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亚里士多德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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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4)

人人都明白公正就是公平。如若公平至少是两者的公平,那么公正的事就必然或者是对某物和某人的中间和公平,或者是两个相等者的公平,或者是某些事物的中间。公正事物必定至少有四项。两个是对某些人的公正,两个是在某些事情中的公正。并且对某些人和他们所有的事物两者将是相等的。如若人们不相等,他们所有的事物也不相等,争吵和怨恨就会产生。因为相等的人分得了不相等的事物,不相等的人反而分得了相等的事物。

亚里士多德认为,公正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比例,不公正则违反了比例。在活动中经常出现过多或过少的状况。不公正的人所占的多了,受不公正待遇的人所得的好处就少了。在恶事上恰恰相反,与大的恶相比,小的恶在道理上就可以是善。在选择恶时宁小毋大,在选择善时则越大越好。

人们往往在争论不休时,诉诸裁判者。去找裁判者就是去找公正,裁判者被当做公正的化身。诉诸裁判者就是诉诸中间,人们有时把裁判者称为中间人,也就是说,如果得到中间,就得到了公正。公正就是某种中间,所以裁判者也就是中间人。裁判者恢复了公平,正如对一条分割不均的线段,他从较大的线段取出超过一半的那一部分,增加到较短的线段上去,于是整条线就分割均匀了。这样,人们就说得到了自己的一份,也就是说,得到了相等的一份。公平就是按照算数比例的大和小的中间。正因为如此,才把这样的做法称为公正。它是一种平分,所以有人把公正称为平分,而称裁判者为平分者、仲裁人。

一部人认为公正就是回报。但在很多情况下,回报和公正是有区别的。例如一个首领打了人,他就不应反过来要挨打。如果被打的是首领,那打人的人就不仅要挨打,还应该受惩罚。然而回报这种公正是共同交往的维系,它是按照比例原则,而不是按照公平原则。要以怨报怨,若不然就要像奴隶般地受侮辱。要以德报德,若不然交往就不能出现。正是通过交往,人们才能相互沟通。以德报德是恩惠所固有的特点。不但他人的恩惠要回报,并且自己也要开始施惠于人。

比例关系构成了这种互惠。如果一个患者既不做他要做的事情,也不按质按量地忍受治疗之苦,那就难免死亡。在两个医生之间并不沟通,而在医生和农民之间,所以,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在不相同、不相等的东西之间才沟通,就应该使这些东西相对等。因此,凡是在交换中的东西,都应该在某种形式上相比较,为了作比较,人们发明了货币,它是作为中间物而出现的。它衡量一切,决定过度和不及。如若不是这样,交换就不相通了。

某种单一的东西把事物联结起来,似乎就构成了需要。显然,倘若不在双方相互的,或单独一方的需要推动下,也就不会有什么交换。

如果现在没有需要,而且将来存在这个需要,那么货币则是对将来的一种保证,只要有货币,我们就能得到所需要的东西。货币的命运和其他东西一样,它也不能永远是相等的人,不过总期望更加持久些。由于一切物品都有一个定价,所以交换将是永远的,从而沟通也将是永远的。货币作为一种尺度,可将一切事物公约,并加以等价化。倘使不存在交换,也就不存在沟通;倘使不存在等价,也就没有交换;倘使不存在公约物,也就没有等价。

如果有的行为并非出于自愿而作出不公正事情,那么这个行为不算是不公正的行为。所谓自愿就是一个人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他的行为不是无知的,不是既不知道对象是什么,也不知道所用的是什么,所为的是什么。例如别人拿着他的手去打另一个人,这不是出于自愿,因为他不能自主。一个被打的人可能是他的父亲,他只知道这里有一个人,或在面前的人中的一个,但并不知是父亲。还有许多出于自然的遭遇,我们行动着,承受着,明明知道却说不上是自愿,还是非自愿,例如老化和死亡,某个人虽然不愿,但由于害怕而交付了赎金,这样的行为既不应该说他做事公正,也不应该说是不公正。同样,他若并非自愿,而是被强迫着没有交付赎金,那就应该说他做了不公正的事,或行为不公正。

