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儒主义有着致命的伤害。他攻击他身边的每个人,朝每件事大喊,像一只被夹住腿的狗,最后再把自己伤害。它削弱我们前进的意志,它破坏我们民众精神;它逐渐的侵蚀我们的创造力,使我们的灵魂枯萎。在犬儒主义看来太阳下没有新事物,对于他们没有看到事物,总想装出一副精于此道的模样;他们称智慧是让人讨厌的,但只是摆出一种样子,一副对万事万物厌倦的样子,这种精神状态被看作比激情更有用,其实在他们生活中既没有权力、财富,也没有对他人的影响力。对于不幸,他们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对社会的希望被当作是不理智的行为,个人对集体的责任感被看作是危险的激进主义。默默苦干的人,给失败者以关怀的人,去安慰受伤者的人,去保护弱者的人,均被他们称之为傻瓜;然而到最后,犬儒主义者的生活是孤独和自我毁灭式的,人的天性要求每个人都必须与他人交往。上帝赋予我们的同情心是我们最重要的感情,如果我们没有了它,我们就不是人。事实上否定它的犬儒主义者总是会与自己为敌。
几年前谢尔比·斯蒂尔写了一段他小时候所经历的痛苦,那时他被老师称之为笨蛋。他认为老师的话语为他造成了一种假象的事实,如果被老师认为是蠢才的人,那他就会成为笨蛋。请允许我在这儿引用他的一段话:“我的这段经历是被当作一个例子供大家学习,这是一个不安全感怎么扩大和深化的例子,是一个发生在生活中对自己不信任的例子,它永远影响着我们的自信。作为一个单纯的孩子,免不了要在这种残酷的世界中受到这样或那样的伤害,这些伤害使自我的不信任感滋生,内心的敌人和外在消极势力结合起来,让我们相信自己的挫折和伤害是源于本身的无能,内心的敌人还把怀疑作为保护自己的盾牌。”
我相信,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对自己的观点也被自身的经历所规划。例如,1944年的胜利增加了我们的自信心,帮助我们建立了战后的世界格局,而与此相反,当我在哈佛求学的岁月里,美国人对自己的不信任感增加了,民族的创作加深了不安全感。例如,我的一位同学在当时的《波士顿全球》上说:“我对美国在世界上为正义而奋斗失去了信心。”
我们仍在试着治疗国家的这些创伤,这些由暗杀,越南战争叛乱,文化冲突,以及政府对民众的欺骗而带来的创伤,我们一直在努力地想治愈它们!
E·J·唐纳最近写到:“就像美国内战奠定了后来的政治生活一样,本世纪60年代的文化内战,也充满了矛盾和紧张的氛围,它奠定了今天的政治局面。现在的我们仍陷在60年代的漩涡中,国家仍要面对由旧的文化战争所遗留的三个主要问题:公民权利,黑人与整个政治经济生活的一体化;价值观的改变包括女权主义产生,养育孩子和性观念的改变;最后便是对越南战争主义的永无休止的争论,争论在东南亚国家发动一场战争是否正确,远远没有比讨论美国人该怎样看自己国家、领袖和在世界上的地位重要。”
唐纳还强调,保守党和中下层的自由党人,由于各自不同原因,仍然保持文化内战。这个原因的存在,使得我们国家的政治交流被那些蓄意攻击领导者行动,破坏名誉的恶势力所统治。对于小报新闻记者来说,暗杀内幕远比定义事件更有趣,其它报社组织也在贪婪地捕捉这些信息。
但我们一定要注意,尤其是当我们从事公共事业时,政治领袖们的一举一动都处在犬儒主义者的监控下,如果政客们豪言壮志许下的诺言没有实现,那么后者的势力就会增加。如果不能实现自己在诸如教育、种族关系和犯罪等方面的允诺,那么不安和怀疑的思想就会在美国人民之间产生,他们会怀疑我们领导他们命运的能力!对政府自治能力长久地信任就像持久均衡的发展于生态环境的意义。不真实的期望对政治的毒害就像化学废弃物对饮用水的毒害,它可以侵蚀到地下七层的水资源。当希望成为虚无,民族自治的天赋就会被伤害,民族的凝聚力就会被削弱,其结果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国内和国外个人和大社会关系的削弱创造了一种真空,它很快会被其它组织填满。外在的区别,总是会成为组织划分的标准。然而差别越小的党派,彼此间的残害,仇恨也就越多,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看看我们这个充满血腥的世界吧!胡特人与图西人的战争,波斯尼亚的塞尔维亚人与克罗地亚和穆斯林的斗争,这些人看起来没有差别,但他们被弗洛伊德所称“小差别的自恋”所驱使,他们头脑发昏,进行这些无理智的兄弟残杀;奥古斯汀称之为“自尊”的东西是一切罪恶之源。威廉·巴特勒叶芝在一首著名的诗里曾写到:“世界四分五裂时,中心将不存在。无政府主义遍布全世界……”
