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日雨过天晴
前天晚上,我去乡下煤矿修电脑,而她却去了另一个城市。这是我匆匆回来后赶到她的住所门口给她打电话时,她告诉我的,她始终是那么的忙,对我而言是那么的不可接近。
我满怀信心地拨通她的电话,直到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哼!凭什么给我挂了?
我刚放下,她就回了过来。
我按下接听:“喂,你在哪儿?”
“在大连!”电话那头传来匆忙的话音。
“什么?在大连!”
“你有什么事?”
“想和你说会儿话。”
“电话费很贵的,回去再说吧!”之后是“嘟嘟”的长音。
在夜色中站了许久,我尽情地傻笑了一会儿,便开始回家了。路边那么多的车子、行人,可却是那么安静,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是在想: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也许她真的受过伤,现在才如此谨慎,可到底她以前发生过什么呢?我却无从知晓。
猛然间想到:原来自己对她一点也不了解,仅仅知道她这个人而已。我想我应该去温暖她,不管她有多么冰冷!
子衿简评:
温暖她?用什么?身体还是心灵?
7月25日雨
快一个星期了。她走了快一个星期了,可我却没有她一点的消息,每天我只是重复地为她发那些我认为她会感觉无聊,而我又控制不了不发的短信。我只能这样,因为她不想我这么远为她打电话。虽然每次都是石沉大海,但我还是要发,我已经管不了我自己了。
子衿简评:
幻想的爱情是最可怕的,如果不以闪电般的速度收手。
7月30日有风
今天,我终于在网上见到她了,忍不住问了她一句:“回来了?”
答曰:“谁?”
天哪!走了几天居然不认识我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最急不可耐的心情给她回了一条信息,内容很激烈。
不出一秒,她回过了电话,我们随后开始了无尽的纠缠,准确地说是我纠缠她,其实她倒是很干脆的。她说她是个事业型的女人,在工作稳定下来前,不会考虑这些事,最起码在最近两年不会对此类事情有所感冒,还十分好心地告诫我她不想耽误了我。
我冷笑一番,说明天去找她。
子衿简评:
死缠烂打吗?只听说女人喜欢用这一招,不知道男人用会不会奏效!反正我脸皮没那么厚!
7月31日有风
七月的最后一天,我买了一大束玫瑰,骑着自行车去找她。路上有许多看我的人,也许是看那一大束玫瑰。这一大束玫瑰花了我半个月的薪水,心疼得不得了!
当我敲开她的门时,她的脸顿时被映红了,笑靥如花。女人为什么都喜欢这种东西呢?
我向她求婚,她哈哈笑着说可以考虑一下。那时候,我明白我们才真正开始了!
子衿简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看完微阅的日记,我也尽情地傻笑了一会儿。然后,收拾起这些被我扔得乱七八糟的日记,重又回到自己的生活里。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准备去上课。
吃完中午饭,回到办公室时,吓了我一跳,床上坐了一个人,又是杨阳!她正甩着腿看微阅的日记呢!看我进来,她一点也不惭愧地向我打招呼:“嗨!可把你老人家等回来了!”
“杨阳,你胆儿也太大了吧!竟敢偷看我的信件?”
“什么叫偷看呀!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看!”
“好没羞!谁给你权利这样做的?”
“哼!你不也光明正大地看过我的日记吗?我们这是交换!”
“胡说,我什么时候看你日记了?”
“每周两篇日记,不是你布置的,你判的吗?你不仅看我的日记,还用红笔在上面乱划呢!”
“哈哈哈……”我禁不住大笑起来,“你个鬼丫头,那也算啊!那是你隐私吗?那是你的作业。”
“我说是就是!别忘了,那是我写的日记,我拥有最终解释权!”
“好了,说不过你,把信还我!”
“给!”她递给我,笑笑,“反正我也看完了!哎,”说着她跳下来,“这个微阅是谁啊?”
“我朋友!”
“我以为也是你学生呢!你是不是有职业病啊!怎么在人家的日记后面也下批语呀!那批语下得,可够损的。”
“我也就是闹着玩的。”
“我看他写的,是不是也快结婚了?”
“嗯!现在也就是我没结婚了!”我愤愤不平。
“别想引起我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反正不许你结婚,不允许你找女朋友!”
“凭什么呀?哼!”我更加愤愤不平了。
“就凭你答应过我!哼!”她说完又拿大眼睛瞅我,“是不是想说话不算数?”
“没有!可是,我总不能一辈子不找吧!”听到自己说出这么有觉悟的话,我不禁着实惊讶了一番,这话似乎有点儿不像我的口气呀!
“谁让你一辈子不找了,等我找的时候,你再找。也好有个照应!”这事儿也要照应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呀?”
“不管!”我那个“问号”的语气还没发出来,她的“感叹号”早蹦了出来。
“好好,先不说这事儿了!你爸最近没什么行为异常?”
“什么行为异常?胡说什么呀!我爸很正常!”
“我是说……你爸不是另有……”我不敢往下说,生怕招来一顿拳打脚踢。
“那事儿啊!那个妇女吧!就是我爸手下的一个新学员,我爸对她根本没意思。是她春闺寂寞,哦,不!是秋闺寂寞,耐不住了!被我三拳两脚,给打发走了!”
“不过,说实话,你爸这些年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其实,也该找个伴了!”我装作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样子。
“这事儿用你操心吗?咱也不是那棒打鸳鸯的主儿,关键是在这件事上,我得把关!关系到我爸下半生的幸福呢!所以,我要求那女的,必须温柔贤惠、端庄大方……像上次那个妇女,昨日黄花都算不上,就是一黄花菜,还凉了。想打我爸主意?靠边儿站。”
“你要求够高的,我看那些要求,你一条也做不到!”我挖苦她。
“做不到怎么了?我又不嫁你!哼!”
我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倒是心安理得的,还嘿嘿笑呢!受不了!
下午,我见了小天。他还是老样子,阳光灿烂的外表下有一颗古怪的心。有时,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能做出那么多离奇的事儿来。
当我冲他微笑时,他也挺可爱地冲我露露牙齿,然后转身走了,没有我想象中久别重逢的那种激动和喜悦。于是,我想,有些朋友需要你告诉他你的感情,而有些朋友只适合把感情藏在心底,让他自己来感受。纪北属于前者,小天属于后者。
晚上,没有自习,我忽然想回家。因为觉得很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就是在一瞬间,我的心被难过给蔓延了。于是,想到家,家永远是那个收留我们最后孤独的地方。
老爸很迟才回来,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
我忽然想起小天和老爸之间似乎还有一些小小的过结,便试探着问:“爸,小天这两天表现不错吧?”
“不错?我看他就是一‘事精’,前两天,高一的全体女生派了个代表,叫‘皇甫锦’,把他给告了。”
“告了?”这个皇甫锦听起甚是耳熟,哦,想起来了,那个过生日的女孩。
“是啊!向我告状呢!说他只和男生玩,不理女生!”
我一听乐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太荒唐了!你不在,我只好叫刘晓兰老师找他谈话。这事儿才平息!我看啊!这个学校真是养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