有些人认为做不公正的事情在于自身,所以做公正的事也很简单,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如与邻妇同房、殴打伙伴、用手塞钱是容易的,应在于自身。然而形成做这类事情的习性却是不容易的,不在于自身。与此相同,有些人认为,不需要智慧也能知道什么是公正,什么是不公正,因为对此法律已谈过了,并不难理解。而对怎样行事,怎样分配才是公正,这一工作比知道怎样恢复健康更难。

正是由于这样的缘故,人们认为一个公正的人,同样可以做不公正的事,因为公正的人也不可能有个别的不公正行为。一个勇敢的人,也难免抛弃甲胄,东奔西逃。

所以,亚里士多德强调,做公正的事情必以自愿为前提。一个人因为受到虐待而进行同样的报复,这不能说是做了不公正的事。但是,一个人伤害自己,那么他就同时既是个受害者又是个害人者。此外,一个人可能自愿地受不公正的待遇。除此之外,除非有某种不公的事情,谁也不能说他做事不公正。一个人不能与自己的妻子通奸,不会打破自己的门进行掠劫,不会偷盗自己的财物。按照人是否自愿地被不公正对待来分析,人是否会对待自己不公正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被不公正对待和不公正待人,都不是好事,这勿须证明。行事不公正总是坏事,因为行事不公正就要带来邪恶和责备,或者一般的邪恶,或与此相近,而被不公正对待则并非邪恶和不公正。被不公正对待就其自身而言不是件什么大的坏事,但这不是说它不会碰巧成为大的坏事,这是无法以技术来设想的。例如胸膜炎说来是比扭伤更严重的疾病,可是扭伤碰巧可能产生严重的后果,万一由于扭伤跌倒而落入敌人之手,就会被杀害。

十三、探索真理的方式

真理的探寻过程与选择有关,因为选择往往决定了行动。人们从欲望走向真理,其中必然要经过思索和实践。亚里士多德对真理的探索提出了五种方式:(1)科学是对必然事物的判断;(2)艺术是理性创造的品质;(3)明智是依理性而实践的品质;(4)智慧既是理智也是科学;(5)明智和智慧不可或缺。

亚里士多德认为,灵魂通过肯定和否定而探索真理的方式有五种,这就是:技术、科学、明智、智慧、理智。

欲望中有追求与回避,类似于思考中有肯定和否定。伦理德性既然是一种选择性的品质,而选择又是一种经过策划的欲望,这样看来,如若选择是一种真诚的选择,那么理性和欲望都应该是正确的。它既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追求。这样的思考和真理是实践的,至于思辨的思考,则不是实践和创制的,真与假就是善与恶。而实践和思考的真理要和正确欲望相一致。

选择探索行为的序幕,运动也由此开始,但这并非目的始点。而欲望和有所为的理性则是选择的始点,所以选择既离不开理智的思考,也离不开伦理品质。因为,不论好行为还是坏行为,都是思考和习惯相结合的产物。思考自身不能使任何事物运动,而只有有所为的思考才是实践性的,它也是创制活动的开始。一切创制者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创制。而被创制的事物的目的不是一般化的,它是行为的对象,良好的行为就是目的,它是欲望之所求。所以,选择或是有欲望的理智,或是能思考的欲望,而人就是这种始点或本原。

以下即是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提出的探索真理的五种方式:

1、科学是对必然事物的判断

科学的意义是明显为人所知的。科学地认识的东西是不可改变的,而可改变的东西既然处于思辨之外,那也就无法确定它们是不是科学的。只有出于必然的东西,才能被科学地认识,当然是永恒的东西。而凡是出于必然而存在的,当然就是永恒的。一般说来,出于必然的东西全部是永恒的,而永恒的东西既不生成也不灭亡。此外,一切科学看来都是可传授的,凡是能被科学地认识的东西都是可学习的。一切传授都须从一个潜在的知识出发。有的要通过归纳,有的要通过演绎。而归纳所得到的东西是开始点和普遍者,演绎则从普遍出发。普遍是演绎由之出发的始点。它自身则不是来自演绎而是来自归纳。科学的品质是可证明的。因为只有在自己具有某种信念,对于始点知之甚明的时候,他才能有科学的知识。如若他所知的并不比结论更多,那么,他所有的知识是偶然的。

