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刀子下去的一瞬间,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的喧哗,人群开始朝着正面涌去看,我们心中着急,额头直冒汗,因为葛其北下这一刀的时候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我们,我们根本看不到那一刀下去之后的情形是什么。
我,以及半吊子和二叔都互相看了一眼,看样子是有料,我也抬起脚,刚刚想跟着过去看一看,结果体内的灵蛇蛊突然躁动了两下,而我的鼻中也随即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甜之气。
这种气味我太熟悉了,是血的气味,不过这气味极其的微弱,普通人根本就闻不出来。半吊子和二叔都停下了脚步,显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人受伤,那么,这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呢?
此时半吊子凑到我身边道:“白虹贯日,五行逆转,这是大凶之兆”。
这边的人群躁动,那几个僧人立马开始动了起来,开始和主办方的人一起维护秩序,如此一来,便又疏散了一些人,我们几人乘机凑了上去,只见葛其北手里的那块原石一截被解开了一小半,切口外面透着一抹翠绿,而这翠绿的更深处却是有一缕红色透出,单看这一点就是一块绝品的好玉。
可是这葛其北切了这一刀后立马就将这石头给包了起来,拱手道:“各位中外的朋友,今天就到此为止啦,要是各位想买这块石头,和我的经纪人联系啦,抱歉啦。”说完后他就抱起石头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几个保镖要离开。
我一时也没有看清楚,问半吊子哪是不是炎龙髓,半吊子也是模棱两可的不知道,又问二叔,二叔皱着眉,说不好说,这个人只解了一小半,这炎龙髓是集天地之造化,吸日月之精华所孕育出来的东西,不看到全貌根本就无法确认。
我想将臣可能会认识,便转头向让将臣来看看,可是一转头却发现将臣竟然不见了,我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不知道哪里去了。
半吊子说那个日本小子也消失了,将臣可能一直防备着他,不必太担心了。
此时那个葛其北已经拿着石头要走出会场了,我缓步的想跟上去给他来一下子,跟了几步后,我估计好距离,刚刚想联系一下灵蛇蛊,却感觉肩膀突然被人死死的按住了。
我回头一口,发现却是二叔,刚刚想开口问他做什么,眼看我就要得手了,结果他小声的说道:“别动手,来了”。
我还想问什么来了,结果就看见从二叔的身后走过来了几个僧人,领头的正是那个一直坐在台下的肤色干枯的僧人。
他两眼盯着我这边,大步的直接朝着我这边而来,我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进,每近一步,我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一分,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就在我浑身肌肉紧绷,就快坚持不住之时,他竟然直接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此时半吊子也从后面走了过来,道:“吓死我了,不是冲我们来的,先别慌”。
我们点点头,转头看着那个僧人,此时的我浑身的肌肉一松,腿竟然有些发软,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深吸了一口气,什么叫做贼心虚?这就叫做贼心虚啊。
只见那个僧人径直走到了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本地人面前,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然后双手合十,朝着旁边的人甩了一下头,那几个僧人立马便上来讲那个大胡子给带了下去。
随后这个僧人快步走到了那葛其北的前面,行了个佛礼,又对葛其北说了几句话,随后竟然从那葛其北的包里面揪出来了一条白色如同蚯蚓一般的蠕动小虫子。葛其北看见后,吓得脸都白了,这个僧人从怀中摸出来一个瓷瓶,将那虫子装进去后,又掏出来一个小袋子,像是类似护身符一类的东西。
葛其北接过去后低头连连道谢,随后便快步的跑出了会场。
那僧人处理好之后,对大家说刚刚出了点小意外,已经处理了,现在交易会正常举行,大家随意。
既然这块可能有炎龙髓的石头已经不再这里了,我们自然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便想快点出去探明那葛其北的去向,可是刚刚跑两步,便感觉身后传来一种冰凉的感觉,像是一条毒蛇爬在身上一般。
我回过来来,看见那个肤色干枯的僧人正在盯着我,这次我敢确定他是盯着我的,透过他的目光,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眼珠子里面,有一团红色,令人心寒的红。
我被他看的浑身一阵发毛,连忙避开他的目光,转头和半吊子闲聊。
聊了几分钟之后,感觉那个僧人离开了,回头没有看见了,这才急匆匆的跑出了会场,可是此时哪里还有那葛其北的影子?
