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犯嘀咕的时候,父亲已经走下北坡,于是我赶紧跟着。让我大失所望的是清一色的杂树,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弯弯曲曲,方正、匀称的几乎没有。在那片杂树中绕了几圈,父亲终于选定了几棵松树。树放倒后,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些松树没有一棵是规则的!我向父亲提出异议,父亲却头也不抬地说:“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檩材!”
当时我的心里别提有多别扭。回家的路上父亲告诉我,这些树:看起来不顺眼,但却经久耐用。父亲说:北坡的树北风吹霜雪冻,生长慢材质好,不好看但实用。父亲敲着树干说:你听这声响,结实着呢;你再看这1;寸皮,薄薄的,不知它经受了多少风风雨雨,吃了多少苦头呢!
听父亲这么一说,我有些明白了:人生如同山中的树,生于南坡,阳光充足,土壤肥沃,可谓顺境;生于北坡,风雪交加,土壤贫瘠,可称逆境。幸与不幸,虽有天壤之别,但材与不材,取或舍,用与弃,全在各自的生存选择。
(佚名)
玫瑰天堂
“因……因为妹妹能从床边的窗户看到这道玫瑰花墙,她每天都出神的看着这里。有一天,她说:那里就是天堂吧,真想到那里去闻闻天堂的味道。”
在一个平凡的小镇上,有一大道美丽的玫瑰花墙——它足有半人多高,每到春天便开满了美丽的玫瑰花,它是这家的男主人克里夫先生生前种植的。
可是,克里夫太太的脾气却是出了名的不好,她常常和克里夫先生为了一点儿琐事争吵。克里夫先生去世后,她的脾气更坏了,而且经常自己生闷气,因此镇上的人都尽量避免招惹她。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克里夫太太正坐在院子里小憩,玫瑰花墙上缀满了美丽的玫瑰花。突然,她被一阵响声惊醒,睁眼一看,玫瑰花墙外有一个人影闪过。克里夫太太厉声喝道:“是谁?站住!”那人站住了,是个孩子。
克里夫太太又喝道:“过来!”
那孩子慢慢挪了出来。克里夫太太认出了他是7岁的小吉米,住在街对面拐角处的穷孩子,他的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那是什么?”克里夫太太厉声问道,小男孩犹犹豫豫地把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朵玫瑰花,一朵已经快要凋谢的玫瑰花,那耷拉着的花瓣显示出它的虚弱。
“你是来偷花的吗?”柯里夫太太严厉地问道。小男孩低着头,局促不安的搓弄着衣角,一言不发。克里夫太太有些不耐烦了,她挥挥手说:“你走吧!”这时,小男孩抬起头来,怯生生地问道:“请问,我可以把它带走吗?
就是那朵快要凋谢的玫瑰花,似乎轻轻一碰,花瓣就会落了的玫瑰花?”“那你先告诉我你要它干什么?”“是……是的,夫人。”“女孩子?”“……”
“你不应该送她这样一朵玫瑰花。”克里夫太太的语气温和了些,“告诉我,你把它送给谁?”
吉米迟疑了一会儿,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阁楼,那是他的家。克里夫太太这才想起他有一个5岁的小妹妹,一生下来就有病,一直躺在床上“你妹妹?”“是的,夫人。”“为什么?”“因……因为妹妹能从床边的窗户看到这道玫瑰花墙,她每天都出神的看着这里。有一天,她说:那里就是天堂吧,真想到那里去闻闻天堂的味道。”
克里夫太太怔住了——天堂?这里——低矮的木屋?从前,自己整天与克里夫为了一些琐事争吵,不停的抱怨这低矮的木屋、破旧的家具、难看的瓷器……一切的一切,自己无数次埋怨这里简直是可怕的地狱,而对克里夫种植的玫瑰花却从未留意过。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错过了多少?
(佚名)
一张白纸和一颗黑点
生活中有多少平凡而清晰、清新而隽永的道理让我们这些凡人感动?可一次真实地感动之后,究竟能给我们留下什么?一张白纸有多大,一颗黑点又有多小?
1997年5月8日,钓鱼台国宾馆。联合国秘书长科菲·安南对前来专访他的中央电视台(僬点访谈》记者讲述了他少年时期的一个故事。这个简单的故事蕴含的深邃哲理,成了安南先生应对自己生命中一切挫折和挑战的指路明灯。
他说,有一天,我的老师在讲课的黑板上挂了一张白纸,白纸的右下方有颗明显的小黑点。他问我们:“同学们,你们看到了什么?”
