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和郑夕川看着我,可能是因为我中邪了,问我瞎说什么呢?我冷笑了一声,指着楼梯口,说你们看看那里。
二人一看,顿时脸就白了。
我们千算万算,却是少算了一层楼梯,我们的窗户是封上了,也没有雾气进来,可是我们却忘记了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通路——楼梯。
此时的楼梯之处已经弥漫上来了一大团的鬼雾。此时我才发现这雾实在是不愧为鬼雾,只见这些鬼雾弥漫到了这里后竟然开始凝聚成一团,不再消散,而且还越聚越大,不到半分钟,便已经有了一个人足球大小。
郑夕川见状大喝一声不好,我先拖住这团鬼雾,二位快快去封了楼梯口!
语罢,郑夕川便两步到了那团鬼雾的旁边,摸出一道符纸贴到了锁魂链的一头,又将另外一头扔进雾气之中,随后竟然带动着这团鬼雾到了楼层的正中,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不断的围着鬼雾转圈,似乎在布什么阵法。
半吊子给了我两张符纸,叫我去封住楼梯口,接着提起桃木剑就要去帮忙,我见他们有两人,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便拿着符纸,快步到了楼梯口,可是刚刚跑到楼梯口还没来得及贴上符纸,便突然感觉面门吹来一阵劲风,我连忙将手护在前方,只见一团白雾直朝我而来,感觉两手被打了一下,那团雾气也直接消散了。
我连忙将手收回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我是汗毛倒竖。我的手是没有什么事情,可是手中的两道符纸却是不知何故竟然变得十分的湿润焦黄。
我举起符纸,问半吊子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半吊子在一边跳着禹步,郑夕川转头看见我手中的符纸,脸色一变,对我大叫道:“那是鬼雾的怨气,快扔掉!”
我一听,连忙丢掉了两道湿润的符纸,感觉两手掌有些微微发热。
我转了个身,想让半吊子他们再拿两道符纸来,可是发现他们二人却是如临大敌一般的盯着那一团雾气,我叫了他们一声,郑夕川转过头,在身上摸了一遍,低说了一声不好,又侧头问半吊子还有没有符纸,半吊子将桃木剑对着那团不断翻滚涌动的鬼雾,说在楼下对付那人皮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
我正想问他们怎么办,却见楼梯之下又冲上来一团篮球大小的白雾,我连忙后退了两步,立马手结不动明王印,低喝一声:“灵!”随即一掌拍出,恰好打在那团白雾之上,这团雾气顿时消散不见。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下面又上来两团,立马手结印,啪啪两掌拍出,顿时消散,正暗暗庆幸,觉得这东西似乎没有郑夕川说的那么可怕的时候,却看见楼梯底下竟然的一片浓浓不断的雾气滚动,而且时不时就会又几团凝结在一起,我体力再好也禁不起这样折腾。
终于,在这些鬼物的数十次冲锋之后还是后退了几步,导致有两团鬼雾朝半吊子他们那边飘去。
我打散了两团之后,侧眼想看半吊子和郑夕川二人在搞什么,我这边就快失守了他们也不来帮一下忙。
可是这么一看,我才是吃惊非小,只见最先凝结成的那团鬼物现在竟然已经有了一个衣柜大小,而且整团鬼雾翻滚的及其厉害,透过悠悠的视角,我看见里面似乎还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而且从我这里漏掉的那两团鬼雾竟然没有去攻击半吊子他们,反而是融了进去,一时间那团东西变得更加汹涌起来。
半吊子正在一边跳着禹步,睁开眼看见鬼雾又大了两分,大叫一声不好,又转头看了一下我这里,叫我血先封住,我一听,顿时茅塞顿开,对呀,这鬼雾本来就是邪气,用血就行了。
又立马咬破了中指,想着秘录之中的符篆画法,在地上和楼梯口的两边都画上了一道血符,画完之后,看见那一团团的鬼雾全部都滞留在了楼道口之处,被一道红色的屏障所阻挡,这道屏障,一般人的肉眼自然是瞧不见的,不过半吊子和郑夕川肯定是能看出来的。
看见那些鬼雾暂时上不来,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忙着看手指,刚刚用力咬凶了,现在还在滴血,连忙扯了块布包起来,这才想起半吊子刚刚用血抹剑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我才到了郑夕川的身边,指着那团翻滚的鬼雾,问这东西怎么变得这么大了。他指了指周围的窗户,我看了一下,发现这些窗户虽然都已被关起来了,可是还是有许多的小孔缝隙,这些鬼雾顺着这些孔洞缝隙就飘了进来,而窗户上面贴着的符纸,早已经因为潮湿而掉在了地上,呈现出焦炭一般的黑色。
我正在想办法怎样堵住那些孔洞,却听进郑夕川说了句出来了。我问什么出来了?他指了指那团鬼雾,说这东西已经开始成型了。
只见这团鬼雾已经慢慢的的停止了翻滚,可是这雾的底部竟然开始慢慢的向外渗出了红色的十分粘稠之物。
我问这是什么东西,郑夕川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说这就是那些冤魂孤鬼的怨力,已经开始凝结了。他又看向半吊子,说张兄,这些东西已经开始凝聚了,阵法布完了没有?