二叔一阵懊恼,说完了,这下子希望可算是断了。
半吊子看了一圈,说无妨,他来之前专门联系过他大师叔了,若是在这边有麻烦,可以联系他们组织里面的一个人,他也在这边活动,说不定可以找他打听一下。
二叔点点头,说如此最好,不过那人既然是中国人,刚刚又经历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多半会尽快回国,到时候咱们再去和他说一下,只是借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半吊子苦笑,说二叔您这想的可就太简单了,那个葛其北一看就是一个典型的奸商,回去能白白的借给我们?而且,呵呵,刚刚咱们也都看见了,在会场里面都有人敢动手,最主要的是这小子太张扬了,竟然敢当场解石,也不知道是为了赚钱还是脑子糊涂了,他能不能活着回到国内都还两说着呢。
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弄到那原石,齐诚和紫菱也走出了会场,问我们怎么出来了,我苦笑了一声,说里面太刺激了,我们这些土农民玩不起。
齐诚撇撇嘴,道:“你还算好的,还没有亏,不像我白玩了,对了,那个84号石头我刚刚看见了,我也投了钱,不过少了一些,没有到手,不过你们放心,那个葛其北我已经了解过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买这个估计也就是想转手赚个差价,我父亲和邱老板他们都有它的联系方式,时候我给你们打听一下。”
我们都点头,说有劳了,紫菱十分的好奇,说那么多的原石,怎么我们就偏偏要那块石头,刚刚解石的时候我也看过了,那石头的成色虽好,却是一个凶物,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可怕的力量,你们拿着有什么用?
由于我们说这个炎龙髓的事情大多时候都是单独商量的,所以紫菱并不太之情,我便将半吊子家里的事情和紫菱说了一下,说是三伯的病要这个玉里面的东西才能救,紫菱听了之后明白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糊涂,倒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保镖兼带翻译满脸的不解,说既然生病了,就应该去医院,玉石又不是药材。
我们几人听后都笑了笑,我看了看紫菱身边的这个女保镖,身材倒是不错,斯斯文文的,似乎叫曲思羽,好像还和高正英手下的那个范业成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么忙活了一下午,我们才到饭店里面和高老板他们一起吃饭,由于人比较多,我们便坐了两桌,高老板在饭桌之上说了一下这次的收获,他买了七个原石,四个空的,两个中品,一个上品,只能说是不赔本了。
倒是邱老板听见这边说起原石,转过头来说他这次算是小赚了一笔,切了一块帝王料,算是运气最好的了。
我们都纷纷的向他们祝贺,但是心思却一直都在那个葛其北买走的那块石头上面。
由于席间的人比较多,所谓人多耳杂,这里的虽然大都是一些商人,虽然对这些玄门之事不太懂,但是我们还是觉得这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所以大家都没有提起这事,吃过晚饭后高老板他们说要回去安排一下,既然这交易会结束了,自然就该回去了,还要商榷一下玉石的运输问题。
送走邱老板他们之后,齐诚和我们才回到包间,齐诚坐下后说已经有那葛其北的消息了,那港商经历了下午的事情后背吓成了兔子,现在不知道窝在哪里,只是让人联系了一下各个商家,说有需要想买他手中那块原石的可以联系他,然后明天中午在缅甸军方安排的酒店里面商谈。
我们听后都暗骂这个奸商,看来他是真的被吓怕了,竟然来这么一手,要是等到明天中午我们恐怕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二叔问那石头完全解出来没有,有没有照片,我们也好判断,齐诚说明有,现在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正以为陷入死胡同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打开了,穿着一身黑衣的将臣走了进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扫了我们几个人一眼,随机道:“饿了”。
我们一听,只得压制住心中的疑问,先叫服务员给这将臣大爷上来了一些吃的。
我和半吊子对视一眼,我对紫菱说待会我们可能要去玩一下,齐诚你带着紫菱先回去吧,我们可能会晚点回来。
紫菱一听,立马说行啊,我们一起去,缅甸的夜景还是很不错的,我们可以去看看大金塔。
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给半吊子使了个眼神,半吊子会意的一笑,蹭到了紫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