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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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怒兽臂铠

夜幕降临,雷火基地外依旧灯火通明,那是士兵仍在打扫着战场。基地里,一个仓库则隐约传来了乐声。在指挥大楼高雷的办公室看下去,正好可以见到这个仓库亮起的灯光。高雷站在窗边,抽着烟,看着仓库的脸上挂着笑容。

副官走了过来,也朝仓库看去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上校,基地里可以禁止喝酒的。”

“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也需要放松一下。何况今天艾伦中士他们安全地回来,这不值得庆祝吗?”高雷看向副官道:“怎么样,阿比?你也去喝一杯?”

副官摇头笑道:“我就算了吧?我那点酒量,实在上不了台面。上校不去吗?”

“我倒是想去,只是如果我去了,大概会扫了那帮小子的兴吧。毕竟一个长官站在那,喝酒也不痛快啊。”高雷拍拍副官的肩膀:“所以那里就让年轻人去疯吧,我们两个还是下下棋好了。说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你下棋了呢。”

“自从艾伦中士失踪之后,上校你哪有心思和我下棋。”

“那我们来几局?”

“话说在前面,你虽然是我的上司,可在棋盘上我不会让你的。”

“不错嘛,阿比,男人就该有这种气势。”高雷用力拍了副官一把,差点没把他摔到地上。

基地一个物资仓库临时充当了酒馆的角色,仓库中心清理出一片空地,一个个箱子并排呈列,再铺上防水布便是桌子。仓库里有士兵用电吉它弹奏着乐曲,更有人大唱着《破晓之歌》。这首歌艾伦曾在军刀酒馆里听托尼斯夫唱过,如今在冥域星上再次听到,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一曲唱罢,有军官把艾伦几人拉到人群中心去,并大叫道:“请允许我为大家隆重介绍这几位勇士,他们的及时出现,以及英勇的表现,让今天那支敢于攻打我们的刀魔军队无功而返!他们是真正的男子汉,我提议大家为他们干一杯!”

士兵们纷纷喝彩,举杯致意。旁边的露茜鼓起了脸腮,忿然道:“真过份,明明我也有参与战斗来着,为什么只邀请艾伦他们!”

仓库里人声喧哗,自然没人听到少女的抱怨。但被推到人群中的艾伦三人却也不自在,他们离开艾露莎号之后,循着原路返回寒冠冰川,恰好赶上刀魔军队进攻基地。当时刀魔军队的主力已经压上前线,后方兵力空虚,只有一支刀魔卫队。

他们趁机进攻,轰杀了刀魔的指挥官,在当时那个情况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行为。却没想到,由此成为了基地士兵心目中的英雄。再加上旁边这位军官明显喝高了,说话不经脑子,对着艾伦三人一阵吹嘘,让他们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最后还是威利克把军官拉开喝酒,艾伦和布洛伊才有机会开溜。

布洛伊很快被一些士兵拉去掰手腕,这项流行于军中的娱乐成为士兵们增进感情的最佳途径。艾伦乐得轻松,独自站到一角。不想才停留没有1分钟,就有三四个女兵围了上来。她们都穿着军式裙装,那窄裙下伸出来的一双双长腿曲线优美。

这几名女兵在基地里算是少有的美女,个个体态撩人。其中一个粟发女子更是成熟性感,那胸前一对凶器几乎要撑开了衣领。逼上前来时艾伦只觉波涛汹涌,杀伤力十足。那女人朝艾伦抛了个媚眼,自我介绍道:“你好,艾伦中士。我叫依比,我想请你跳支舞,不知道你是否赏脸。”

她伸手拉住艾伦的胳膊,随势将一对凶器往前挤,艾伦立刻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依比更是轻舔了下嘴唇,看那样子像要立刻把艾伦吞下肚子里去。

其它几个女兵见依比主动出击,当下怕落后于人,纷纷挤了上来,几乎把艾伦包围在中间。一时间,艾伦双眼所见,无不是诱人波涛。这些女兵不及依比成熟,可也人人发育良好,挨挨碰碰之下,艾伦几可猜出她们的尺码。她们都正值青春年华,自然散发着健康清新的味道,这种味道比任何香水都致命。面对如此可餐秀色,艾伦也几乎有些花了眼。

这时一人突然插了进来,把艾伦往后一拉,接着叉着腰像一头捍卫自己领地的小狮子般,对着一众女兵道:“艾伦不会跟任何人跳舞,他如果要跳,也只能跟我跳!”