半吊子又朝左边移了两步,腿在地上一扫,画了一个半圆形,随后一个后空翻朝我们跳了过来,将桃木剑朝我们的面前一插,木剑嘭的一声,竟然直接插入了地板之中,那几支渗出来的红色液体触碰到了剑身,似乎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
半吊子舒了口气,说希望这星罡阵能够驱散这些怨力,尘归尘,土归土。
郑夕川也点头,说希望如此吧,茅山的星罡阵对付这些东西应该不成问题,不知......
郑夕川还没有说完,我们却感觉到整个楼层都震动了一下,我们三人突然都停止了说话,因为这一下的震动之后,感觉四周突然传来了一种十分沉重的压力之感,似乎空气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种感觉十分的压抑,若是实在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得了抑郁症一般,感觉世间的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意义,活着也没有意思一般。
就在我浑浑噩噩,不明所以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郑夕川的声音:“不好,这是这些鬼雾的怨力所致,大家快排除杂念,念净心咒,千万不可被这股气息所感染!”
紧接着,郑夕川似乎朝我的手里面塞了一个什么东西,立马便感觉手中一阵清凉传入脑海,顿时,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想起刚刚的记忆,我使劲的甩了一下头,念了一遍不动明王心决,说好厉害的怨力,刚刚差点就着了道了。
郑夕川点头,说不错,这就是鬼雾的厉害之处,能够感染身处其中的人,传递一种消极悲观的情感,在郁郁寡欢中闷气晕倒,随后就会这这些鬼雾所吞噬。
我点点头,升起手,发现手中拿的是郑夕川的锁魂链,在看半吊子,他的手中也握着一节,闭眼念着净心咒。
我说这锁魂链还真是宝贝,握在手中感觉十分的醒神。郑夕川笑了一下,说那是自然,锁魂链,顾名思义,就是锁魂,既可以当做降妖捉鬼的法器,也可以作为防御的武器。
我还想问这东西是什么做的,我也去弄一条,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半吊子却突然后退了一步,随即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
我心中一惊,和郑夕川一起扶住半吊子,问他怎么了?半吊子擦掉嘴角的血,说不行了,我的阵法被破了,大家,快,准备来硬的吧。
说完,他一把拔起了插在木板之中的桃木剑,随着这把木剑的拔起,整栋楼层之中竟然传来一阵阵的声音,细听之下,似乎是女人在抽泣,此起彼伏的,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紧接着,那团雾气之下凝聚的红色液体越来越多,竟然逐渐在地板之上形成了一个人形。
半吊子说了一声动手,紧接着一把香灰就撒向了这个东西的身上,这团怪物被这香灰一撒,竟然升起一团黑气,还带着一股子的腐臭味。
紧接着,更令人咂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东西,竟然慢慢的立了起来,似是一张人皮一般,立起来之后,这东西似乎有意识一般,扭头看了一圈,最后竟然将目标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这东西虽然只似一张人形的纸片儿一般,没有五官,可是却感觉一股子的阴冷从脚尖升起,直到头顶一,似乎那黑平的脸之下有一双无形的眼睛。
我刚刚抬起脚想后退一步,结果这东西却是凶猛的很,竟然一跃向我而来。
艹!真把老子当成软柿子了。
我心中暗骂一句,当即也是血气上涌,立马手结外狮子印,低喝一声“铳!”立马一章拍出,打在这鬼物的头部。这东西似乎受了震荡,一下子便缩了下去。
这东西在我这里吃了亏,又转头去攻击半吊子,半吊子那能让它近身,那鬼物还没有靠近半吊子的衣服,便被一剑当头而下,空气之中传来一声尖厉的女人的哀嚎之声。
只见这鬼物直接被半吊子给劈成了两半,我们都以为结束了,半吊子收起剑道:“我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看了这鬼物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被咱老......”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