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自然神秘海洋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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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奇的世界(3)

大西洋从伤口里长出来

从1968年开始,美国的“格罗玛·挑战者号”钻井船创造了奇迹。它伸下长长的钻杆,在穿过数千米的海水层后,再钻进洋底千余米,在世界大洋的许多地方取出海底岩石样品。结果发现,海底火山的年龄在裂谷处最为年轻,有的还是在最近几千年来生长出来的,随着远离中央裂谷,火山岩的年龄向两侧逐渐变老,展现出一幅规律的对称的图景。沉睡千万年的海底岩石样品,成了海底生长和扩张理论默默的见证人。

陆地上最高龄的岩石已经有38亿岁了,可是,大西洋两缘最老的洋底岩石年龄却不超过1.6亿年。尽管大西洋差不多有十个中国那么大,但在距今1.6亿年前,大西洋是根本不存在的。科学家们已经证实,美洲和欧洲、非洲等从前是紧密相连的同一块陆地。后来,这块超级大陆仿佛受到致命的一击而遭重创,它的身子被划破了,在美洲和非洲之间裂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这伤口初生之时,其情景颇似今天的东非大裂谷。以后,这道伤口逐渐“恶化”,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深,超级大陆终于被肢解,西面的美洲和东面的欧洲非洲从此离别而各奔前程了。咆哮着的海水涌进了美洲和欧非陆块间的裂口,一个崭新的狭窄海洋就此诞生出来。它便是今日大西洋的前身,或者说是一个幼年的大西洋。

原先位于超级大陆上的那条伤口变成了幼年洋的洋底裂谷。幼年的大西洋沿着中央裂谷不断地分裂并长出新的海底,老的海底被推向两边。大西洋渐渐地长大了,从一个狭窄的幼年洋扩张展宽成今日浩瀚辽阔的成年大洋。两边的美洲和欧洲非洲被扩张着的大西洋越推越远。到今天已相距数千公里之遥。大陆就是这样的漂移着。可见,洋底裂谷不但是源源吐出新海底的地方,实际上也是大陆漂移的发源地。大西洋当中的这道伤口并没有痊愈,它至今仍在不停地溃破分裂着。

太平洋上的一叶扁舟

漂流开始了

在我们漂流的那段日子里,任何一艘船在任何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如果驶到我们身旁,都会见到我们在随波逐流,条状长波的浪峰泛着层层浪花,一条条滚滚前行,同时,劲风扯着橘色的风帆直指波利尼西亚。

木筏尾部一个满脸棕色胡子赤身裸体的人,一边拉着一根打满结的绳子,一边与一只长长的导向桨搏斗。如果风平浪静,他就会坐在骄阳下的木箱上打盹,用脚趾悠闲地扶住导向桨。

此人不是本奇特还会是谁呢?他趴在竹舱的地面苦读他那37本社会学著作中的一本。同时本奇特还是司务长,他负责安排一日三餐。每天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会看到赫尔曼手拿气象仪站在桅杆顶上,或是戴着潜水镜潜到木筏下面检查中心板,或是收回橡皮艇,又或是忙着摆弄各式各样稀奇占怪的测量仪器和气球。他是我们的技术总监,负责气象、水文考察任务。

而克那特和托思坦总在忙活他们受潮的干电池、烙铁和线路。他们使出战时学到的全部本领才令这部在水面上1英尺的电台得以在浪花和露水的侵袭中保持通信顺畅。

每晚他们轮流向太空播发我们的报告和天气观测,然后不知被哪位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收到,再转到华盛顿的气象局或是其他有关单位。埃里克则总坐着补帆、拼接绳子、搞木雕或给我们这些大胡子和怪鱼画速写。每天正午他总拿起6分仪站在木箱上观测太阳,算出我们一天之中经过的里程。而我自己则记航海日志、写报告、采集浮游生物,钓鱼和摄影,这几件事已够我忙了。总之,每个人各司其职,互不干扰。掌舵和煮饭之类的重活都平均分派。每人在每天白天和晚上各掌舵两小时,做饭也是每天轮换。除了某些必须遵守的规定,如夜间值班腰间必须系绳,救生带必须放在固定位置,室内不准吃饭以及必须到木筏尾部的圆木头上去“出恭”之外,我们没有其他任何限制。如有重大决定,就召开印第安式的会议,经集体讨论定夺。

“康铁基”号每日最后一个值班人负责叫醒当厨的人,当厨人迎着朝霞、睡意朦胧地爬到被露水打湿的舱面上,动手捡飞鱼时,这一天就开始了。我们不同于波利尼西亚人和秘鲁人,我们不吃生鱼,要在煤油炉上煎熟以后再吃,煤油炉放在木箱里用绳捆在竹舱门外面。木箱就是我们的厨房。此处正好背着东南方吹来的劲风,其余地方都迎风,风浪吹得炉子里火苗乱蹿时,木箱才容易着火。有一回做饭的人睡着了,整个箱子全着了火并很快殃及竹墙,等到烟灌进竹舱时,墙上的火也扑灭了,在“康铁基”号上救火简直太容易了。

