容家上代的那些尊长老人了。如此一个大家族,又怎可能只围绕慕容恪一个人打转?”
经花虹这么一解释,我便算是彻底会意了。慕容恪固然能够动用慕容家的资源,但若非关系到家族利益或是尊严这等原则问题,绝不是能够让他肆意妄为的。就比如这一次,他见猎心起想要狩猎一个外来真神,被屠戮了一队近身侍卫这固然有损慕容家颜面,但要说因此就动用到整个家族的力量来扑杀,那便未免太过于大题小做了。
当然,若我在这里把这慕容恪给宰了,那便另当别论了。一个嫡系公子,姑且不论几率大小,那可是有机会作为继承人的候选者,被杀了的话整个慕容家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幸好我并没有这样做。仅仅只是被砍断了两条腿而已,事情还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还有操作把控的余地。
“你的想法不错。”我对花虹点了点头以示赞许,然后才顺势说:“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已经有全盘计划了吧?”
“大人你目光如炬。”小小拍了一下马屁后,花虹献计说:“由大人出手把我打得遍体鳞伤,再让我对慕容恪演上一出舍身护主的戏码。这样不单单能合理解释慕容恪为何能幸免,还能让我留在慕容恪作为眼线暗子随时通报消息,一石二鸟,大人你看如何?”
“好主意!”我大加赞许:“就按你的话去办了!”
得到我的全盘肯定,花虹暗暗松了口气。
她的这微小反应动作没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只是我故意视而不见而已。
这计划说得好听一点是苦肉计,其实也是花虹把自己置身有利地位的一个算计。留在慕容恪的身边充当眼线收集情报,自然比起跟我一起逃亡要安全得太多,最起码在有什么风吹草动之时能够第一时间逃命,比时刻提心吊胆强得太多了。
我久居上位洞悉人心,花虹的一点自私算计早已看出来了。只是她的计划确实很不错,我才听之任之而已。我也不求她真的就为我卖命效死,在情况不妙时能给我通风报个信,便算是很对得起我对她的期望了。
唯我独尊丸是个保险,但我却想多拉拢这个女人帮我多做点其他事情,便除了威逼以外,更添上了一道利诱。
一点白光从我的身体之中分飞出来,漂浮在了花虹跟前。花虹显然已经会意过来这是什么,面上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渴望,却勉强保持着克制没有把手给伸出去。
“这是一个紫级技法,只管放心拿吧,用不着拘束!”我笑道:“我从来都不亏待替自己办事的部下。”
得了我的允许,花虹这才不再拘束,直接把技法光点收入体内,虽然过程中竭力保持平静,但眼神中发自内心的喜悦,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超阶级法只有凤毛麟角的强者才有资格拥有,紫级技法已然是大部分普通强者不可或缺的终极手段,花虹便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对他们来说,会的紫级技法多一个便多一张底牌,是实打实的实力增强,自然再多也不嫌多。
待花虹把这紫级技法的传承吸收完毕以后,我又连着撒开出数个颜色各异的光点。除了三位恩师传授的衣钵以外,所有我通晓的超阶级法全然在列。
“这些现在还不属于你,不过以后便难说了。”我引诱说道:“好好替我办事,我绝不会吝啬于奖赏的。”
花虹明显动心了。她吞了吞口水,艰难的把自己的欲望压制下去以后,铿锵说道:“愿效死力。”
“不用你效死力那么夸张,只要尽力办事就好。”我故意顿了顿,才接着说:“除了跟在这慕容恪身边监视他和慕容家的动向以外,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让你顺带去办,那便是收集能加快我们外来者适应这个世界的灵药。这种玩意应该有的吧?”
没有让我失望,花虹马上接话说道:“有的。虽然大部分外来强者都或是死在环境不适应或是本土修行者的谋财害命中,但也有小部分如大人你这般强悍并存活下来的强者,他们在适应我们这个世界的过程中,确实发现了好几种能有效加速过程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