2、艺术是理性创造的品质

实践与创制并不相同,两者所具有的理性品质不同,且两者并不相互包容。实践并不是创制,创制也不是实践。营造就是一种技术,并且是依理性创制的技术,没有一种技术不是依理性创制的品质。这种品质不存在,技术也就不存在。所以,技术和依真理性创造的品质是同一的。一切技术都和生成有关,而创制就是去思辨某种可能生成的东西怎样生成。它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这些事物的开始之点是在创制者中,而不在被创制物中。凡是由于必然而存在或生成的东西,都与技术无关,那些顺乎自然的东西也是这样,它们在自身内有着生成的始点。既然创制与实践不同,那么技术必然属于创制的而不是实践。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技术就是巧遇。技术是一种以真正理性而创制的品质。

3、明智是依理性而实践的品质

明智,是指善于策划对自身的善以及有益的事,是整体的。例如,对于健康、强壮或是美好的生活有益。甚至对高尚目的善于计较的人,我们也称之为明智的,这一事实也足以证明,因为这种目的不属于技术。所以总的说来,一个明智的人就是善于策划的人。

人们都是对自己有所作为的,可以改变的事物进行策划。正如证明的科学,这些科学的始点或本原是可以改变的,不是证明的。人们不能策划那些出于必然的事情,所以明智并不是科学,也不是技术。它之所以不是科学,是因为实践的东西是可以改变的。它之所以不是技术,是因为技术和实践种类不同。那么,它就只能是关于人的善和恶的真正以理性而实践的品质。明智是一种德性而不是一种技术。在理性灵魂中存在着两个部分,其中之一也有德性,即意见。意见是依从关于可变事物的,明智也是这样。但不仅只一种理性的品质,意见品质是可被遗忘的,明智则忘不了就是证明。

4、智慧既是理智也是科学

在各种科学书,只有最精确的科学才可以称为智慧,由此,那些技术最娴熟的人被称为有智慧的人。然而,一个智慧的人绝不可只知道由始点引出的事情,而要探求关于始点的真理。所以,智慧既是理智也是科学,在诸荣耀科学中它居于首位。

智慧和政治并不是一回事,假设把对自己有益的事都认为是智慧,智慧显然就多了起来。所以就没有对全部生物都善的单一智慧,而是各种不同的智慧,正如没有对一切生物的单一医术一样。或者说,人优于其他生物,但这也并不两样。

对人的事情进行策划才是明智。所以我们说,策划良好就是明智的最大功用。谁也不会去策划不可改变的东西:这些不是什么目的,而是去策划可行的善。总而言之,一个善于策划的人,须经过核计而获得对人最大的善。明智不只是对普遍的知识,而应该通晓个别事物。从而,一个没有知识的人,可以比有知识的人干得更出色,特别是在其他那些有经验的人中。

5、明智和智慧的作用

智慧不考察人的幸福构成状况。明智倒是与此相关,然而我们为什么需要它呢?如若明智是关于使人公正、高尚和善良的事情,这些都是一个善良人的实践。即使我们知道了,也未必做得更好些。如若德性即是品质,这正如健康和强壮都不是由知识造成而是来自品质。那么,即使具有医学知识、体育知识,我们也并不因此做得更好些。如若说明智虽无助于这些事情,而是生成善良的人,那么,它就不但对于那些真诚的人无用,就是对于那些不真诚的人也无用处。因为,自身明智与听从其他明智的劝告全无区别。我们在健康方面所处的状况也正是这样,虽然我们并不懂医学,然而却期望健康。此外,这似乎荒唐,被认为低于智慧的明智,地位反而比智慧更重要些,那也就是说制作者主宰着个别事物并发号施令。德性确定正确的目标,明智则使它们达到目标。

有一种能够为目标不断努力并达到目标的潜能,人们称之为聪明的潜能。如果目标是高尚的,那就要受到奖赏;如若是卑鄙的,就要受到惩罚。所以,我们把明智的人和恶棍都称为聪明。明智虽然不是一种潜能,但却不可没有这种潜能。由以上所说,就可清楚,如若没有德性,那么对灵魂的眼睛这种品质就不能生成。实践活动的演绎也具有始点,这就是某种目的和最高贵的。然而,如果不存在善良的人,这也就无从显现。因为恶意会造成歪曲,使那些行为的始点成为虚假的。所以显而易见,如若不善良也就没有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