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云朵回来,淡了室内的暧昧。
她对方一鸣轻笑:“鸿影姐姐酒量很浅,别让她再喝了。今夜,我与姐姐住一起,你就歇在姐姐的屋子吧。”
方一鸣本想反驳,一想明早孟谦必来,在这里等他也更方便,便点头。鸿影已经不胜酒力,起身时摇摇欲坠。方一鸣扶着她到了云朵的房间。
云朵从鸿影的房间出来,道:“我都收拾好了。”
鸿影在床上勉强嘟哝了一声:“他在染香山,连被子都不肯叠一叠,给他收拾什么。”说完,再也忍耐不住醉意,沉沉睡去。
方一鸣进了鸿影的房间,一时恍然。这里他却是第一次进来。屋子的摆设却和当时在王府的摆设差不多。那时,他还偶尔去她那里坐一坐。自从她表明心意,他就不敢再多接触,只想时光慢慢淡了她的念想,却没想到她那么执着。一等四年。
兽金小炉里弥漫出一股浓浓的幽香,似是刚刚点上。方一鸣认真的叠好自己的衣衫,搭在床头的屏风上,睡意很快袭来。
朦胧中,鼻端仍有馨香萦绕。方一鸣略有意识便猛地一惊。他忙睁开眼睛,臂湾里躺着鸿影,她光洁的肩头在晨光里闪着玉般的光泽,脸上的红晕还未淡去,娇艳无比。他心慌意乱又意乱情迷。他不知道她怎会在此,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复苏起来,仿佛能听见热血沸腾的声音。他勉强维持一丝理智,想要抽出自己的臂膀离开。却忍不住轻轻的颤抖,惊动了她。她在他身侧微微动了动,无意中却碰了不能碰的地方,他那一丝强撑的压抑瞬间分崩离析。她清醒过来,瞬间的震惊,羞涩之后却是一股决然。他的欲念本已不可抑制,她却还缠绕上来,生涩地逼迫。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事后他却有些后悔,四年的压抑为何在一个清晨就溃不成军?她应该过轻歌曼舞逍遥如仙子的日子。以后,跟着他在山上清苦,他如何忍心。
他抚去她额头的细汗,有些怜惜。她眼中全是幸福。紧紧缠绕不肯松开。方一鸣叹息着拥着她,两人紧紧依偎似乎想要将虚度的四年时光弥补。直到陶井源的声音在厅中响起。
两人急忙起身,着衣。
陶井源看着方一鸣,眼睛瞪如铜铃。
“啧啧,真是闷声发大财啊。”
“我和林放秋苦劝你带她走,没想到你嘴上一套,暗地里可没闲着啊。啧啧。”
鸿影已经羞涩难耐,方一鸣也尴尬不已,却铁证如山,辩白不得。
陶井源见调笑地够了,才道:“你那小兄弟又来了,我没让他进来,你去劝走他吧。”
方一鸣急道:“你为何不让他进来?”
“他是你朋友,林放秋是我朋友。你说我向着谁?”陶井源大言不惭。
方一鸣无奈,他回身对鸿影说道:“你去叫云朵来和孟谦见一见,只怕他一夜都未眠。”
鸿影进了云朵的房间,片刻却拿着一封信出来。
方一鸣一惊,暗有不妙的感觉,他打开信,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