“一颗黑点。”我们整个教室里的人几乎都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不是这样。孩子们,不是这样。这首先是一张白纸!”我的老师那一刻沉重而焦灼的神情令我终生难忘。说到这里,安南先生突然直起腰,左手在自己的右手上用力握了握,波光盈盈的眼神如荒漠中的一道闪电。电视荧屏上这长不过十秒钟的特写镜头,从此深深烙进了人们的脑海里。
生活中有多少平凡而清晰、清新而隽永的道理让我们这些凡人感动?可一次真实地感动之后,究竟能给我们留下什么?一张白纸有多大,一颗黑点又有多小?
某市曾举办了一个艺术品竞卖助残活动。活动最后一项:被捐助者代表阿鲁现场画一幅国画,以表达全体被爱心包围的人对该活动的谢忱。
也许是激动,也许是紧张,也许是阿鲁仍然在不断萎缩的右腿站立不稳吧,一个趔趄,雪白的六尺宣纸上什么都没画就多出了一个小指头:赶小的墨渍。场面瞬间胶着。一个工作人员马上跑过来询问是否更换一张画纸。始终站在画案边上的老画家罗墉立即摆手,示意工作人员“不必”。由于墨渍几乎位于宣纸正中,看得出年轻的阿鲁对它颇费思量,手中的狼毫在砚盘里蘸了一下、舔一下,舔一下又蘸一下……
最后,在阿鲁笔下还是飞出了一只道劲的雄鹰,罗墉老先生亲笔将那个可恶的墨渍,画成了雄鹰双爪下紧攥的一颗石子。现场一片赞叹的掌声。
(佚名)
义鼠
古丽娜难过起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有些站立不稳……啊,不!定了定神,是大地在旋转!在抖动!一下,两下……一家三口惊呆了!父亲最先反应过来,他朝村子里大喊:“地震啦,大家快出来……”
在印度古吉拉特邦的一个小镇上,住着一个叫古丽娜的小姑娘。
古丽娜的父母白天忙着上班,没时间照看她,要是邻居也不在的时候,就把她一个人关在家里,然后指着一个玻璃罐子说,里面有糖、有饼干、有巧克力,想吃了就自己去拿。小古丽娜很乖,不哭,也不闹,只是觉得一个人不好玩。
一天,古丽娜遥控着她的玩具车,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突然,她隐隐听到一阵“”的声音,她一找,声音就停了,她停下来,声音又起……呵,原来是一只小老鼠钻进了她的糖罐里,怎么也跳不出去。也难怪,这糖罐口小腹大,四壁光滑,如何逃得出去?看见古丽娜走过来,老鼠愈加跳蹿得激烈,一双绿豆眼闪着哀求的光。古丽娜见它可怜,就将罐子翻转,只一倾斜,它就慌忙跳出,落荒而逃。
第二天,可怜的小家伙又困在瓶罐里了,没记性!哦,是自己的饼干太香了吧,古丽娜想。她把老鼠轻轻放出,又放了几块饼干在罐子外面。果然,小老鼠再也没有掉到罐子里去,在外面大摇大摆吃了个饱,然后扬长而去。
有时古丽娜会对它大喊:“小可怜!”然后抛给它一小块巧克力,“小可怜”
闪到一边,立起身来望着她,估计那玩意儿能吃,它用两只爪子捧起来,咬了一口,然后头也不抬,啃了个精光。仿佛是一对默契的朋友,小可怜每天都来,吃饱喝足之后,并不急于离去,还要当着古丽娜的面,在屋子里窜来跳去,小古丽娜觉得这样很好,至少这屋子里热闹多了。可父母在家的时候,它不会来,古丽娜也不希望它来,因为,父母见着它就会打死它的。
然而,它还是来了。
那天清晨,父母正要出门。突然,一只老鼠窜进来,猛地咬了古丽娜一口,古丽娜尖叫起来,疼得大哭;古丽娜的父亲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脚上也被咬了一口;接着,那家伙又飞一般窜向古丽娜的母亲,父亲赶紧抓起一根棍子,老鼠机灵,箭一般往门外跑去,父亲正要转身回来看古丽娜伤得怎样了,那畜生又窜回来,朝母亲死命咬了一口,“嗖”地窜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