艾伦苦笑摇头,眼前正是少女露茜。她倒是及时杀到,解了艾伦的困围。少女说罢,也不理会这几个女兵,拉起艾伦就往外跑。两人跑出了仓库,直来到大操场上才停了下来。艾伦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露茜先是佯装生气,接着也一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露茜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问道。

“我笑你原来也会吃醋。”

露茜没好气说:“那几个女人看上去就像要吃了你一样,如果不是我在场,今晚保管你得被她们吸干!本小姐救了你,你不感谢我,竟然还来调侃我,这实在太过份了!”

艾伦举手:“那为了感谢露茜小姐的救命之恩,就罚我亲你一口?”

“想得美,那也叫惩罚?”

露茜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什么。突然双唇被艾伦封住,于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开始她还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片刻后却主动抱紧了艾伦,香舌暗递,与艾伦纠缠个难解难分。

良久两人才分了开来,露茜喘气道:“我都快窒息了!”

艾伦哈哈一笑,跳到旁边一辆战车的车盖上坐了下来。露茜也爬了上去,抱膝坐下,靠着艾伦。两人都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星空。过了许久,露茜才问:“你在想什么?”

“我想外公他们了,算算咱们来冥域星也有一年多了。这样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艾伦也没回头,继续看着星空问:“你呢,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小的时候,也是经常这么看着夜空。只不过在我们艾达华星上,月亮爱露莎又圆又大。母亲说,如果我想她的时候,看着月亮,就可以看到她了……”

艾伦心中一动,终低下头轻声道:“你的母亲……”

“她在我六岁的时候就病逝了。”露茜把下巴架在膝盖上,有些心情低落地说:“她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总是保护我。哦,你应该不知道,我有很多兄弟姐妹。我父亲一共娶了十二个妻子,每人都给他生了七八个孩子,只有我母亲身体虚弱,只生下了我,就无法再生育了。小的时候,那些兄弟姐妹总是欺负我,还好有母亲在。”

“直到她去世之后,就只有我一人了。她临走前对我说要坚强,不管什么事都要微笑去面对。她说,微笑是一种力量,它可以使人坚强。”露茜转过侧脸,看着艾伦露出一抹笑容:“所以自从母亲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哭过!因为我答应过她,要笑着走下去。这样在天堂的她,就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艾伦心中那块柔软的所在被触动,关于露茜,记忆中她总是那么坚强,无论什么时候也未曾伤心绝望过。艾伦本以为她天性如此,现在看来,在那坚强的背后,也有需要呵护的软弱。他伸出手臂,把露茜抱在怀里,突然朝天空大声叫道:“露茜的妈妈,你放心吧,我会代替你保护她的!”

声音直冲夜空,传遍基地任何角落。露茜哈哈一笑,眼睛里却有液体涌动。

两人坐在车上,相互依偎着。他们有着相似的身世,都懂得对方心中那深深掩埋的伤痛。正因如此,他们反而能够成为彼此的依靠,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再不孤单。

露茜就这么抱着艾伦睡着。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基地的一间工作室里,身上披着艾伦的外套。旁边有机器工作的轰鸣,她看去,艾伦正站在工作台前全神贯注地分解着一颗源玉。

“这是?”露茜翻身而起,依旧披着艾伦的外套,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工作台边的艾伦。

艾伦的神情是如此专注,甚至没留意到露茜已经起来。他小心地操控着激光分割机把源玉分解切割开来,除去那些边角废料,他总共得到三份完整的序列源点材料。这时才松了口气,伸手擦擦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艾伦抬头看到少女已经起床。露出雪白的牙齿,逸出一道阳光的笑容:“你醒了。”

露茜点点头,跳下充当床铺的杂物台,走到艾伦身边弯下腰,盯着器皿中被完美分离出来的源玉道:“你要制作新的序列?”

“之前不是答应过威利克给他弄件新的拳甲,正好我看到物资清单里有一套动力拳甲,只要装上魔方序列便可以正常使用。我用一颗源玉换了些军功,兑换了那套拳甲和一些必须的材料,剩下的这颗刚好做三套序列。到时给威利克一套,其它两套就拿来换军功吧。”艾伦一边将源玉取出,一边说道。

“打算做成什么序列?”

艾伦抬头,道:“这颗源玉是昨日那刀魔指挥官所有,我发现它里面充斥着愤怒的意志,正好拿来制作三套‘怒意爆发’。拳甲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到时就叫怒兽臂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