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蛮蛮已经去开门了。
门刚开,少年就闯了进来直奔羽非床前。
见羽非戴了纱帽,立刻脸上不悦,道:“你把纱帽摘了让我看看!”
蓝云风脸色沉下来,抿唇眯眼看着少年。
而少年直接无视蓝云风,见羽非动也不动,直接伸手要去拽。蓝云风怒火中烧,他的老婆居然有人敢觊觎?不想活了!
可是还没等他出手,羽非一把抓住少年的手,狠狠一掰,脚下动作更快,一脚踹在少年肚子上。少年哀嚎一声噗通,趴在了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
蛮蛮一脚踩在他身上,冷笑道:“反正不是打了一次了!”
少年乃是路未言失散了十年的儿子名叫路天盟,路天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立刻狂吼一声猛地站起来。
蛮蛮武学修为不高,现在也不过中级宗师,所以根本不是已经是中级武宗师的路天盟的对手,立刻被推了一个趔趄。
路天盟被辱,愤怒的看着三人,冷笑道:“看来,欺辱我娘的就是你们了。你们居然敢侮辱我鹿城的城主夫人,我看你们不想活了。”
少年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却没有动作,只是狠狠盯着他们。
草包!羽非脑海中立刻闪现这两个字,但是却很讶异!
路未言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儿子是个草包。
还有,周毅的故事里,他娘应该也是个武痴。当年身为强者的路未言爱上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草包,两个武痴生的儿子更不可能是草包。
难道物极必反?
羽非真的很想绑了这个草包,但是绝对不能让蛮蛮参与。
她要证明一件事!不过,不是现在。
“你就是为这件事来的?”羽非轻笑问道。
路天盟见羽非对他说话了,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立刻冷哼一声道:“没错,我是来为我娘报仇的。”
羽非了然的点头,然后问道:“你什么实力?”
“中级武宗师!”路天盟傲然的看了一眼羽非,在东修罗,十六岁能达到中级武宗师算是不错的了。
“不错啊!”羽非称赞的笑道。
“哼!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爹乃是五十年前第一天才,我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路天盟道。
蛮蛮憋得有点内伤!
羽非却很意料之中的点头,然后指着蓝云风问道:“知道他什么实力吗?”
“武尊!他的元力是紫色的,当然是武尊。你居然如此藐视我!”路天盟怒了!
羽非也很惊奇,她居然知道蓝云风是武尊,还能摆出这么一副嘴脸。
羽非很好笑道:“你觉得你对上武尊,能赢吗?你凭什么找我们报仇?”
“凭我是鹿城少主路天盟!”路天盟霸气的说出自己的名号,让所有人惊讶不已。
谁不知道这世界强者为尊?他一个还没出茅庐的小子居然敢打着自己的名号挑战武尊?武尊虽然不是修罗玄界最厉害的人物,却是实力最强的一层,因为他们下面的人对付不了他们,他们上面的人没他们人多。所以,武尊在修罗玄界可谓被称为顶尖人物。
路未言都教了他些什么?他是他老子吗?
羽非突然不生气了,笑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挑战了武尊,就算武尊杀了你,你爹也不能说什么?”
路天盟立刻瞪了眼,骂道:“放屁,我爹说了,他会永远保护我,无论我闯多大的祸都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再受到委屈。如果你们杀了我,我爹一定会灭了你们全家。”
这第一次有人威胁羽非全家羽非没有生气的,因为羽非已经基本确定了一件事,所以对路天盟只有可怜,没有憎恨!
见话套的差不多了,羽非一甩手,蓝色光芒带着路天盟再次飞出了门外。
路天盟蒙了!
然后羽非却没时间管他,她现在要立刻确定一件事。
等路天盟骂的累了,被路未言叫回去了,蛮蛮才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对他?”羽非问蓝云风。
蓝云风脸上立刻显出一丝柔和,微笑道:“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让他受任何人的欺负和侮辱。但是,我给他的不只是保护,还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路未言怎么可能不明白?可是,路天盟现在情况都是很像路未言故意将他引入歧途,毁掉他的一生。我在怀疑,这小子到底是不是路未言的孩子。”
羽非叹道。
“无论是城主夫人还是儿子都和周毅的故事有出入,我们虽然不能尽信周毅的故事,可是城主夫人还有路天盟绝对有问题。”蓝云风也赞同羽非的观点,羽非能发现的一点,他自然也能发现!
“而且,我觉得路未言对蛮蛮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很在意蛮蛮。不能否认,路未言绝对跟蛮蛮有关系。”羽非看向蓝云风,眼中已经有了很明确的计划。
蓝云风点头道:“就按你想的办,不过,我想我还应该做一件事。城主夫人,似乎该现出原形了。”
羽非一愣,诧异道:“你怀疑城主夫人不是……?”
“我在鹿城也有势力,路未言和他夫人的过去我也知道一些。的确曾经传说这夫妻两人很恩爱,就连现在,只要城主夫人开口,凡是能做到的,路未言一定做到。这样传出去,不就是对城主夫人的宠爱吗?真实情况,谁也不清楚!”
羽非脑海中一直转动着这些日子出现的情况,回陌城时的杀人坑,堕落山,钱家的出现,文家的异常,慕容珊的受伤,等等,许多事情似乎都围绕着他们而来。他们在的地方就会出事,他们不在的地方却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怪异的事情。
难道这些人是专门来对付他们的?
羽非想到这里,甚至想,这是不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这张网网络了整个天下的势力和信息,其实,这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真实目的?