酣睡在竹舱里的人很难闻见煎鱼香味就立刻起床的,所以做饭的人通常是用叉子叉他们一下,或者怪声怪气地唱“早饭好了!”直唱到他们确实害怕继续听下去为止。如果木筏边上没有看见鲨鱼翅,大伙儿就一头扎到太平洋里以最快速度洗个澡,于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之后大家便在木筏边上开始享用露天早餐。

木筏上的食物简直无懈可击。我们做饭可以参照两种试验性的菜谱:一种是20世纪的军需型,一种是15世纪的康铁基型。托思坦和本奇特属于第一种类型的试验对象,他们先吃贮藏在圆木与竹条舱中间的特制军用份饭。他们不喜欢吃鱼和海鲜。每隔几周我们就打开捆在竹条舱面的绳子,拿出竹舱前半部绑得极为牢固的食物。纸箱外的一层沥青硬壳现下已被证明是耐海水的,而旁边散放着的密封罐头已经因为海水的不断冲刷而被腐蚀毁坏了。

康铁基当年渡海时没有沥青或密封罐头,也没出现严重的口粮问题。当时他们吃的食物有些是从大陆带去的,也有在航行中自己捕捞的。我们可以假设,当康铁基从的的喀喀湖败北离开秘鲁海岸时,他的头脑里有两个可能的目标。在那个拜日的部族中,身为太阳的化身和民族的精神领袖,他很可能要对着太阳冒险出海航行,希冀找到一块崭新的较为和平的土地。另一种可能就是带领他的木筏队沿南美海岸北上,去一个他的敌人势力范围以外的地方建立新的王国。为了躲避沿岸险恶的礁石滩和沿海敌人的部落,他会跟我们一样不期然做了东南方向劲风和洪堡德急流的俘虏,在大自然的强大力量的推动下,同样会沿着这个大半圆形漂向日落的地方。

海上的补给

无论这些拜日者逃离故园时有过怎样的念头,他们确实为出航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当时这个原始民族的食谱中最主要食物就是干肉、干鱼和白薯。当他们沿秘鲁荒凉的海岸启程时,在木筏上准备了大量淡水。他们不懂用陶器,常常用不怕磕碰的巨大葫芦的外壳盛水,不过木筏上更适应用粗竹筒。他们打通竹节中间的挡隔,从一头的小孔往里面灌水,再用活塞、树脂和松香堵上。把30、40个这种粗竹筒顺着木筏捆在竹舱底板下的避荫处,让冰冷的海水不停冲刷着竹筒;利用这种办法储水比我们在全程储水的总量还多2倍。因为绑在下面既不占地也不占重量。

两个月后,我们发现淡水开始变质有味了。不过此时我们已付了缺雨区,进入了雨量丰沛的海域,可以随意享用雨水。我们每人每天可分到一夸脱的水。这个定量并不是每天都能够喝完的。

我们的先行者从大陆出发时即使准备的食物不充足也没有关系,他们只需随急流渡海,就不愁食物,急流中的水产非常丰富。在我们全部航程中,没有一天木筏周围没有鱼,也没有一天捕不到鱼。几乎天天都有飞鱼自动送上门来,味道鲜美的大狐鲣甚至随着海水从船尾涌到木筏上来,当水从筛子一样的圆木缝隙里漏下去时,狐鲣便直挺挺地躺在木筏上了。

我们经常在海里洗澡以便保持全身湿润,并且躺在荫凉的竹舱里,如此就会大大减少口渴的感觉。如果有鲨鱼在木筏四周趾高气昂地游荡,不能跳进海里痛痛快快洗澡的话,我们只须躺在木筏尾部,用手指和脚趾拉紧绳子即可。然后每过几秒钟清凉的太平洋水就会把你冲个透彻。

在热带,酷热难当之际,你把温热的水灌到口中直到喉咙感觉湿润了,可依然会觉得口渴。其实身体需要的是盐分,而不是水,真是奇怪。我们专门为木筏生活定的菜谱包括在特别炎热的天气定时吃食盐片,因为出汗流失了体内的盐分。每当烈日如火炙烤着木筏而又丝毫没风时,我们就亲身经历过这种情形。尽管我们增加了饮水定量,直喝得肚子叽哩咕噜地叫,但喉咙里依旧干渴得厉害。这时我们就在淡水里掺上20%到40%的咸涩海水,谁也没料到这种混合水竟真能止渴。喝完后好半天嘴里还残留着海水的味道,但不口渴了,并且这样又减少了淡水的用量。

浮游生物是在海面游弋的数千种可见和不可见的微小生物的统称。有一些是植物(植物浮游生物),另外一些是漂散的鱼卵和微生物(动物浮游生物)。动物浮游生物以植物浮游物为食,而植物浮游生物则仰仗氨草胶、硝酸盐和死去的动物浮游生物所形成的亚硝酸盐为生。它们一方面相互依赖维持生命,同时又是海中和海面上活动的一切动物的食物。它们的形体虽小可数量惊人。