民族尊严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只会危害我们解决问题的能力,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混乱和恐怖事件——许多的波斯尼亚人和卢旺达难民的存在,必将破坏我们全球文明,使我们不能顺利控制自己的命运。我们治疗伤痛的药物在哪?我们的未来会是怎样?我们该把希望投在哪里?我逐渐发现这种解药可以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找到,在困难时能承担彼此的责任,能为共同义务而奋斗,这便是一种解药。
在1992年民主党的例会上,我谈到了我个人的一次亲身经历,它从根本上改变了我看世界的方式——这件事差点害死了我的儿子。今天在这儿我不想重提这件事,我想说的是它给我最大的感触便是许多我不认识的人来到了我家,用他们真诚的祝福和祈祷,用同情心温暖了我们一家。从那以后,我已经开始思考我与他人之间的联系,思考地球上生活的人在许多地方都有惊人的相似。
在我们家沉浸在悲痛的阴影时,精神上与他沟通的阻力再次向我袭来,但从那次以后,我明白了这也是我生活中的一种犬儒主义,犬儒主义以疏远和分裂为基础,外在的心碎导致了犬儒主义者与他人分开,内在的心智分离才是其根本。智慧与感情的分离是犬儒主义者存在的条件,在它们内部有一种冰冷的非正常的东西存在,感情与现实的隔离正像道德与行为分离,生活中缺少更高的追求一样。在我的生活中已感到它的威力,我认为同情心和感情才是消灭它的动力,现在它们已在发挥自身的作用治疗这个疾病。
那件事发生后的一年,家庭的创伤已逐渐医治康复了。1990年一个周日的早晨,醒来后,我打开了电视机,惊奇地看到另一治疗正在进行——纳尔逊·曼德拉从监狱中被释放出来。上个月,我参加了他的就职仪式,他成为了新南非的总统,这在我们这个时代它是对犬儒主义巨大的成功。许多人都感动得流下了热泪,当他向别人介绍他的三位贵宾——三个前任的狱卒时。他讲述了他们怎样把阻隔在人与人之间的障碍消除,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九个月前,在白宫南草坪上,我再次目睹了这种药物的神奇力量,伊扎克·拉宾和雅塞·阿拉法特开始了尝试性的和解和对话,为结束战争和仇恨,为和平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人们惊奇地看到了五年前柏林墙被拆,东欧和中欧的独裁者被推翻。独裁的共产主义政府被民主的市场取代,它的高速适合了人们的需要,三周前,也是五十年来第一次,核导弹不再瞄准美国城市,这种历史上一直存在着核备竞赛,始终是犬儒主义所关注的话题,如今情况得以改观。换句话说,犬儒主义者一直的狂叫是一种错误的表现。
从哈佛大学毕业的二十五年里,我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希望代替了绝望,奋斗战胜了颓废,信任打败了犬儒主义或对时事的冷嘲热讽。我相信知识拥有变化世界的力量。犬儒主义者会说,人类从历史中不会得到什么知识。然而他们是错的,知识的有用性是他能为你带来发展的优势。我们可以从错误和失败中获得经验和教训,今天比昨天过得好。
我相信每个人在自己的家庭中都要承担职责,生活的真正意义体现在对家庭的看法上。犬儒主义者会说,家庭是有约束性,最终是不利于自己发展的,关于家庭过时和无用的观点在他们中盛行。但他们错了,是我们的家庭让我们学会了爱。我为上帝服务并试着理解和服从上帝对生命的旨意。犬儒主义者可能会对此一笑而过说,上帝是神话人物,会给无知的人带来安息,让他们驯服命令。然而我认为犬儒主义者是错误的。
我会为社会的公正和人类的自由而奋斗,犬儒主义者可能会对此观点耻笑,他们认为我们为公平,为正义为自由而努力就像把虚无的愿望带进贫乏的荒地,但他们是错的,只要自由做我们的目标,公正做我们的向导,我们就会克服一切困难。
我会为保护地球环境,反对这巨大的冲击而努力,犬儒主义会大笑我们,他们认为坐在千年老树,迎着柔和的清风,饮一湾山泉是无用的。但他们是错的,我们是上帝所赐的土地的一部分,无法与他分开。
我信任你们每个人,你们这个团结集体。犬儒主义者会说,你们是受贪欲驱动,你们最终关心的只有自己。但他们是错的,你们关心其它人,你们珍贵自由,你们重视正直,寻找真理!
最后,我相信美国的前景是美好的,犬儒主义者会说,我们已经迷失了方向,美国人的世纪已经结束了。但他们错了,美国仍是世界为之效仿的楷模。美国所宣称、所保护和一直赖以生存的价值观在全世界各处都有体现。
最后,我们还面临一个重要的选择:是冷嘲热讽还是信任,我们必须打开心扉,为繁荣美国而努力。
我相信你们都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