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刚刚受了气,心情一直都不太好,我和二叔都笑着叫他别生气了,就当被蚊子叮了一下,在这地方还是收敛一点,莫要节外生枝。
半吊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反正我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白礼服的女孩,我心里好笑,这女子以前半吊子好像也是见过两面的,不过可能时间太久了,而且这两年的变化很大,我都差点没有认出来,更不必说他了。
正这么想着,那个女孩便穿出人群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半吊子以为人家是来找他的,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背打的笔直的靠在沙发上面,装成一副高人的模样。
这女孩直接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对我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hi,林大师,还认识我吗?”、
我站起身,笑道:“怎么不认得?紫菱,我的第一个病患者。”
紫菱想不到我还记得她,略微有些惊讶,张着樱桃小嘴,不过随即嘟着嘴巴,道:“啊,人家还以为你忘记了,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想不到你还记着”。
我哈哈笑了两声,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怎么会忘记呢,对了,你的父母不是说送你去美国治病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病情怎么样了?
紫菱在美国待了两年,性格变的外向开朗了许多,听我问起,便拉着我的手坐下来,说慢慢给我说。
原来自从上次我给紫菱解了玄冰降之后,她的身体健康状态便一落千丈,抵抗力极差,最要命的是开始耳鸣,视力模糊,在国内和香港跑了好几家著名的大医院都治不好,最后便只得到了美国,可正是在美国的医院里面,紫菱遇到一个华裔,于昌正,一个一百多岁高龄的中国老人。
紫菱说她住院之后便遇到这个老人,而这个???昌正也不是普通人,早年在蜀山学道,是一位蜀山的长老,后来因为战争等多方面的原因辗转掉了美国,在华人街里面开着一家小店,也收了几个徒弟,于是,紫菱便拜入了于昌正的门下。
于昌正的确是个高人,收下紫菱后,每天都会给紫菱吃一粒丹药,然后要紫菱早每天的日出之时向阳静坐十分钟。
紫菱就按照于昌正的方法开始练习,第一个月病情便有了极大的好转,身体也恢复的很快,第二个月,玄冰降的后遗作用几乎就完全消失了。
而等到紫菱完全康复后,于昌正便开始教她如何吐纳真气与一些基本的法术,闲暇之余也会给紫菱普及一下五行八卦,周易之类的内容,并且还帮助紫菱开启了“天眼”,可看除物体的形状大小之外,还可以看出物体的本质。
紫菱刚刚说到这里,被冷落在一边的半吊子便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我们都看向他,半吊子看着紫菱,说真的假的,小妹妹你还涉世未深,不要让人给骗了,还不如让贫道来给你算一算你今后的命运如何,也比这什么“天眼”要好。
半吊子刚刚说完,紫菱便盯着半吊子,说你个色道士,少占我便宜。
半吊子一听,愣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束,由于怕惹人眼球,半吊子便没有穿道袍,而是换的一身正式的西装,半吊子不相信紫菱开的“天眼”,以为是我在背后诽谤她,转眼就盯着我看,我摆摆手,表示我的确没有和紫菱说过关于你的任何坏话。
倒是二叔张明武点了点头,说蜀山一派的历史源远流长,是比较早的几个大派之一,其知名度不亚于茅山和龙虎上等知名名派,而且蜀山也是丹鼎派和符篆派的结合,即修内丹,也制符救世,也是修仙得道之人较多的,因此开个天眼对在蜀山修炼过的高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明武说完后,半吊子自讨了个无趣,又起身去骗其他的妹子去了。
紫菱说完后,我连连向她祝贺,想不到这个女孩的命运如此奇妙,竟然和我成了同道中人,又问她的恩师于昌正来这里没有,这样的高人,我自然是要见识一下的。
紫菱说那可能要让我失望了,她的恩师这次本来是要来的,可是那边突然出现了一些紧急事情,抽不开身。我摇摇头,说没事,有缘自会相见,不在这一时半刻。
正和紫菱说的高兴时,高正英也招呼好了那些客人,走过来连连给我们道歉,说刚刚实在是抽不开身,怠慢了我们,还请见谅。我和二叔都站起来说没事,我们在这也聊得很愉快。
高正英看着紫菱,说我还以为你们都不认识了呢,想不到竟然都还认识,林大师果然不是凡人,记忆力如此之好,令人佩服。
高正英一上来就是对我一番的奉承,我只是笑笑,说您家的女儿生的亭亭玉立,自然令人过目不忘。
和高正英坐下后,便说起了上次的事情,说上次的事情是他不对,也是太怕紫菱出事了,这才让紫菱匆匆的转了医院,实在是抱歉。
