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那些溢满忧伤与幸福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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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北的消息

那是到师大的第二年,学校里功课不紧,同学们又衣食无忧。古人说得好:“饱暖思****!”于是,个别同学开始春心萌动了。

有一天放学,纪北拽着我衣服就往外跑,差点给我拽成“露背式”。

“干嘛呀!这么不要命地拽!”

“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哥们要告别单身了。”纪北牙齿间挤出一丝冷笑。

这小子,浓眉毛,小眼睛,他经常吹嘘自己的眼睛比周杰伦的眼睛直径大一毫米,我倒不以为然。都说厚嘴唇的人不善言语,可是他却整天油嘴滑舌。牙齿很白,还有两颗很不安分地翘了出来。我们常说可以“刨地瓜”了。倒是那个鼻子,还有几分性感,高挺而宽阔地占了半个脸。记得第一次见他时,我怎么也看不顺眼,还曾想拿削笔刀给他削削。可他说自己的鼻子里有刘德华的基因。我只好作罢。这么多年过去,他这一张惊世骇俗的脸慢慢地被我的眼球适应了。

不过,如果说会有女孩看上他?我还真是难以相信。

“哪家的姑娘呀?是不是真的?那姑娘的审美观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去,去,去,当然是真的,我看上的那就是我的。”

“小北,咱是长了满脸横肉,光那个鼻子就够吃两顿的,但不能这么‘专横’吧!”

“什么呀!你少来,我这一次是认真的。”

“那你问人家了没?”

“没有啊!这不准备呢吗?”

“你看你,造这么大声势,我以为水到渠成了呢?搞了半天……你别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啊!”

“行了,你就瞧好吧!不过,你还得帮老弟一个忙!”说完,他趴在我耳朵前,窃窃私语一番!

原来,纪北看上了我的同桌成南。这小子,眼光贼亮。我和成南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他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成南是班上公认的美女,别的不说了,就那一头黑瀑布般的长发就够令人想入非非的。半年前,我和她成为同桌,这半年,差点没把我烦死。上了课,传纸条的,下了课要我说媒拉纤的,我差点怀疑我上辈子是一媒婆。不过,成南挺好,尽管四周“电光闪烁”,她却仿佛是绝缘体做的,“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慢慢儿的,电源们也便去找导电性能好的导体了。成南也被广大男同胞冠于“冷美人”的称号!咱方子衿有自知之明,宁愿独身呢!

哦!对了,我叫方子衿。出生前,国家的B超技术还不甚发达。所以,爸爸提前两个月给起了这么一个中性的名字。妈妈特想要一女孩,“子衿”《诗经》里穿青色衣服的绝代女子。爸爸特想要一男孩,“子衿”在曹操的《短歌行》中化身为“贤才”。在妈妈的精心护理下,我自认为长得还不错。在爸爸的深情陶冶下,我自认为体内并不缺乏英雄的血。妈妈总是伤春悲秋,爸爸一贯顶天立地。这使得我很矛盾,也很困惑,何必呢?再生一女孩不就得了。夹在二位前辈中间,我常常觉得自己人格分裂……不过,这些年在外面饱经风霜,我也渐渐学会了左右逢源,在老妈面前做个“淑男”,见了老爸就抱拳叫“大哥”,然后和他来一顿血肉横飞的相扑,直扑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因为每次,我瘦弱的身躯都会成为爸爸“人肉大山”的牺牲品。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纪北在宿舍的床上大喊大叫,还扭动着他一点也不灵活的……,我也说不上来是腰,还是胯,或者还是其他什么敏感部位,脂肪够厚的,腰和胯和……根本没分界线。

“停!停!停!”在唱歌方面一向自负的微阅终于忍不住发话了,“老纪,让我多活两年吧!”

“是啊!多难听啊!我听这首歌胃里就翻江倒海!”其实,我真的觉得这首歌很难听,虽然平常我也风风火火的,但私下里还是喜欢安静一些的歌!爱,慢慢去体会,慢慢地说出来,多好!何必呢?和一个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似的。

“得!得!得!你们不愿听,我还不唱了呢!”他一屁股坐得床呻吟了两声,没想到他竟又念念有词起来,“君住城之南,我住城之北,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自来水。“

“停!停!停!”在古诗词方面一向自负的我也忍不住发话了,“什么叫同饮自来水呀!那叫同饮一江水。”

“哈哈哈……”

那些日子单纯得只剩下了快乐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