人类曾多次饿死在海上,由于他们没有找到能用叉、网或钩来捕获的大鱼。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境况实际等于是在兑了大量水的生鱼汤里航行。这些守着鱼汤忍饥挨饿的人,如果除了鱼钩和网之外另有一种过滤生鱼汤的工具,他们就会发现这种极富营养的浮游生物食品。

海洋生物学家阿·迪·巴伊科夫博士同我们谈论过浮游生物,并送了一张适合捕捉它们的网给我们。网是绸子做的,每平方英寸有将近3000目。网呈漏斗状,口部呈圆形套在一个铁环上,圆环直径18英寸拖在木筏后面。就像捕捞其他鱼类一样,收获的数量随时间地点而改变。越往西海水越热,捕获量也越小,夜间的收获最好,因为在阳光普照时,许多浮游生物几乎都潜入海底去了。

假如我们在木筏上没有其他方法消磨时光的话,我们就俯身趴在木筏上,把鼻子凑近网上寻找乐趣。这倒不是由于它们味道好,浮游生物并不好闻;也不是因为它们密密麻麻的样子可以引起食欲;只是因为,当你用肉眼观察飘到板子上的浮游生物时,会见到各种各样变幻无穷的形态和颜色。

它们大多是微小的虾状甲壳纲生物(copepods)或漂散的鱼卵,当然也有鱼和贝类的幼体、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小蟹、水母和万千种极可能是从沃特·迪斯尼画的《幻想集》里爬出来的小生物。有的像玻璃纸剪成的长着绒毛的颤巍巍蠕动的小精灵,另一些则像没长羽毛只长硬壳的小红嘴鸟儿。大自然的确下了番苦功来创造这些浮游生物,超现实主义画家看到它们以后也会自叹弗如的。

洪堡德急流在赤道处折向西南,我们在这里每隔几个钟头就能从网袋里倒出几磅粥状浮游生物。它们像一层层带色的蛋糕一样挤在一块,由于我们经过的区域不同,于是各层便出现了棕色;红色、灰色和绿色。在夜晚,磷光闪烁时,我们收网就像拉回一袋流光四溢的珠宝。可一旦拿到手上,这些海盗的珠宝立刻变成几百万只纤细微小的发光的虾和闪着磷光的鱼幼体,它们犹如一团火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辉。我们把它们倒进桶里,这些又黏又湿的东西向外流时就像是用萤火虫煮的仙粥。虽然它的气味难闻,只要你鼓足勇气尝一口,味道却相当好。如果这一匙的成份是小虾的话,那么它的味道就同虾饼、龙虾和螃蟹毫无区别。假如主要由深海鱼卵组成,味道就像鱼子酱,有时像牡蛎。

巨大的能量资源

海洋动力资源

浩瀚无垠、奔腾不息的海洋蕴育着丰富的动力资源。海水处于永不息止的运动中,其中有的是可以看得见的,如波涛汹涌的海浪,有规律地涨落的潮汐,往复或旋转着的潮流,以及朝一个方向奔流不息的海流等:有的用肉眼却不易察觉,如大气与海洋的热量交换,海水的热运动以及海水因浓度差而引起的运动等。

海洋里蕴藏着各种各样的“能”和“力”,做起功、发出电,可以让人类享用不尽。早在1847年,人类还没有海洋能源发电的时候,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就以作家的洞察力和想象力,在《神秘岛》一书中预言:“水是热和光的无尽源泉。”

据科学家估算,世界海洋能的蕴藏量为750多亿千瓦。其中波能占93%,达700亿千瓦,其他还有潮汐能10亿千瓦,温差能20亿千瓦,海流能10亿千瓦,盐差能10亿千瓦。海洋能是目前世界能源总消费量的数千倍,只要开发出一小部分,即可满足人类的需要。海洋能源不仅储量巨大,而且都是属于“再生性资源”,只要大海不干枯,就不用担心海洋能源枯竭;更大的优点是,用海洋能源发电,不必担心二氧化碳、核废料等污染;另外,沿海城市就地就能获得方便的电力,亦可免除用火车、轮船东跑西颠地运煤拉油了。

目前,全世界已投入使用的大型潮汐电站仅有7座,到2000年将有20座,年发电量可达300~600亿度。即使这样,也仅仅在庞大的海洋能源宝库中取出一点点。

潮汐发电

(1)潮汐——大海的呼吸

你听说过大海出会象人一样进行呼吸吗?

站在海边上你就会发现,尽管刚才展现在眼前的还是一片沙滩或岩礁组成的美好景致,可几小时以后,那些沙滩或岩礁都不见了,眼前成了一片水的世界,茫茫然,说不清那曾经留着自己脚印的沙滩已在水下有多深了。但再过几个小时,你又会看到海水退了下去,那沙滩或岩礁组成的美好景致又再现出来,老年人会说,这是大海在呼吸呢?这就是海上的潮汐现象。那为什么说是大海在呼吸呢?让我们听听这其中所流传的故事吧。

我国浙江省有条钱塘江,人们在它的入海口可以看到著称于世界的钱塘江潮,特别是每年农历八月十八日左右,钱塘江的潮头可达八米以上,有两三层楼房那么高,其惊险壮观,堪称天下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