其实对于前两年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已经忘记了,毕竟那时候我才刚刚继承了外婆的衣钵,对这些玄门中事还不明白,偏偏那个鸟人陈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我的地址,要那本《玄天通冥秘录》,这东西我自然是不能给,不过现在想来,若是当时那个鸟人能够找到我好好的面对面谈谈,说不定都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我说不定也会直接就把秘录给了他,若是如此,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而那鸟人,也不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不知不觉的想多了一点,高正英叫了我好两声我才反应过来,紫菱睁着大眼睛问我是不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她开了天眼,我的想法自然瞒不过她,便点点头,对高正英说那次你没有做错,那时候我的确没有把握使自己摆脱危险,若是让紫菱继续留在那医院,我又在给她治病,必定会引起我仇敌的注意,所以高老板你也不必自责。
高正英听完后哈哈大笑了两声,对我竖起了个大拇指,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林大师有如此的胸怀和远虑,当真是令人钦佩啊。
我只是笑了笑,说您也别奉承我,这次我们要去缅甸的事情还是希望您鼎力相助才是。
高正英听后拍了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说着,高老板又小声的问我说那炎龙髓是个什么宝贝,我只知道那东西很值钱,不过我看的出来林大师你不像个贪念钱财之人,找这个炎龙髓不应该是为了钱吧?
我和张明武对视一眼,随即对高正英说:
“嗯,不错,这次我们找这个炎龙髓的确不是为了钱,而是救命之用”
高正英是聪明人,得知我是拿来救人会也就不再多问了,说这事情放心,若是我这里拿不下来,徐钏徐老板那边也会出来助你的。
我一听,顿时觉得心里面宽敞了许多,并不是因为有这些大拿的相助,而是想起了我奶奶留给我的那八个字:缘起性空,多结善缘。
如今出了这件事情,有如此多的人愿意帮助自己,心中还是十分欣慰的。
听高正英说起徐钏,我问他这人的身体怎么样了,高正英点点头,刚刚想说话,却突然抬起头,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他这不是来了吗,你待会亲自问问他吧。
我顺着高老板的眼光看过去,看见徐钏和他的妻子正走了进来,招呼了一下后一眼便看见了我们,朝着我走过来,和高老板说了两句话后又看向我,感谢我上次的救命之恩。
我摆摆手,说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齿。徐钏说这可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又:“林大师你可不爽快,怎么高老板请你来赴宴你就到,我徐某人请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来香港坐坐?”
我一听,想起来在那次鬼楼事件之后在医院的那段时间的确是接到过几个徐钏打来的邀请电话,不过那时候我的确是在养伤,不方便走动。
我便和徐钏解释了一下,他听后点点头,说那以前就这样了,这次可一定要多在香港待些日子,衣食住行全部由我徐某承当了。
我谢了一下,刚刚想说还有事情要办,可是我还没有开口,半吊子便不知何时从徐钏后面冒了出来,嘴里还咬着东西,道:“嗯,如此甚好,贫道我还没有好好的在香港玩过呢”。
徐钏听见声音转头一看,连连拱手,说原来是张道长,上次多谢道长布的的“紫薇七星局”了,如今他家里是平安的很。半吊子喜欢听这些漂亮话,没一会儿便和徐钏说到了一起去。
高正英还有其他的客人要应酬,自然不能再这里多陪我们,便留下紫菱和我们一起聊天。
我问紫菱为什么会学习道术,这种东西玄之又玄,一个女孩子学了,担心以后嫁不出去!
紫菱知道我在开她玩笑,笑着说从来就没有规定说女的不能学习道术啊,怕什么就准你们男的学啊,再说了我以后能不能嫁出去,就不要你操心啦,倒是你自己,看看你,一天到晚居无定所的,还一天到晚和那个色道士扎在一起,还是想想你自己以后的事情吧。
我笑了两声,道:“我倒是不怕,万一我修炼得到飞升了呢,不过,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
紫菱想了想,说这次回来一是因为想看看父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找一找他师父于昌正的朋友。
我问他要去哪里找,结果紫菱却说不知道,她师父只是告诉让她回中国来,也不必刻意的去四处寻找,若是能够找到,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也不必强求,没有找到也只是时候未到,缘分倒时自然会再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